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历年一零四八年,初夏。( .
夏季能联想到什么游泳游湖水灾天灾**
宁国风景素来称霸整个大陆。若宁国说自己国内的风景不如哪哪哪,就好像有人说大漠没黄沙一般可笑。巍峨的东山,怪石嶙峋的断山,秀美的氶山,静谧优美宛若仙境的檠山。一条氶江贯穿宁国,与氶江遥遥相对的,是有着大陆第一江的岷沙江。全长上万公里,绵延数省。有数百条大大小小的支流,主干道就在宁国境内。因此每到汛期,宁国都会加大防汛措施,然而每年都无法避免水灾的命运。
水灾过后最紧张的是什么最紧张的无非就是因为死难者过多而爆发的瘟疫。瘟疫控制不好,不仅仅是一个村落或是一个县城的事情,很有可能使一个省市全部被封锁。如果瘟疫继续蔓延,那么宁国就成了一个被所有人都视为洪水猛兽的死国。所以,每到初夏,宁国都会组织大批的人力物力严阵以待。
无法确认洪水会从哪条支干流域开始,因此,宁国各郡县都会加派人手看好自己境内的流域。一条平日并不显眼的支流,很可能在汛期期间变成水祸的源头。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得到消息的时候再赶去出事地点,总是要慢上几日,也总会死去很多无辜的百姓。
宁国边城永昌城一直以来都是宁国水患防汛最为坚固的一个城市。然而,今年的汛期来得过于凶猛,百年内第一次发生如此大的水流,超越了防汛堤坝,直接波及沿途周边三省26个县市。村镇无数。而永昌城就是这次水灾的重灾之城。当地官府怕瘟疫流窜到其他城市,命人封锁城门,药材奇缺,空有良医,没有良药,就好比巧妇无米难炊。没有药材,又怎么去治疗病情,又怎么能治愈那些患病的人。
宁烁寒本是沿着岷沙江寻找一味药材。他还在纳闷自己进城时城门守卫为何那副表情,等进了城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大街上到处都是居无定所的流民,饿得嗷嗷直哭的孩子,蓬头垢面的女人,面黄肌瘦的老人。
“哥哥,求求你,发发善心,给口吃的吧。”一个瘦弱的男孩抱住他的脚,跪在地上的身子因饥饿而虚弱,无力的椅着。“求求你,求求你。我娘病死了,妹妹才3岁,她已经饿得昏过去了。”男孩想给他磕头,可是刚松开手,人就一头栽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宁烁寒捞起两个孩子在大街上奔走,瞧见一个药房招牌,身形一晃便进了去。孰料里面早已人满为患。一名年过半百的大夫正在给患者把脉,见他抱着两个孩子进来,连忙唤来徒弟把孩子平放在桌子上,实在没地方了,只能临时将桌子拿来充当一下**榻。
大夫掀开孩子的衣服,连施两针,男孩幽幽转醒,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的妹妹:“妹妹妹妹”
“她没事。”老大夫和蔼的摸摸他的头,吩咐徒弟带他们去后院吃点东西,自己晃了一下。宁烁寒连忙扶住老大夫。
“您还好吧”不知不觉他用了敬语。
“谢谢。”老大夫笑笑,回到诊台继续给病人看病。宁烁寒见病人多,药房里的人手少,自发的帮起了小徒弟抓药。
“谢谢。”小徒弟咧嘴笑,干涸的嘴唇上是干裂的条条血痕。宁烁寒清冷地目光扫过满地的人影,微微蹙起眉头,“病人这么多,你们人手这么少,怎么病人还不断往这里跑别的医馆都没人了吗”
“师傅心善,水祸之后不收药费。好多医馆这些日子都高价出售药材,穷人家哪有那么多钱来看病。”小徒弟忧心忡忡,快速包好一包药,递给等候在一旁的病人。
他紧抿着唇沉默不语,等到华灯初上,病人还不见少,他本轻蹙着眉头渐渐锁成了川字。药房里坚持到不再有人进来。终于歇了下来,他坐在后院的石桌前久憋的一口气,这才缓缓的吐出。
“戌是外地人吧”察看完病人,老大夫端了一碗清粥递给宁烁寒,坐在了他的身边。“我路过永昌,没想到进来正好赶上封城。”宁烁寒接过碗,喝了一口不见几粒米的粥。
“戌也学过医罢今天若不是承戌帮忙,怕是这会儿我们还在忙着。”老大夫疲惫的脸上是深深的皱纹。
“只学了一些皮毛。”他谦让着,一口气喝完手中的清粥。放下空碗,从腰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晶莹的药丸放进嘴里。
老大夫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惊慌的喊叫。
宁烁寒神色一变,急速奔向大门口,边跑边喊:“别怕别怕,是我养的**物。”
“戌胆子真大,养头豹子当**物。”白天跟宁烁寒一起在柜台上抓药的小徒弟站在柜台上心有余悸的调侃。
宁烁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喝住低咆的那只兽。“原本是进城添补干粮,没想遇上这事,耽误了时间,它是着急寻我来了。”抱着豹子的脖子,摸着它颈项柔软的皮毛,它在他身上使劲的蹭。
“方亚,快下来,成什么样子。”老大夫跟在宁烁寒身后,板着脸轻斥自己的徒弟。方亚见那只豹子如此听话,受惊的心稳稳落回了肚子里。
“它叫佐雍。”宁烁寒安抚好同样受惊的佐雍向方亚介绍它的名字。
“左拥”方亚失声叫起来。“真是好名字,哈哈哈。”方亚大笑,屋里的人也跟着都笑了起来,笑声似乎受到了传染,也让一直压抑在屋内的低气压一扫而光。
“老先生,你这里的药材还可以支撑几日”宁烁寒忽然问道,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