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大人。”安沫筱微微一福,“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墨轩嘴角勾起一抹讪笑。苦涩自心底而生。他与她,就这般错过她明明一直是他的所有物,她明明一直以他马首是瞻,她明明一直仰望着他,以他的一切为前提,以他的一切为重。现在,她竟然在别人的怀中对他说别来无恙
“过来。”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命令。她闻言怔住。“过来”重复一次,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情感色彩与温度。
她静静的看着他。目光,飘然而悠远。
“大人,这里是乾国,引凤斋。”
“过来”口气又冷上几分,周围的喧哗声似乎也被冻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二楼相持的两男一女身上,唯恐错过任何细节。
谁也没想到墨轩会突然出手抢夺,更让人咬舌的是,出手的墨轩身形向后小退一步,眉头紧锁,探究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忽略了这个男人的存在。或者说,他完全没去在意这个男人的存在。结果让自己吃了一个暗亏。
他站在安沫筱面前本就强弩之末,再受这一反弹,脸色骤变,霎时面如纸色。
安沫筱拉住葵衣袖,唯恐他再进一步攻击墨轩。
葵站在原地含无情的光彩:“你的地位,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存在。不要用你的姿态来挑战我。”这句话如同在墨轩脸上狠狠扇过一记耳光。骄傲如艳阳的他何时受过这种气。
葵对墨轩说完,转身对安沫筱说道:“老朋友相见总归要叙旧的。你跟他们去吧。”
安沫筱苦笑。
她就这么命不由己
从前墨轩安排她的一切,现在连他也可以随手安排她的步伐
自嘲的笑了笑,她举步走到墨轩面前,微微一福,“大人,请。”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她这一笑,一揖而化解。
“她果然就是安沫筱”温琅骅兴奋的击掌,像考古学家发现罕见文物似的。
温琅瑄则微微蹙眉,目光落在凤子詹身上,恍然错觉。
原来不是没有爱,而是没有遇见。
遇见了,错过了,便是伤。
他伤了。
如同凤子詹心中的伤一样。
痛彻心扉
安沫筱拧起茶壶给他斟茶,嘴角勾起浅笑,恭敬地摆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大人请喝茶。”
墨轩眸微合,垂下的眼帘遮住了他眼瞳中的神色,令安沫筱看不真切。
他的手忽而一抬,她弯腰去端糕点。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是恰到好处的躲过他的手。
他嘴角噙笑。蓝芒顿显。
“你要做什么”一声尖叫在墨轩的别宛内响起。记忆中的一幕再次上演。
“做什么”低沉的笑声,冰冷的反问。“九个月不闻音讯,见面确实这般生疏。小沫,我很伤心。”
“伤心”被锢在桌面上分毫不能动的安沫筱两脚乱蹬,气急败坏吼道:“放开我”
“放开”墨轩将她压在身下,强忍咽喉咳嗽的,压制胸腔的震动。“小沫,你不乖了。”
安沫筱横眉冷对,“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又想听我说什么还要我悔过吗”
“悔过得上明净崖”还在笑。
“我不是月族人,不用上明净崖。”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上明净崖悔过开什么玩笑
“心不诚”直视子啊,别让他笑了
“只有上明净崖才算诚心悔过”搞什么飞机
“我说不诚就是不诚”不温不火,不紧不慢,似笑非笑。
“我凭什么悔过”可算是发现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不悔过,那就该打”
话音未落,尖叫声响起。伴随着巴掌声。
“办蛋放开我”
澜凕扭头看了看暗月冷硬的面部线条,又看了看水月于心不忍的模样,妖异的瞳眸闪烁着多彩的光芒。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表情竟然相当丰富。
儒雅的墨轩,淡漠的安沫筱,居然会在这里上演这一出
“一会儿是否该轻解罗衫了”澜凕**的说着,却见二月一惊,险险稳住了差点倒地的身形。
“咳咳,大人有分寸。”水月咳嗽着,脸色微微泛红,轻言道。暗月要是不知道澜凕的身份估计早一掌送了过去。竟敢亵渎安沫筱和墨轩的纯洁感情。
“嘶”这一声响引得院中稳坐的三位面面相觑。
“啊我的衣服”安沫筱的尖叫声暗哑了许多,看来嗓子累了。窗上印出的人影乱晃就知道她在四下逃窜。
“小命都快不保了,还惦记着衣服。”冷笑声。
“赔我”貌似火了。
“赔”笑话,一件衣服而已,居然敢叫他赔。
“必须赔”真火了。
“小沫怎么那么在意一件舞衣”水月纳闷的看向暗月,两人相视一眼一齐看向澜凕。
“我不知。”澜凕也不看二人,只抬头看满天星星,今晚月色不错。
“那件舞衣”水月一头线。
谁也没想到安沫筱所穿的舞衣是她预先就去买好的。她清楚的知道温二爷请她去喝茶会发生什么。与其说那时她的表情是愤怒,不如说是她在演戏。
想着安沫筱的成衣店门口转悠了不下几百圈,门前的青石砖怕是都快被她踏平了,最后咬着后怖去买下了那件舞衣,澜凕就想笑。要换成他澜凕的,星悦楼就算死光了,与他又有何干。只有她,喜欢把不相干的人看作自己的责任。只要是她认识的,关系稍微好一点的,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负责到底。澜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