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筱一点也不急。她的睡眠本来就不好,神经衰弱让她很难入睡。睡得也极浅。没有灵力的时候就很容易惊醒,有了灵力敏觉度比以前更好,也就更难睡好了。在墨宛的时候以为自己没事了,离开了墨宛才知道,让她安心入睡的不是体质的改变,而是那让她安心的气息和温度。
也不知道喝到了第几杯,月亮藏进了云里,又钻了出来。清冷的月光柔柔的洒下,她抱着酒坛子拿着酒杯坐到窗前。抬头望月,他是否与她在看同一片月色。
温琅暄推门而入。安沫筱没回头,扭着小脑袋瞧了瞧。见是他来,扑扇着翅膀,飞上了房梁。
他关上房门坐在桌前,径直给自己倒上一杯,一口灌下,他现在也需要酒精。
一杯一杯的喝着,没有对话,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喝酒。
“温老二要我做你的挡箭牌。”安沫筱被酒气熏染的眼眸显出一丝媚态,开口打破了宁静。
“你不好奇”温琅暄一笑,皎若秋月。美妙的月色堪堪躲进了云里。美人就是美人,随意一笑都能倾倒众生。
“好奇什么”喝多了舌头似跟不上趟,大脑却异常清醒。“爱,没有错。只要是你心甘情愿的爱了,又有何错”
“你真是与众不同。”温琅暄仰头喝下一口酒赞道。
“与众不同我到没觉得。”安沫筱似嘲似讽。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看得开点罢了,又何来与众不同。
“你的眼中只有他。”温琅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你眼中难道还有别人”安沫筱反问道。
“你是个奇怪的女子。”温琅暄叹道,“如果爱上的是你,怕是一生的福。”
“哈,这个帽子有点大,我怕压坏了脖子,幸亏你爱上的人不是我。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谁也强求不了谁。”她一手支着头,一手端着酒杯,慵懒地跟猫一样,舔着唇畔。
“为什么幸亏没爱上你”温琅暄淡蓝色的眸子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有时候不容易醉也是一种痛苦。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她忽而抬起双手,十指成爪状,“大概,因为我是女妖哈哈哈哈。”汗,喝多了吧,都说醉话耍酒疯了。
“哈哈哈”温琅暄闻言大笑,清澈的淡蓝色眼瞳闪动着水光。她含笑注视着他,举杯相邀,一口饮下。
“开心,比什么都好。不要让世俗束缚你的心,那会蒙蔽你的双眼,看不见很多本可以看清的东西。”她似低喃,又似解说,转着手中的酒杯,“萧冷炎这个**贼还真是倒霉。怕是刚从你那里逃走,就遇上了我。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还被我狠狠的整了一番。呃”犹豫着,眼神恍惚,“你不会是被他当姑娘采了吧”她忽然疑问,温琅暄俊脸一红,没做答复。她继续说:“美人嘛,他肯定要采的,不过他似乎没有真的要**,只是逗弄罢了。”
“以前很恨。”温琅暄抬头,神色黯淡。“恨他为什么是男子,恨我们为什么会相遇,恨老天不公,恨世俗不容。”
“呵呵。”阑珊的笑。
“遇上他,他当我是女子,就如你说的那样,逗弄着。发现我是男人之后,惊得撞在了身后的树上。”温琅暄陷入回忆中,那表情,应该算是甜蜜吧。“我中了毒,不然他哪能那么轻松将我掳了去。”中毒,原来如此,不过大户人家这种事情发生太平常了。“我以为我要死在荒野时,他又回来了,带我回了他的家。 在山里一个很小的院子。毒素散发时,全身流脓,恶臭无比。他却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我两月有余。毒解了,他送我回了温家。”
“然后他跑路了,你身体好了以后开始寻他。最初的目的是因为他把你当了一名女子戏弄,你咽不下那口气。而且看了你毒发时最不堪的一面。再见时却发现,你寻他,只是因为两月的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你不允许他落跑,所以你要抓住他。”安沫筱见他停了,接口道。哎,感情嘛,过程都不离十。
“猜得差不多。”温琅暄清了清嗓子,恢复了翩翩风度。
“你二哥知道吧”
“恩,二哥很疼我。”
“所以他要帮你,成全你的感情,要骗过你爹,就得找一个不会爱上你,也不会爱上萧冷炎,且不会对温家有任何威胁性的女人来和你成亲,当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而我,敲成了他的最佳人选。”安沫筱语速极快,似在说别人的事情,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淡然且有点心不在焉。
“沫儿,你很聪慧。”温琅暄赞许道。
“我没说要跟你啊。”安沫筱懒懒的倚着桌子,玩着掉在桌上的花生米。“你可以对外拿我当挡箭牌,但我不会跟你。”
他看过去,懒得不成样子的安沫筱显得幽然。
她不要束缚,也不要没爱情的婚姻。作为朋友,她可以帮他,但不是以身相许。
“明天还去星悦楼”
“嗯,既然你爹的宴席找我当主厨,我得借星悦楼的厨房研究点东西。对了,明儿不回别院了,住星悦楼吧。”
“作何”
“做戏嘛,就要做足。天字号房的那张**足够三个人睡了。”安沫筱俏皮的逗趣,看着温琅暄瞬间变换脸色,笑倒在桌上。“别怕别怕,姑娘我会很温柔的”
“谢谢”真诚的。
“呃,还有个事儿。”她忽然一愁,“子詹那儿”
温琅暄眉目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