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微颤,紧闭的双眼露出一丝缝隙,色的眼瞳纯净得吓人。待睁开了双目,细细瞧去,才能看清楚她色眼瞳中隐隐有些发紫。
满室花香,满室娇艳。
她轻轻掀开被子下**。的双脚触碰到色的大理石地面,冰凉的触感叫她缩了缩。
“好香”
情不自禁走向花海,白色的裙摆飘过。
“哎呀”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磕得下巴通红,破皮。
撅撅嘴,爬起来坐在冰凉的地上,扒拉开挡住眼睛的长发,揉着下巴,疼得呲牙咧嘴。
“咕”
苦着小脸,蹙着眉,撅着嘴,揉着咕噜直叫的肚子,视线横扫整个温室。
除了花花草草盆栽假山,就没别的东西了。
蹒跚的在偌大的温室里寻着门,折了好几朵漂亮又清香的花。摘了花瓣就放嘴里嚼。有的苦,有的甜,还有的酸酸涩涩。无论什么口味,她都照单全收,生嚼吞咽。
用力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她被外面的阳光眩得睁不开眼。白皙娇小的手掌在额前搭个凉棚,虚着眼,迎着风嗅了嗅。衙了方向,闻着味,顺着路就迈开了步。
炎热的午后大多仆人都去休息了,连看大门的都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更别说厨房了。
厨房大门是开着的。她探探头,只有两个人背对着大门在灶台上忙活。她轻巧的走进去,随手捡了菜叶就放嘴里嚼。没料到那菜叶会发苦,她连忙扔了菜叶,“呸呸”全吐了出来。
“啊”
“啊”
灶台前的两人被声音引得转过头来,就见一披头散发看不见脸,还一身白衣看不见脚的人,顿时吓得大呼行,惊恐失措。
青色短装布衣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这厢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被两人一吓慌不择路,扭身就躲。一头扎进靠墙跟的大柜子里,抱头缩成一团。绛色布衣的忻娘瘫在地上,跟躲进柜子里的女人一样的姿势,团成一团,瑟瑟发抖。
好半天听不见动静,披头散发的女人扯扯自己的裙摆,探头探脑钻出柜子。
她疑惑地看了看男子跑出去的方向,转回头看看忻娘。走近了伸手,想去拉她站起来。没想到,她手还没碰到忻娘,忻娘突然像被什么一把推开,一下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再落在地上。眼白一翻,软软的躺倒了。
“诶”
她翻看自己的小手,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
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很快,七八个人出现在门口,就听一人说:“就是她。不知是人是妖还是鬼。吓死我了。”话音一歇,又歇斯底里的响起来:“良衣良衣良衣啊你在哪儿啊良衣良衣你对良衣做了什么”
“我只是肚子饿了。”她皱起了眉。男人的声音太大了,嚷嚷得她耳朵嗡嗡的。
“你吃了她”男人惊呼,旁边的人清一色抽冷气的动静。
“我干嘛要吃她”说话好费力气,“她又不好吃”本来就是嘛,“谁吃生肉啊那么腥”
“把她抓起来,抓起来,等大人回来定夺”一汉子展臂,英勇地高呼。后面的人应和着迅速将她包围住慢慢缩拢。
“砰砰砰砰”
“哗啦”
“哎哟”
“啊”
一圈白光爆闪,大有闪瞎人眼的意思。打算围攻她的众人飞上半空再跌落在地上。人仰马翻,七仰八叉。
“快,快去找管事,快去”开始那个英勇的汉子惊惶大喊。靠门最近的人连滚带爬跑出了去。
众人没再有动作,她继续找吃的。再一次掀开盖子,她终于吃着了令自己喜欢的东西。一盘子糕点,各种颜色,各种口味。左右开弓,嘴里也塞得满满的。
看得众人不由得担心,别噎着了
还好,她只塞了两三块,速度就慢了下来。像大家熟知的大家闺秀一般,小口小口咬。
度日如年的几分钟,叫众人后背侵透了冷汗。
“管事,这里,这里,就在厨房。”外面声音远远传来,里面的人多多少少松一口气。可算是来救星了。
“就是她”那口气,斩钉截铁,气吞山河。
汉子领来一位身穿灰白长袍的中年男子。面上无须,保养极好。举手投足间大气凛然,威而不怒。
里面那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子管事也没见过。见到他来,她不惊也不慌,小手拍拍粘在嘴上和脸上的渣子,扒拉扒拉长发,黝的大眼无辜又带了些疑惑。
从她身上感觉不到妖气或是灵气。难道是江湖中人所谓的劲气不然怎么会把这群多少有些手脚的仆人掀得人仰马翻吃了暗亏
她盯着他们,向前一步。众人齐刷刷后退一步。如此一进一退,终于让她走出了厨房的大门。
“姑娘,我们并无恶意。”管事抬手欲阻止她离开的意图。却又不敢妄自上前阻扰。这么一犹豫,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夺路而逃。“姑娘”身后传来管事的声音,她根本就不回头,只管往前冲。
管事紧追不舍,引得府中侍卫也加入了追击的行列。
“莫伤着她。小心些”管事心知墨宛如铜墙铁壁,旁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得来。在不清楚这姑娘来历之前,不能伤着她,是首要前提。倘若这姑娘是哪个主子带回来的,事后没他好日子过。
不知道绕了多少弯子,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她找不到出来的那间温室。兜兜转转,脚下一个踉跄,一扑爬摔了出去。身后的追来的管事与侍卫面面相觑,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