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了下来,兄上的路灯没几盏亮的。周遭古老荒弃的建筑物投下巨大而幽暗的影子来,像一个个披着斗篷的鬼影。
时年左突右转,钻进一条暗巷。巷子里没有灯,只隐约看见巷子一边是整面的墙壁,另一边是用于与荒地区隔开的铁丝网。她躲进一堆废弃的大纸箱背后,去拨叶禾的手机。
巷子里漆一片,只有外面街上几缕昏暗的橘色灯光照进来,勉强照亮巷子口不到一米的一片地带。时年紧盯着巷子口的动静,终于拨通了电话。
叶禾听完也吓一跳:“你把妮莎的药藏你身上了哦麦嘎登啊,你要是被警察抓住,就跳进亚马逊河也洗不清了”
时年不知道,这条没有灯光的暗巷里早已有人捷足先登。那人像个猎人,耐心地布置好陷阱,只等猎物自己掉进罗网。
时年也知道麻烦,赶紧吩咐叶禾:“你开车到松林路口接我”
话还没说完,手机却突然朝天上飞去
当然不是地球吸引力倒转了,而是巷子深处走出一人,悠闲伸手,不费吹灰之力便从她指间抽走了手机,顺手挂断。
微弱的灯光穿过暗落在那人面上,却也只照见他的太阳镜,以及太阳镜下一弯微微勾起的红唇。
满是讥讽。
“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把药藏在哪儿了交出来。”
时年浑身一窒,却也不含糊,下一刻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便又跑。
汤燕卿恼得咬牙,伸手一把扯住她手臂。她一挣,他下意识翻转她手腕,一个推送,她便被面朝荒地按在了铁丝网上
暗寂的小巷、大片大片的幽暗,耐心如狩猎一般伏击的敌人无路可逃的她。眼前的一切将她拖入曾经的噩梦,恐惧不请自来,袭遍周身。
时年突地发疯了一般,拼尽全力挣扎,嘶声喊叫:“你放开我混蛋,放开我啊”
汤燕卿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大的反应,低声劝:“别喊了。把药交出来,我就放开你。”
可是时年却仿佛被梦魇困住,继续拼力挣扎,不肯就范。
汤燕卿忍不住皱眉,只得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弓起膝盖顶住她腿后膝弯,压制住她的挣扎:“药呢给我”
时年说不出话,只有全身拼命扭动,被他捂住的嘴呜呜出声。
两人贴得太近,她的扭动便仿佛一串电流,猝不及防流遍他全身。她的喘息、她的哽咽,像毒,瞬间虏获了他的神经,叫他丧失了自控。
他大口大口地吸气,嗓音不自觉沙哑下来:“你听话,乖。我找到药,就放了你。”
他说罢掏出手铐,将她双腕举高,背向铐在了铁丝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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