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籁使劲嗅了嗅,虽然闻到了一股味,但却死活不肯承认,“哪有嘛!一点也不臭!”
楼易之不识好歹,继续追问道:“宝贝闺女,几天没泡脚了?”
掰着手指头数了半晌,脑中一派茫然,瞧见楼易之含笑的眼,楼天籁恼羞成怒,狠狠踩了楼易之一脚,吼道:“我洗澡时有顺便泡脚了!”
楼易之笑得比花儿还要美,意味深长说道:“喔,是为父误会啦。”若脚臭是因为没泡脚,只是说明她懒惰;若是她泡脚了,脚丫子还很臭,只能说明她……是个臭孝啊!
楼天籁翻了个白眼,重重地哼了两声,翘起双腿道:“美人爹,给我穿靴子,我要去丞相府。”
楼易之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拿起靴子给她穿上。
楼天籁刚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来,“美人爹,找两个人暗中跟着我,护送我到丞相府即可。”
舒姝虽能够进入楼天籁的房间,却没有办法悄无声息的,从楼易之的眼皮子底下,掳走楼天籁。
可是楼天籁一旦离开三口居,那就很难保证舒姝会做些什么了。
楼易之点点头,“为父知道啦。”
舒姝性子偏执,就算楼天籁摊牌,亲口告诉舒姝,她不喜欢她,不愿与他在一起,更不想去北奥,舒姝也是不会罢休的。楼天籁是舒姝想要的人,舒姝只要能够得到就好,不管楼天籁是否欢喜,不管楼天籁是否情愿,甚至不管楼天籁的死活,只要能得到他认准的,怎么样都无所谓。
所以说,跟舒姝讲道理?做梦!
要对付舒姝这种人,只能跟他拼实力。
到了丞相府,天色已暗。
郦师白的起居室里,灯火通明。
郦师白靠在美人榻上,拿了本书卷阅读,见进来的是楼天籁,笑问道:“天籁吃晚饭了吗?”
楼天籁眨巴着眼睛,正要作答,郦师白却忽地失声轻笑,自言自语似的道:“喔,原来天籁已经吃饱了。”
低头瞅着自个儿并不圆滚的腹部,楼天籁纳闷问道:“丞相肿么知道的?”
凝视着面前的幸伙,郦师白目色温柔似水,“天籁若没有吃晚餐,会答得毫不迟疑。”幸伙之所以迟疑未决,是因为她在考虑,要不要冒着撑破肚皮的危险,再在丞相府里大吃一顿。
楼天籁不服气,强自争辩道:“兴许我忘记了有没有吃晚餐,迟疑是因为我正在努力回想呢。”
郦师白笑道:“天籁是不会忘记吃饭的。”
楼天籁哼道:“老男人都可恶!”
郦师白眉头一挑,“嗯哼?”
楼天籁故作委屈模样,小手在眼角虚抹了抹,“美人爹嫌我脚丫子臭,丞相嫌我吃得多。”
郦师白将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腹部,“我是怕天籁被撑坏肚皮了。”
楼天籁沉默了片刻,仰头望着郦师白,委婉的问道:“丞相,今晚丞相府里都有些什么好吃的呀?”
郦师白忍了笑意,报了几个普通菜名。
楼天籁听了之后,默默点了点头,甩下两只靴子,爬上了美人榻,窝在郦师白怀里。
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肆意的舒展了四肢,被郦师白身上温暖淡雅的气息一熏,楼天籁便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
临睡前猛地想起,来丞相府的目的,楼天籁啊地叫唤了一声,抓住了郦师白的大手,“啊呀,丞相,我差点就忘了,我有事儿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