慕容羽离接过了夏洛离手中的一个黑色的,从来没有见过的材料的行子,上面还缀着一根长长的柔软的线,似乎好像是通向了假山的另一边,可以直接到了慕容玉墨和泊莱茵说话的地方。这种东西,在夏洛离的时代,被称之为:耳机。
“这东西怎么用?”慕容羽离不耻下问。
上次在溶洞里面,偷听庄西和慕容香香的时候,只是隔着一个石壁,非常的清晰。这次,居然要用这样的东西。
“塞到耳朵上面。”夏洛离做了一个示范,戴上还是觉得音质不错。
还是原来的耳机,还是原来的质感,里面的沙沙声一点没有因为跨越了一个时空变得小一点。这东西是夏洛离小时候,雪眉用来监视夏洛离的,还配套的有视频监控。不过,太大了,夏洛离没有本事把那东西搞过来。
慕容羽离便是听话的戴上了,说句实话,宛如梦幻的一张脸,越看越是**。
“多次无礼冒犯了高昌太子殿下,慕容玉墨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慕容玉墨的声音已经没有了那般虚弱。
远远望去,脸上似乎有着烟霞一般。夏洛离暗自心惊,就算是病中,慕容玉墨也是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
“公主殿下背井离乡,恐怕是去了高昌再也不会回来。高昌还有我就成了公主唯一的依靠。公主想要仔细的了解,实在是无可厚非。我不曾责怪过公主。”
这一次,慕容羽离却是没有露出欣赏的表情,反而是有些狐疑。
“太子真是会给玉墨的鲁莽找理由。”慕容玉墨笑笑,非常浅。便是沿着听香水榭的栏杆坐下了。
泊莱茵是个男子,坐下的动静比较大。
夏洛离和慕容羽离同时卸了耳机,捂着耳朵。沙沙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让人接受不了。看着两个人坐稳了,才接着戴上。
“我其实很羡慕雪芙姑娘和陈捷。”泊莱茵的声音还真是恬淡。“他们之间没有我和你这样远的距离。”
“太子殿下言重了。小民之间的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你我是两国的皇室。婚事,便是要看天命。”慕容玉墨故意义正言辞的说了半天:“其实,我也很羡慕他们。”
泊莱茵本就是少年老成,其实年岁并不大,没有过二十岁。
“他们快要成婚了。”
“太子殿下,能不能带我去喝一杯喜酒?”慕容家的人,都很会选择性遗忘,慕容玉墨已经忘了她在泊莱茵的茶水里面加了那么多的芥末油。
热气腾腾的,可是让一个大男人哭了鼻子。
“可以,但是,我们的婚期,在什么时候?”
泊莱茵适时候的逼了一步。
“看天命。”
慕容玉墨推卸了责任,既然是上天指派的婚事,那就都交给老天。夏洛离看着那两个人之间开始沉默。
其实,慕容羽离还想要多听一点,他是慕容玉墨的哥哥不是姐姐,不能追着妹妹的感情问题不放。虽然是政治联姻,他想要让慕容玉墨最大程度上满意。
沐管家确实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冒出来。
“高昌太子殿下,午膳已经预备好了,请您入席。玉墨公主还请回到秀成院歇息。”沐管家真是不懂事,怪不得这么多年了,只是掌管着府上的用度,从来都没有进了慕容羽离的贴身管事。
夏洛离眼看着两个人互相行礼之后分开,慕容玉墨还是对泊莱茵的态度没有实质性代改变。
一席饭,三个人,各怀鬼胎,坐怀不乱的吃完了。慕容羽离表达了自己将会尽快备好丰厚的礼品,去泊莱茵那里拜会的美好愿望。希望高昌和夜久国能够尽快的有了更加和谐密切的合作关系。
眼看着泊莱茵被送走,夏洛离天真的问: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准备送给泊莱茵的礼物?你什么时候要去拜会他?”
“什么时候准备都行,放在玉墨的嫁妆里面就行了。什么时候都不用去拜会他。”慕容羽离居然没有去拜会人家的意思,官话居然能说的那么好听。
这个亲王,总是有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方。
“你不懂,我是亲王,若是和他国来往过密,被人参上一本通敌。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罪名。”
夏洛离没有少看乱七八糟的书,那些王爷都是牛气哄哄,每天招引市恨不得横着走。普天之下,除了皇帝就是他们最大。隔三差五的就和皇帝叫板,可是这位亲王,几乎从早到晚都是明哲保身。
“你害怕皇上杀了你?”
夏洛离做了一个恐怖的鬼脸。
“我害怕给皇上惹麻烦。”
慕容羽离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便是漱了口,喝了饭后的茶,安心的进了纱帐里面睡午觉。
至少,慕容玉墨已经不讨厌泊莱茵。现在就是等待着皇宫里面下了圣旨,能够早日把公主嫁出去。两国签订下来边境互市的条款,甚至是灾年的互助方面都有明确的条文。此后,便是边境数十年的安康。
这就是和亲公主的价值。
其实,若是不出意外,和亲公主在高昌便会做上皇后,生下孩子,一生再也不会回到夜久国。当然,也有例外,倘若夫君早早的亡故,而且和亲公主没有生下来孩子,便是会被遣送回国。
当和亲的宗庙祭祀时候,一般都会祈祷和亲公主不要被送回来。
没几天,夏洛离大早上起来正在喝粥。慕容玉墨身体恢复之后,已经回到了宫中,她也需要时间准备自己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