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放开”乾天际突然发难,两只胳膊一通乱甩。
安沫筱本是背对着来人,听声分辩方向拔下簪子的同时转身狠狠甩了过去。“啊”那人发出了一声惨叫,安沫筱反手拔出插在那人屁股上的簪子,血pēn_shè出来,他倒地疼得抽搐。
乾天际被吓得失声,表情惊悚的指指她,再指指地上的人。安沫筱才没空管他有没有被吓着,随手捡起个硬东西就砸晕了那人。
丢掉石头,拽住他的手就跑。那一声叫肯定被人听见了,不跑快点就是等死的节奏。
两人无头苍蝇似的在迷宫一样的村子里东躲西藏,本意是绕道无人的地方再做打算,等两人气喘吁吁停下看看后面没人追上来,庆幸不已时,澜凕在她脑中淡淡咳嗽一声。她下意识回头,血脉瞬间膨胀。
跑了半天,甩掉了后面的追兵。却一头扎进了敌方大本营
面前十余个扛着各种兵器的汉子,痞性十足。中间一张气派的老虎大椅上坐着一个一脸横肉,满脸络腮胡子的彪汉。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人,神情各异。一个精瘦的汉子吐掉嘴里咀嚼的东西,咧嘴一笑,满口黄牙:“瞧瞧,两条大鱼”那yd的笑脸惹得人着急一巴掌给他拍地上贴着。
乾天际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步上前将安沫筱护在身后,结结巴巴喊话:“不,不许看。不许看我娘子”
“这小娘子细皮嫩肉,能买不少金子。”一汉子上下打量,做了评断。
“那小子长得也不错,卖给锦春楼绝对能成头牌。”
“老大,那小娘子要不要先送你房里”
“那小子我先验验货。”
“艹,你验货老子先看上的。”一汉子怒吼。
“吗的,谁先抢到谁验”另一汉子脖子一拧,大刀一挥。架势先拉开了来。
乾天际与安沫筱面面相觑,这还没怎么地呢,他们自己人看样要先打起来了。
“抓住他们”
须髯客一发话,十余人蜂涌而上。
“吗的,用什么刀子,抓活的”须髯客见手下挥舞着铁锤大刀,跟打猎似的,当即吆喝道。
听到老大发话,竟有人扔了手里的武器,赤手空拳迎了上来。
安沫筱双手往乾天际双肩一搭,借力一跃,飞身一踢。正中跑得最快离他们最近那人的下巴。
那人惨叫一声仰面跌倒。贼人来势汹汹,虽有人受伤,也没能阻止他们争先恐后的步伐。
安沫筱抬手扯了一件不远处民户搭在架子上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套在乾天际头上,蒙住了他的眼。
“娘子”
视线受阻,乾天际惊呼。
安沫筱反手凝聚,一个起手式横扫释放而出。光芒爆裂,面前的贼人击倒一片。
水,汇聚
三色彩芒疾驰而出,如离弦箭羽奔向百米外的池塘。
除了被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村民,其余人只见汪绿的池水突然暴起,四射开来。看似不大的水珠,如同钢铁铸成的利器,打中一个倒一个。
霎时,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喊痛的人。
须髯客见状双眼突睁,起身就要落跑。澜凕哪能让他得逞。
“束”
一字箴言。既出,须髯客保持逃跑的动作定在原地。
乾天际手忙脚乱扒下蒙在脑袋上的衣服被眼前的一幕狠狠的震惊。
前后统共不过几个呼吸间,所有贼人全部放倒。他脑中立即重新审视自己对安沫筱的认知。
跑啊怎么不跑了
安沫筱无声说话,可惜能看懂唇语的人只有少数。至少这个贼头看不懂。
帮贼头摆好姿势,让他重新坐回老虎椅上。安沫筱单手放在他肩头,站在他身侧。他脑中响起一句话:叫他们去那边蹲好。
她指着一个方向,贼头眼泪汪汪迫不及待表现自己的真诚。爆吼一声:“都他妈给我滚那边去跪着跪好”
很好识时务者为寇
安沫筱满意的点头。
她让他们蹲着,他让他们跪好。多么实在的贼头。她喜欢
乾天际跑到安沫筱身边,抱着她一只胳膊,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脑补图像:一个180公分以上的英俊青年可怜兮兮地抱着一个只有160公分娇小女孩子的胳膊,一脸求安慰,求保护的眼神。怎一个愁字了得。
安沫筱甩开他的手,狠狠瞪他一眼。他立马弯下身子,搂住了她的腰。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绝对会一脚踹开他,再跺上两脚。
别动噢。
贼头脑中闪现这三个字,紧接着他看见眼前那只娇嫩的小手翻手覆手间闪动的流光,紧张得冷汗淋淋。
松开贼头的肩头。安沫筱使了好大劲儿才把埋头抱住自己小腰的乾天际给扒拉开。双手一离开她的腰,他顺势又要扑上去。安沫筱柔嫩的手指一指,他的动作止滞不前。倒不是安沫筱给他定住了,而是把给他吓住了。
拉过他的手,写字:问问,谁是村长。
乾天际摇头。
她抬手就一个爆栗。在暴力趋势下,乾天际壮了胆子,压着喉咙喊话:“谁是村长,起来说话。”
一名五十开外的中年人抬起头来,黝的皮肤,满脸的皱纹。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里汉子,只有气势上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威严与肃穆。
“过来”乾天际喝道。
安沫筱抬腿就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险些把他踹到。瞪着他,意思是,你怎么说话呢
他苦着脸稳住身体平衡,低着头回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