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半妖吗”它怎么会感应错
不敢跟画夜狡辩。四条腿立在神龛顶端,稳稳的。果然是只猫
画夜伸出的单手朝着神龛猛地一抓。虚空抓来一团似云彩般的雾气,带着七彩斑斓的晶色。猫妖大惊失色,不顾一切直奔雾气而去。
“放手还给我”
“哼。”
还
已经到手的东西,在公子画夜的字典里就没有还字的存在
雾气入手,翻手间融入依靠在他怀里熟睡的莫安心口。猫妖脱口而出:“你不怕她死吗”
“什么意思”
“半妖想要吸收仙气必须慢慢渗透再抽丝剥茧,你就这么灌注进去,她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猫妖带着莫名的痛心疾首。注视他怀里熟睡的莫安。
“她不是半妖。我要说几次你才能听懂”画夜烦躁的打断它的话。“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
“需要我做什么”猫妖憋屈的问他。
他看看怀里的人,“她会睡上几日。”
“睡”猫妖不情愿,也在画夜的淫威之下迫不得已给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让莫安好好睡觉。它想得更多的是,这家伙不听老人言,回头准有哭的时候。
“没取你仙根已经是本公子怜悯了。别得寸进尺”
猫妖爪子锵地冒出,忍了又忍,爪子缩回肉嘟嘟的指缝。公子没顾忌猫妖的心情,直言不讳:“那些人那边,你去处理”
猫妖的爪子锵锵冒出,收回,冒出,收回。垂头丧气出门,仰天,泪流满面:它打不过他啊
“师尊。”花少施展轻功飘然而至,跟花少的活泼截然相反的稳重的明少随其后。
“师尊。”明少行礼。花少撇嘴,应付公事比划了一下。
猫妖的爪子锵锵出笼,张牙舞爪就扑上了花少。一肚子的怨火没地方发泄,这家伙正好撞枪口上。活该倒霉
“啊师尊”
“哎呀,脸,脸”
“我做错什么啦”
“唔唔”
“啊啊啊啊”
明少沉稳的端起茶水,用茶盖滤了滤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沫,抿一口,放下茶杯,看从屋里被师尊虐到屋外的花少,淡淡的笑,洋溢的脸上。
一道七彩的流光不给三人任何反应的机会直袭猫妖的脑门。
突跃而起的猫妖身体突然静止,毫无征兆落向地面。花少抱头无暇顾及,明少飞身而起,青色的妖气铺展开来,像幕布一样接住了落下的猫妖。
“你吵着沫儿睡觉了。”虽然揍了它,但他告诉了原因。算好心了吧
“师尊”花少抱头鼠窜到半路,发现身后消停,这一转身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师尊被人摆了一道。明少已经把猫妖纳入怀里,轻然落地。“什么直爽,说话也不经大脑。猫妖急得眼都红了。心中无限循环咒骂:这白痴
明少单手捏专少的下巴,轻轻一扣。花少随即不能说话了。
“明璟在此有礼。师弟花絮言不知道先生在次休息,多有得罪,烦请见谅。”
猫妖身上散碎七彩灵芒。星星点点的雾光洋洋洒洒飘飞。它恢复自由了。
猫妖反射性伸出的爪子马上又缩回去。它长长舒一口气,清清嗓子,“画夜公子跟沫儿秀要借赘日。这几天,你们切记不要去打扰。”
他们不要去打扰刚才是谁闹得最嗨皮啊
花少翻白眼,明少轻轻一笑。
“明,给王后送句话。”在徒弟面前,猫妖端了师傅的架子。说话声音也降低了几调。听起来沉稳,可靠,威严。
明璟拱手行礼,端臂聆听。
“医女莫安,本尊且留几日。娘娘的性命已无大碍。下一疗程无非是巩固娘娘的貌美。相信医女不在,娘娘自有法子让自己的美貌延续。”
明璟领命退下。
花絮言一脸想不通:“师尊,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什么好心”
“留个医女而已,怎么还用给王后解释一番”
“哼。”花絮言不说猫妖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天,它真被画夜吓成了惊弓之鸟。解释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师尊啊。”花少靠过来,刚一伸手,猫妖转瞬化身成人。一脚踹在花少的面门上,鞋拔印直接拓在他脸上。
长发用青色玉冠束于头顶,一丝不苟。灰色宽袖长袍,内衬同色系较浅的斜领内衫。转身时宽袖长袍飞扬,显得仙风道骨,绝然出尘。
花少捂脸,哀嚎被猫妖掐醉咙,生生扼制在嗓子眼,他快没命了
瞳倒映**榻中熟睡的人影,俊朗的面容呈现一抹忧伤。
那年,那天。
他将只剩一缕残魂的她融入睡火莲,用七味真火炼化。三魂七魄少了没关系,他去找。身体没了没关系,他帮她炼。只要那一缕残魂还在,他就有希望,有盼头。
他下地狱,上天庭。
公子画夜本就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而恶名昭著。说他邪,他会凭一己之力移山填海只为救一个只有几户人的山村。说他善,他会因一眼不爽,屠杀百人。
他亦正亦邪,捉摸不定。有人恨他入骨,有人爱他入髓。
那年,他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连他最好的朋友苏仙子也不知道。时间对神来说,没有概念。悲伤与欢乐这些情绪对神来说也太渺茫。当他小心翼翼手捧一缕残魂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府邸,随后翻天覆地的折腾整个六界时,六界视他为祸害准备联手攻之,他却消停在蜗居在自己的府邸,不再见人。
这一待,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