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宇弈捂着额头,脚步虚浮,坐进椅子里手肘撑着椅子的扶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襄王摊开双手,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水月小主今天没有乔装,没戴面具,带着她在我吃饭的食馆见到我就给我说了一句话:大人请襄王殿下照顾一下这位姑娘。事后必有重谢。”
“然后”苍宇弈直勾勾盯着安沫筱的脸,后者冲他扮个鬼脸,皱皱小鼻子。这是安沫筱顽皮时的标准动作
襄王殿下似乎想卖个关子,“然后然后啊”瞧见苍宇弈面色不善,他咧开嘴坏笑:“然后我就直接把她带到你寝宫来啦。你知道我那府上都是各方眼线,一带回去就露陷,你这寝殿可不一样。闲杂人等没人敢来。藏个人,灭个尸什么的,是绝佳地点。”
“贫嘴”苍宇弈面色缓和。
襄王拉拉安沫筱的长发,“这臭丫头就是俗话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水月息刚走,就暗算我。她若不戏耍我,我还真没猜到她是谁。”
她鼓鼓腮帮:我被人下了幻毒,武功尽失。要不是我那悬狸,我爹爹也猜不到我是谁。说来一言难尽。
她唉声叹气的模样引来襄王忍不住的笑意。
果然是她。
那神情,那动作。洒脱,随性,乖张,顽皮。旁人学不来那股子嚣张,也学不来她的恣意。
苍宇弈忧心地眼瞳无遮拦的关切,“你的嗓子也哑了”
襄王问的却是:“你爹爹你有爹”
她撇撇嘴:中毒了嘛。改头换面,声音全无。说完怒瞪襄王:你没爹你没爹哪儿来的你
襄王举高双手:“哎呀哎呀,你突然蹦出一爹爹来,怎叫我不好奇。”
“那毒,如何解”苍宇弈着重点问。
她耸耸肩,看看襄王,再看看他:不知道。要不是陈老爷子,我还不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呢。
说到陈祥,襄王来精神了:“你去见过老先生了他怎么说”
她摇摇头:老爷子正在配炼解药。至于什么时候能成,未知。
墨轩与陈祥都棘手的毒,他们就更没有办法了。好在这毒还未见她其他地方有异常,换言之就是,他们还等得起。
“轩送你出来是因为父王让小十去墨宛的缘故”苍宇弈想到今天得到的消息便问。
她点点头:大人说,双拳难敌四手。鉴于在别管那次的意外,我还是不要在墨宛待着才好。毕竟敌人不仅仅是王室,还有月族的长老们。他与十公主周旋的同时不知道他们又会做点什么。
“牵扯如此之深”苍宇弈锁住了眉头。他做了无数猜想,无非是宫中的勾心斗角,没料到连月族长老也插了一脚进来。也难怪墨轩什么都不说了。
襄王才不管那些弯弯绕绕。抱住安沫筱又是亲,又是捏。嘟囔着:“还是这个玩具好,合本王胃口,合本王心意。墨轩这个礼本王承下了,回头一定送一份大的还礼。”
安沫筱拍开他左手躲不开他右手。她现在跟那些柔弱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终于压不尊气,一脚踹在俊美的襄王殿下肚子上,抽身而起。瞥见他迅速靠过来的身体,张大了嘴毫不犹豫扑向苍宇弈寻求庇护。
襄王弯腰捂着肚子,脸上表情痛苦难耐,指着她,一顿一顿地说:“没武功了,还这么彪悍本王肚子里,若有孩子,就这么一脚,也得踹没了”
苍宇弈搂着扑过来的安沫筱,不仅眼眸嘴角,整个人都好似愉悦了:“男人生不了孩子,襄王殿下多虑了。”
安沫筱张嘴无声大笑,襄王忿忿地道:“蛇鼠一窝。”
“你也是这一窝的”苍宇弈反唇相讥,襄王一愣,表情好不精彩。见襄王吃瘪,王子殿下好不开心,低头问安沫筱:“来,告诉本王,你爹爹是谁本王得去好好感谢他生养了这么伶俐的丫头。”
安沫筱若能出声,肯定是“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了。
襄王也好奇的盯着她,她捧腹:我爹爹国师大人啊前日他认我做闺女了。
两人同时一怔。这在演哪出
她忽而含羞带怯,腮粉唇红,脉脉的对苍宇弈说:王子殿下若不嫌弃小沫子身份低卑,来历不明,就收了小沫子做妾吧
苍宇弈被一口气呛到,手臂触电般缩回。
她粉红的腮帮瞬间煞白: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肩头搭上一只手指修长的大手,紧接着一阵爆吼在耳畔炸响:“为什么是他不是我啊你个死丫头,还做妾到我府上直接做襄王妃多好。真没眼力劲儿。”
她小嘴一嘟,转身就一个爆栗敲向襄王的脑袋。襄王敏捷闪开,她双手插腰:你家环肥燕瘦还少啊要我真嫁你府上了,怕是没两天你那些莺莺燕燕就全死我手里了,你不可惜不心疼
襄王似乎也演戏上了瘾,一瞬间眼波流转,清雅的笑一下变得妖娆。倚身靠近她的身旁,手像蛇一般勾住她的脖子:“你怎知我府上有莺莺燕燕的美人苍国无人不晓的事情,我亲爱的小沫怎会不知道”
她疑狐地看他:什么事
苍宇弈咳嗽一声,实在看不下去襄王殿下卖弄风情:“襄王**之名在外,府上却是没一个女人。包括伺候的下人。”
她惊得嘴型成“o”:真的假的襄王是不是现在还想跟我说,你还是个羞涩的处男
苍宇弈吐血的心都有了。这丫头现在越发的百无禁忌了。而襄王殿下更是不要脸到了极致。眼角微微上扬,似随意拉了拉自己的衣襟,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再伸出粉红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