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小李庄的甲首李恒顺。
李啸甚至可以想象到这个吝啬的大地主见到这一堆弓箭与盾牌的惊喜表情。
李啸想起了后世的一句话: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去争取胜利。
李啸把李恒顺的情况对常正说了下,常正亦是一脸欢喜之情。
两个人决定,先给自已选两把合适弓箭留下,余下的,通通卖掉。
那把硬弓和那袋三棱点钢重箭被李啸所选,而常正则选了一把软弓和那袋锥头箭。
那么,加上昨日上午李啸杀了六名匪徒所缴获的弓箭,李啸还有七把软弓、八个箭袋、五块小盾牌可用于交换。
按每把弓箭十二两一把的市场价,这七把弓箭,共值84两银子,另外的五块小盾牌,按市场价每块五两计,也值25两呢,那么如果全按市价来换,李啸可得109两银子。
这当然是个纯数学计算的理想状况,如果李恒顺愿意一文不少地支付这些银两,那除非太阳出西边出来了。
具体是什么情况,到时再看吧。
李啸与常正决定把要卖掉的这些武器破损之处简单处理下,生锈的地方磨光点,脱落的地方钉牢点,毕竟,卖相还是要弄好点嘛。
两人正忙碌着,王氏与孟氏在下面大声招呼每个人都过来吃饼。满脸是汗的的她们一人发白面馒头,一人发黑面馍饼。李啸注意到,她们给每个人发饼的时侯,看到每个人拿饼时脸上露出的感激之意,两人都有种莫名的自豪感,仿佛掌握了天大的权力一般。
泥水匠与木匠每个人拿到属于自已的那一个白面馒头与二个黑面馍饼,一个个蹲在地上吃得狼吞虎咽,毕竟,这样的伙食对于长期没活的干的他们来说,是多么丰盛而难得啊。
刘一显啃着饼子走到李啸面前,告诉他,到明天下午时,应该就可以把牛蹄墩内收拾完毕,那流民草棚估计还要三四天方能全部完成,这几天里可能还要去好几趟碑廓百户所,再拉些草垫草板砖石之类的建筑材料。
李啸挥了挥手,同样边啃饼子边回答他,这些泥水匠与木匠的工作安排全部由刘一显负责,完工后李啸来检查就可,到时再一起结算银子。同时李啸告诉他,下午他要与常正去小李庄一趟,牛蹄墩内有什么事情,都由刘一显自已做主。
刘一显连连答应,几个人正说些闲话,忽然听到墩外远远地传来纷密马蹄得得声,常正连忙跑出墩门一看,惊叫道:“咦,古明在怎么来了,好家伙,一个人骑了三匹马来。”
古明在骑马入墩,跳下马来,大步向李啸他们走来,紫黑色的面皮上每个天花麻子都笑得灿烂,人未至声先到:“李总旗,恭喜高升啊。”
李啸笑道:“古甲长之贺,李某谢过了。”
刘一显跑过来,一拳砸在古明在肩膀上:“古麻子,又跑来做甚。”
古明在大怒地一拳向刘一显回砸过去,却被刘一显机敏地躲开,众人皆大笑。
李啸在旁边打趣道:“古甲长今天好阔绰,一人骑三马而来,倒是新奇。”
古明在闻听此言,脸上却突得多了一丝莫名的愧色,他长叹一声,对李啸大声说道:“李总旗,其实古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此,是为代墩内张行猛与雷傲两人来向李总旗来说一件事。”
“却是何事,为什么他们不自已来?”李啸问道。
古明在摇头讪笑道:“李总旗,你且听我道来。他们前几天被李总旗你打伤,眼下正在墩内养病,却是实在不好意思来见你。两个人今日听说你已高升总旗,并要组织义军上山剿匪,一时都在大发感叹,如今的大明官军皆畏战怯战,对土匪猖獗不闻不问,李总旗却有如此义举,真豪杰也!两个托我来问话,等过几日伤好后,想为李总旗驱驰效力。另外这些时间他们在泊峰墩内将养,说两个人的马匹也是闲置。现在李总旗你估计有多事要忙,就让我先将两个人的马匹带至牛蹄墩,借与总旗使用,也是聊表报效之力。”
李啸目露不可捉摸的光芒,微笑道:“这两个人拳脚功夫其实还可以,估计做夜不收哨骑也是一把好手,古甲长你回去跟他们说,他们愿意来,我欢迎他们。”
古明在笑道:“那古某就先代他们谢过总旗了。”
李啸笑着问道:“古甲长,这两个人倒好大面子,让你来问事。只是,这两人若真成了我部下了,古甲长心中可会不高兴么。”
古明在连连摇头:“哪里,哪里,我与这两个人其实交情还错,今天他们苦求我来问,我也是不好推却。再说了,他们这样有些本事的人,何尝会甘心一直低伏在泊峰墩内当个墩卒啊!他们如果有个好的前程和去处,我这个当甲长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李啸昂然笑道:“古甲长助人为任,体恤部下,却是难得。”
李啸刘一显等人与古明在又聊了一会儿,古明在便要告辞。
王氏连忙跑过来,把两个大白馒头往古明在怀里塞,古明在作样推辞了下,便笑着揣入怀中。
古明在走后,李啸走到古明在留下的两匹马前,抚摸着它们那光滑的马脖,心中想到当时痛揍张行猛雷傲两人的场景,不由得颇为感慨。
千金难买回头汉,这两个人,倒也还是颇有上进之心的。
一旁的常正打着哈哈过来:“这两个欠揍的家伙,眼光倒是不错,知道跟着李总旗能图个好前程,巴巴地把马送来,好让咱们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