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籁分外期待,仰头望着郦师白道:“真的呀?到时候,丞相陪我来这里玩么?”
乡野之间别有情趣,是在盛京城里感受不到的,楼天籁很愿意在有美人陪伴的情况下,时常出来玩儿几天。
将楼天籁塞进房间里,关好门窗,郦师白在门外道:“脱下湿衣服,用手巾擦干身体,躺进被窝里去。”
“伯伯伯伯,腰带打结了,我解不开。”楼天籁眸中满溢坏笑,边将腰带系成死结,边冲着门外嚷嚷。
何老汉家中的两个儿子,在盛京做工补贴家用,赚钱不多,却足够让家里生活殷实,何老汉夫妇上了年纪,原用不着辛苦劳作,可是他们耕作了大半辈子,忽然闲下来的话,反而难以适应,于是便一直种着田地,只不过,好在数量较少,两位老人家能够应付的来。
何老汉夫妇俩上午忙着买药,以及补充一些生活用,用了午饭后,何老汉夫妇俩便一同下地了,此时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郦师白和楼天籁。
郦师白无可奈何,轻轻的摇了摇头,推开门走进去。楼天籁收起恶魔般的笑容,换作满脸愁容,两只小爪子在腰间胡乱撕扯。
“丞相,衣裳湿了,解不开了。”楼天籁丧气的咬着嘴唇,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似的,十分依赖的望向郦师白。
“别着急。”郦师白温和安慰了一句,略略弯下腰,仔细的给楼天籁解腰带。
郦师白纤长的手指,仿佛有股令世间万物皆无法抗拒的魔力,僵硬的死结在郦师白的手里变得无比听话,没两下便被彻底解开。
楼天籁目瞪口呆,“……”呃,死结也喜欢美人么?
顺便帮楼天籁将外衣都脱了,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单衣,郦师白方止住了手中动作,拿来布巾塞给楼天籁,“快些擦干钻进被窝,省得着凉。”
楼天籁乖乖哦了一声,两手一扯,身上的单衣便滑下地。
郦师白:“……”
郦师白尚未来得及转身离去,楼家小恶魔光溜溜的小身板,便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眼前。
那两只水蜜桃,似乎稍微长大了点……
在楼家小恶魔裤子滑落之前,丞相大人从容淡定的转过身,走出房间顺手带上房门。小东西是企图**他么?丞相大人高高的翘了嘴角,走到后院唤来江锦和江秀。
“主子爷有何吩咐?”
郦师白道:“烧两锅热水。”
江锦呆住,“啊?”
江秀以为自己耳鸣了,将郦师白的话重复了一遍,“烧……热水?”
郦师白道:“嗯,快点。”
郦师白交代完毕,径自走了。
烧热水?给楼忻娘泡澡?对于进了厨房之后,高智商迅速下降,直至为零的两人来说,烧两锅热水的差事,简直难比登天!
江锦和江秀面面相觑,两张俊美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支离破碎。
江锦与江秀各自含了两泡热泪,脚步踉跄的,走进了简陋的农家厨房。
江锦抱怨道:“这样苦兮兮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江秀悲哀道:“看主子爷心情。”
江锦愁眉苦脸,“楼忻娘,能老实点儿么?”
江秀摇头,“我觉着不太可能……”
江锦道:“咱应该留下些线索,让楼大人找到此处才对……”
江秀斜眼,“你不要命了吗?”
江锦脸部抽搐,“我……嚓,咱们还是赶紧烧热水……”
“哎……”
“好了,锅里装满水了……喂,你把脑袋伸到灶里作甚?”
“嚓p燃不起来啊……”
“燃起来了。”
“啊?”江秀没察觉。
江锦:“……”
江秀觉得哪里不对劲,“呃,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好臭……”
江锦木然提醒,“你……的……头……发……”
“啊?呀!啊!嗷……”江秀顶着满头火焰,惊叫着跳了起来,祸不单行,江秀跳起来之时,脑袋砰地一声闷响,狠狠撞到了灶上,顿时眼冒金星。
后院长篙上晾晒着的衣裳,是郦师白和楼天籁换下来的。做工考究布料精美的青衫与黑衣,正在春风中肆意的飘飘荡荡。
今日郦师白所穿的衣裳,是老妇给儿子新做的,而楼天籁身上所穿的那件,半新不旧的粉红衣裳,则是老妇到邻居家买的。
粗糙布料缝制的衣裳,穿在郦师白的身上,陡然添了几分耀目光彩,变得让人无法忽视。
郦师白的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挂着温舒的微笑,步伐安雅悠然,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的闲散自在。
于房门前站定,郦师白敲了半晌,却迟迟得不到回应,于是出声唤道:“天籁?”
房间里头仍然悄无声息,郦师白不得已推开了门。
入目所见的,是楼天籁蜷在棉被里,颤抖不停的情形。
“天籁?”郦师白微微蹙眉,快步走上前去,大手一扬,掀开了棉被。
虽然光着屁屁,浑身光溜溜的,但幸伙却丝毫不觉害臊,仰起脑袋望着郦师白,笑得眼眸弯弯,“丞相是不是以为我抽筋啦?哈……”
语毕,像只泥鳅钻入郦师白的怀里,搂着郦师白的脖子张嘴就啃。
郦师白强忍兽性,轻咳两声,“天籁别闹。”
小脑袋在郦师白胸前蹭啊蹭,楼天籁哼哼唧唧道:“丞相,我想做坏事了。”
因为楼天籁是垂着头的,所以郦师白无法瞧见,自楼天籁眸中溢出的坏笑。
因为楼天籁是垂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