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的思绪尚未落定,那身姿修长的男子已经大步穿过夜色倏然到了眼前。伸手捏住她手肘,将她直接拖上了车
车子虽然从ini换成了甲壳虫,可是车子内部的空间还是一样狭小。
两个人一坐进来,尤其是他一坐进来,身子坐得那么笔直,腿那么长,便更加显得空间小得叫人心悸。
时年紧张地清了清嗓子:“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双手便伸过来,捧住她下颌,唇便印了下来件.
车子里的空气骤然变得稀薄,她的呼吸跟着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大脑因为缺氧而跟着一片空白。面颊则一点点变得滚烫,神思不属,情不自禁被他蛊惑,小小丁香儿随着他一同辗转龊
他也呼吸不畅,在氧气用尽的时候,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吸入氧气。双手却还不肯放开她的面颊,额头跟上抵上她的额头,深深吸气,低低叹息。
“光顾着头那一点火,怎么都不留一点给我头那么小小一点的火,可是我的火早就烧上了房顶哪个大那个小哪个轻哪个重,嗯”
时年心下小小地酸胀,那酸胀层层上涌,袭上了眼眶。
她急忙用力抽了下鼻子,正想退开去跟他说话,可是他的唇却随即又压了下来
这一次,不再火烧火燎、势如破竹;这一次变得小心翼翼,变得悱恻绵绵。
倘若说第一次的凶猛刚烈,时年还可能有能力拒绝;可是这一回,她便连筋骨都跟着一并酥软了,浑身办单力气都再攒不起来,只能软软伏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他的唇
他灼烫的掌心;
他灵蛇一般游弋的指尖。
全都,宛若毒药,明知该闪躲却无力抗拒。
最后车子还是由他驾驶回了她的家。他不等她拒绝,直接公主抱将她带下车。
不用她拿出门匙,他自行便毫不费力地开了门。几乎是一口气冲上二楼,近乎粗鲁踢开她卧室的房门。
两人冲进卧室的刹那他也同样,冲进.
彻夜颠倒,他和她也一样颠倒。
她累极睡去,隐约里只感知得到他将汗淋淋的她抱进怀里,温柔吻上她的发顶。
她以为他又要不准她走近皇甫华章,于是她紧紧闭住了眼睛,让自己因为体力耗尽而迅速沉入梦乡。
可是出乎她意料,他却没有。
相拥而眠,直到天亮。
知道她还在装睡,他便轻车熟路起身,走进卫生间冲了个澡,顺手抓过一条皂围在腰间,便走到楼下去为她准备早餐。
时年便也趁机赶紧起身,准备要逃荒似的极快穿戴好了,走到楼梯间去偷偷望向一楼厨房的方向。
身子修长的年轻男子,腰间仅围着一条皂,可是那背影、那线条依旧俊美优雅得叫她心跳。
他连头都没回,姿态不变,只轻笑了声:“既然起来了,就赶紧下来吃饭。”
被捉住了,时年吐了吐舌,只好站直了身子抬步下楼。
坐在餐桌边,忍不住有些脸红。目光只盯着他递过来的餐盘,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却也没说什么,只坐下来跟她一起沉默用餐。
只是他不像向远从前所做的那样,或者如这世间任何一对情侣或者夫妻所做的那样是两人隔着餐桌相对而坐。
而是,将椅子拖过来放在她身旁,与她肩挨着肩一起坐。
这样的姿势,就算两人都没说过,可是用餐的动作间,肩头不时摩擦过肩头,手肘总是挨着手肘,总归是不用说、又说不尽的亲密无间。
这样整夜颠倒、耗尽了体力的翌日清晨,也许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唯有这样亲密无间的静静陪伴才是最动人的语言。
两人默默吃完了饭,时年又有一点手足无措,便紧张地抓住自己的餐盘,等着他吃完,然后她好去洗盘子。
从前她跟向远就是如此,一个人做饭的话,另外那个人一定会默契地接手洗碗的工作。
他没抬眼,却伸出手来准确地按住了她的手腕:“盘子也交给我来洗。距离上班还有一点时间,你再上去多睡半个小时。”.
她讶住,急忙推辞,脸不自觉地又滚烫了起来。
“不要了,我已经睡饱了。”
他这才抬眼,长眉轻挑。
“睡饱了我明明昨夜根本就没让你睡过。天亮到现在不过一个半小时,谁说这么短时间的睡眠能让人睡饱的”
这个话题咳咳
时年便也不敢再坚持分工洗碗,赶紧从他掌下抽回手来,起身就跑向楼梯。
“呃好,那我就再睡半个小时。”.
罗莎终于出院。
她是“华堂”的财务合伙人,于是路昭等律所的合伙人,只要今天不用出庭的,便都一起来接她。
向远有心想要回避,却被路昭劝阻。路昭劝他说,好歹都还是同事,将来想要华堂渡过眼前的财务危机去,还少不得罗莎从中捭阖。
向远也没想到接到了时年的电话,邀请他一起去接罗莎出院。
向远有些惊讶:“你还要去接她出院”
罗莎从前明里暗里做过的那些事,足够叫一个女人记恨一辈子。向远不敢想象时年真的能原谅罗莎。
时年再电话里淡淡一笑:“恨一个人,跟要冷漠无情地看着对方出事是两码事。阿远,熊洁死了;我现在唯有庆幸罗莎还活着。虽然出了车祸却并无大碍,这才是最重要的。”
向远也吓了一跳:“熊洁在偶发的火灾里丧生的报道,我在电视和报纸上也看到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