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突然被两个出色的男人同时宣告追求,谁也推拒不开的时候,时年选择的办法是谁都不理,两个都远着。
她将两个人的手机号都设为名单拒接,然后安下心来工作。
因为马克的案件,她自己也不小心成为了名人,被诸多媒体各种提及。倘若她自己再学不会乱中取静,在一片噪杂里保持自己安静的心,那她就真没法活了。
叶禾也明白她的处境,自动帮她过滤一切有关马克案件的报道。所有阅读同行报章的工作,叶禾全都一力承担下来,只让时年安心写稿凡。
只是叶禾看了几天也发觉了有一点不对劲,忍不时年嘀咕:“怎么没见熊洁的文章”
时年一怔,随即会意。
是啊,这样一个汇集了她前夫向远,绯闻对象汤燕卿,再加上法庭上横空出世的皇甫华章的庭审,熊洁怎么会不添油加醋大写一番,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叶禾见时年也在发愣,便忍不住凑过来低低道:“是不是汤家施加了影响謦”
时年便也蹙眉,不能不承认叶禾的猜测自有道理:熊洁的文章不仅仅是在揣度她和汤燕卿的关系,更是影射到了汤明羿的选举。这自然是汤家和汤明羿的竞选团队所绝对不愿意看见的。
“也许有可能,不过我没听汤si说起过。不用管她,她写什么文章、不写什么文章,咱们都不理她就是。”
叶禾便也放心一笑:“就是”
时年又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同行邀请采访的,她都小心地解释了然后婉拒。
接完电.话,她还是决定出去。自己的手机可以设名单,可以拒听,可是办公室的座机总没办法不接听,这样再耗费口舌下去,她真的不用干别的了。
跟叶禾打了招呼,时年离开公司,驱车去看罗莎。
罗莎的恢复很快,当时车祸后看似很严重,但实则都是硬伤,治疗和复原都相对容易些。时年走进去的时候,罗莎已经可以坐起来,正兴致勃勃地看报纸。
时年进去扫了一眼,就知道罗莎看的是有关她的报道,便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干嘛,你关注这个案子的焦点不在阿远那,反倒转到我身上了别告诉我,你其实是暗恋着我呢。”
罗莎也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儿:“真不好意思,姐姐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尤其是你,就算你把自己整成男人,我也没兴趣。”
时年便忍不住笑了。
虽然两人见面说话还是这么唇枪舌剑的,但是无疑心底却是轻松的,所以便也觉着能这么说话,不用藏着掖着,挺自在的。
罗妈妈见两人这个说话的场面,有些担心。时年便上前轻轻拍了拍罗妈妈的手臂:“阿姨您放心,我不会欺负病人的。我给您替班,您上街去逛逛吧。”
罗莎也毫不示弱:“切,就算我受了伤,她也不是我对手。妈你不知道,当年她只有被我气得直哭的份儿,而且不敢公然哭,还得躲起来哭”
时年和罗妈妈同时朝她望去,尤其是罗妈妈。罗莎这才讪讪地住了嘴,也觉自己有点过分,别开头说了声:“对不起。”
罗妈妈歉然朝时年望过来。
时年认真掂对了自己的心情,却没找见本以为会有的难过。于是便也释然一笑,安抚地望向罗妈妈:“都过去了,我跟她现在已经没仇了。您放心去逛逛吧。”.
罗妈妈走了,时年走过来,径直绕过**,站在罗莎面前。
“你既然有种说刚才那番话,又何必要转过头来,不敢面对我说够了么,没说够的话,那就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我今儿让你一遭儿都说够了,说够了以后出来丢人现眼了。”
罗莎面上倏地一红,瞪圆了眼珠子:“你说谁丢人现眼”
时年抱起手臂,“你说呢那些话说出来真的能让你自己心里头痛快么如果你心里真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趾高气扬,那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怎么不敢面对你妈妈”
罗莎霍地抬眸:“那话现在听起来是有些丢人,但是我没什么不敢说因为我不是三儿,我是认识阿远在你之前”
时年也不客气:“要玩儿这个文字游戏么那也简单,用不用我把阿远从小的初恋都搬出来,数数你是位次上的第几啊那说不定还没有三儿这么靠前呢。”
“你”
罗莎绝望地发现,自从时年跟向远分居之后,她竟然一日一日地越发说不过时年了。
眼前的时年仿佛是正式进.入了记者的角色,充分显露出记者伶牙俐齿的职业素质来。再不是从前经常被她嘲笑,说连个恰当的英文词汇都找不到的那个时年了。
时年是怎么发生这样变化的呢她只觉迷惘。便忍不住问出来:“你这伶牙俐齿是跟谁学的你还是从前的那个笨嘴拙腮的时年么”
时年也被她问得一愣,自己回想一下,好像最近已经
有一段时间再没发生过对词汇拿捏的困难了。就算在法庭上面对双方律师的时候,她也能够从容应对,没再发生过从前面对向远大片英文的时候那种无力承受的迷茫。
可是个中缘由,她自己一时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歪了歪头:“也许,是因为我跟阿远离婚了,你我之间的仇恨再也没有意义了的缘故吧。”
这样说来,罗莎自己也觉气馁。
是啊,人家都离婚了,向远却还是不肯要她。现在她再跟时年吵,还有什么意思呢.
时年也觉唏嘘,便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罗莎,咱们吵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