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没开灯,一片漆。
来几个人,把施满江铐在老虎凳上后,就出去了。
暗中。
施满江一个人坐在凳子上,非但没有半点惧意,反倒挺惬意,风轻云淡,放佛在自家院子,躺在躺椅上喝茶。
难得清静。
离开狼巢后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一个月时间,自己真的忘记过去一切,融入釜都市了嘛
暗中,那一双眸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狼,走到哪儿也改变不了吃肉的习惯。
暴狼,残狼,独眼狼,狐狼,肥狼,火狼施满江眼前,一一掠过诸多兄弟的面孔。不舍,不甘,交杂,痛苦,杀念。
想到狐狼跟肥狼的死,施满江满腔悲愤,杀气腾腾。放佛这一刻,审讯室内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不少,一片冰冷彻骨。
许久,施满江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暴狼火狼他们现在怎样。”
过去一切记忆,可以选择性的忘却,可那些生死兄弟,施满江又怎么忘得了。他无时无刻不牵挂他们,自己不在,他们是否安好
施满江并不知道,他离开后不久,发生了一件大事儿。狼巢遭遇毁灭性的打击,基本上名存实亡,面临着解散的危机。
“嘭”
房门打开,一抹光亮射进房间,刺眼炫目。跟着,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人,打开灯后,厚重的铁门再度关上。
关中庭,宁银才,蝎子,疤子,还有一个胖子,一共五个人站在施满江面前,居高临下瞅着他,一脸嗜血。
一脸官相,肥头大耳的那个胖子,就是随后赶来的宁银才的姑父,南山分局副局长包好修。按照规章制度,审讯犯人,是不允许宁银才他们在场。
人包好修是副局长,想怎么整,还不是他说了算。
包好修往施满江跟前一坐,眉宇间一道川字鲜明威武,官架子十足。“说吧枪从哪儿弄来的,还有你以前都做过哪些事儿,全交代了吧”
这就定性枪是施满江的了。
果然,宁银才这小子能量不小,难怪杀了娘炮,屁事儿没有。这死胖子,大概是他亲戚吧靠的那么近。
枪打哪儿来的,胖子能不知道摆明这是要赖在自己头上。多说无益,施满江不屑于跟他们争辩,先呆着再说,夜深了,晚点再想法子。
“占着茅坑拉痔疮”堂堂副局,不为百姓排忧解难,连审都没审讯过施满江,就把这件事儿给定性了,这样的官员,可不是占着茅坑拉痔疮。
以前的关系,施满江不想动用,否则,一个电话,包好修就得撸。
但显然,对方没打算善罢甘休。
“不吱声是吧没关系,一会儿你会好修俯下身,从桌子下面抽出几根警棍往桌子上一丢。
包好修起身,盯着施满江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怜悯之色。“别弄死了。”
硬骨头包好修见的多了,到最后还不是乖乖服帖。
“嘿嘿”
包好修一走,宁银才,蝎子,还有关中庭三个人,人手一根警棍,狞笑着朝着施满江走了过来。“不吱声是吧行,把他嘴给我打烂了。”
疤子站在最后,手里也攥着一个警棍,想上去跟宁银才他们一块,敲施满江一两棍,又怕得罪施满江,遭致报复。
疤子跟李威一样,彻彻底底被施满江的行为艺术家给征服了。比起李威,疤子更清楚施满江这一类人的可怕。
几年前,临近的城池,就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儿。说是有一个二世祖,开着价值数百万的豪车,在市区内飙车,撞死一家三口。
两年轻的,还有个不到三岁的孩子。
之后,二世祖通过关系,找人顶包,花了点钱,把这事儿给摆平了。但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一把锈迹斑斑的砍柴刀。摸进别墅群,将那个二世祖大卸八块,之后,又找到二世祖的父母,把他们全家全部杀害。
包括那些牵连其中,帮助二世祖洗脱罪名的官员,甚至,连那个进监狱顶包的人,都被杀了。
所有牵连那件事的人,全部死了,数十个人,在当地造成极大的轰动。最后,那老头在江边自刎,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所以,对施满江他们这一类人,疤子心存敬畏,招惹不起。
看施满江那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这地方困不住他。那漫不经心的眼神,正如草原上的霸主雄狮。
眼前这一幕,让疤子联想到一个画面。关中庭跟宁银才他们几个,就像是几头吃草的豪猪,去招惹一头闭目小憩的雄狮。
搞笑而又可悲的一幕。
一旦雄狮醒来,暴起,就他们这几头豪猪,还不够人塞牙缝的。
可自己毕竟是七哥手下的人,要不帮手,实在说不过去。所以,疤子也拿了一根警棍,但并未上前敲打施满江。
“怎么”
“打算用刑吗”早在国外,施满江就经常看到报道,说国内条子都喜欢用刑。其实施满江挺认可他们的做法,对付那些人渣败类,就该用狠手。
事实上,施满江本身就是用刑的祖宗。只是没想到,这帮个犊子居然要对他用刑。
够格嘛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审讯,施满江无话可说,可宁银才,蝎子,包括关中庭这几个,摆明了不是审讯,而是要出气。
除了关中庭披着一身绿皮之外,其他几个,根本就没资格对施满江进行审讯。
宁银才手里抓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