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便惊住,思维完全停滞住。
他钻进女生洗手间来,进来就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咳咳。
可是这还没完,他竟然将手又放上了裤腰,开始脱短裤。
时年只觉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冲上头顶去,登时只觉头晕目眩,有些站立不稳。
拜托
她还没做好准备,至少这个情境之下,她还不能接受这个。
她便上手一把攥住他的裤腰。自然是与他用力的方向相反:他向下,她则用力帮他向上提着。
汤燕卿挑眉望主她,便笑了,伸手挑起她下颌,将她推在墙上。伸手撑在她耳侧,“你在担心什么,嗯是不是以为我进来是想就这么要了你”
他的气息喷在她颈侧,小小细细,像是小小的虫沿着她那处幼软的皮肤游动麻痒便刺向每一个汗毛孔,细细密密地侵袭而入,叫她的神经都随之颤颤而动。
她有些抵抗不住,便轻轻闭上了眼。
“那你是想做什么有话好说,又何必,要脱了衣服”
他笑,有些无奈,有些**溺,却也有些无奈。
“不光我自己脱。你也要脱。”
“啊”时年低低惊呼,忍着麻痒,睁开眼去看他。
他是开玩笑的吧他该不会是会认真的,是不是
他迎着她的目光,却目光灼灼地点头。手更是伸过来,直接攀上她外罩,伸进衣襟,攀上她的腰。
他的指尖仿佛带着细细的电流,她身上挨上他指尖的地方,登时便是一连串细碎的颤抖。她小心翼翼地努力推开他的手,眼神哀求地望住他,低低道:“汤si”
他额角也无声地滴下一滴汗,倏然沿着他长长的鬓角,滑下脸颊。
他深吸一口气,放纵自己窝在她颈窝腻歪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地凝注她。
“我是很想要你不过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怎么会在这样草率的地点,嗯”
时年紧张得闭住眼睛:“那,为什么要都脱衣服”
他又“嘘”了一声,悄然无声打开洗手间的门,只开一条小小门缝向外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压低声音说:“今晚,我穿你的衣服进你的房间。你,去睡我的房间。”.
时年吓了一条,低声问:“为什么”
随即心下便是一个翻涌:“难道你怀疑辣妹子她”
汤燕卿迅速点点头,低声催促:“你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快一点,脱下你的衣服来。”
时年只能红着脸将外罩衫褪下来。
庆幸是住在这样的大套房里,女生的洗手间也是共用,所以她即便是就寝了,出门也要穿上睡衣配套的罩衫。罩衫薄款拉链的浴袍,还连着帽子,尺码偏大,他勉强能穿得下。
而罩衫里面便是睡裙了。
正好就是那件被他戏弄过的睡裙.
洗手间里的灯光莹白,静谧无声。
她白肤发盈盈而立,身上是徐格子的睡裙。那徐格子原本看起来是很传统很保守的花色,可是也不知怎地,这一瞬映着这样的灯光,衬着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便格外显出一种鲜艳和惑人来。
他目光里的温度便升腾起来,落在她肩膀上,迟迟挪不开。
她尴尬地别开头去,无法控制地回想起,他那修长的手指曾经挑开过睡裙肩带下的蝴蝶结,发现过那下面隐匿着的秘密的色蕾~丝的小“天窗”。
她整个身子便都在他的目光之下轻颤。
用力吞咽了下,她将罩衫塞进他怀里去:“拜托,你快点穿上吧。”
他便也笑,将他的t恤和短裤先帮她套上。
豁,好大的尺码。
虽然他看上去身姿颀长,有超模一般的黄金比例,仿佛衣服的尺码应该不会很大,可是套在她身上即便她里面还衬着睡裙呢,却也像唱戏的了。
衣裳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熨帖上她的皮肤。更有那氤氲漫开的、属于他的气息,一层一层将她包围。
她心
跳一乱,面上便笑不出来了。
他清泉样的眸子盯着她的反应,一瞬不瞬,面上的笑便也一点一点地收拢,换成悠长的叹息。
目光幽幽地压下来,让她无处可躲:“今晚,穿着我的衣裳睡,乖。”
时年深吸一口气,短促点头:“好。
说罢便连忙退开一步,走到镜子前用发夹将头发翻卷成短发一般的模样,伪造一番才赶紧逃命似的离开洗手间。小心观察过周遭,才钻进汤燕卿的房间去,关上门,按住躁动的心口.
过了大约十分钟,才听见洗手间的门又悄然一响,接着她房间的门也微微响了一声。此外,并无其它声响,她这才悄然舒一口气,连忙锁好了房门,钻进他的被窝。
正是她给他买的那套**单被罩。
他的被窝将她环抱住,他的衣裳搂着她她合上眼帘,悄然一笑。
仿佛,睡在他的臂弯。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这样一个夜晚,她都该睡不着的,却竟然因了他的气息,而沉沉睡了一个好觉。
梦里又是曾经的那一场暗,她与那个人依偎在一起,以彼此的体温取暖,度过漫长得不知日夜的寂寞时光.
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相对固定的聚会场所。
位于海天酒店顶楼的会员制酒吧“澜”,就是本城司法业内的精英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喜欢聚在一起去喝一杯的地方。
安澄跟秘书简走进“澜”,便见了好几张熟悉的脸。
有的是不意外见到的,有的则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