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青城。
青城不大,车牌在这个省里是e。
这个新兴的城市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对精神生活也开始有了更高的追求,所以大剧场里每年到圣诞-新年演出季也会从国外聘请来乐队,举办“新年音乐会”。今年聘请的便是骆弦声旗下的这支小乐队,这样与国际接轨的演出也登上了当地电视台。
电视上正在播放小乐队演奏的画面。资料画面里,乐队指挥还是athe;可是演出现场的乐队指挥则是换了人。
贾天子也不由得想,这样小小的阵容变化,可能观众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吧。
房门敲响,是祈修齐鱿。
祈修齐进来便眨眼一笑:“撂了。”
贾天子也是喜出望外:“这么快就招了我还以为他是块硬骨头,咱们得啃个几天。”
贾天子亲自去给祈修齐煮咖啡,在醇厚的咖啡香气里含笑问:“祈si用了什么法子”
祈修齐耸耸肩:“把他关进号里,正好他室友是个有特别嗜好的。像他这种白白嫩嫩、娘里娘气的,那老炮儿最喜欢了。”
“噗”贾天子也是笑喷了。
两国警方实则心照不宣,对于罪大恶极又难啃的嫌犯,都试过这样的法子。
两人捧着香浓的咖啡,贾天子道:“他既然撂了,我想尽快带他回国受审。祈si,这方面的相关手续还需要你帮忙。”
祈修齐却有些不放心:“这样重要的证人,你不如先放在我这里一段时间。等你们那边都安排好了,再让他回去。”
贾天子明白祈修齐的担心。凭他们面对的敌人,倘若athe回到国去,对方绝对有能力聘请最好的律师,或者干脆直接将他灭口。留在中国,毕竟远隔重洋,对方也许鞭长莫及。
贾天子便笑了:“祈si的好意我自然感谢。只是祈si也有一个误区,觉着是我们国的案子,那案犯就一定只是国土著,所以对中国这边就没有办法,是么”
祈修齐闻言也是一怔,觉得后脖颈有些发凉:“难道不是”
“一半是,一半不是。”贾天子眸光放冷:“纵然拿着国公民的身份,可是他骨子里依旧可能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在国能办的事,在中国一样办得到。”.
拘留所。
狱警换班时间。
此时一位医生也从里面走出来,走到铁门前的办公室窗口签字记录时间。
下班的老警先走了一步,接着班的是新来的年轻狱警,对这位医生有点脸生。
毕竟是新人,不光是对医生脸生,实则对这看守所里所有的脸都还有点陌生。
新狱警便跟那医生客气地点了点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是哪个老号儿又借故泡才了吧
医生身穿白袍,在看守所走廊里白色的灯光下越发显得身姿修长。他身上的白袍倒映出一片白光来,与他的金丝边眼镜彼此辉映,形成了荧光效应,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那片刺眼的白色荧光里,倒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表情。
“有个在押的嫌犯受了点儿伤,鬼哭狼嚎的,还以为是受了什么重伤,就来检查检查。结果,没什么要紧的。”
那新狱警就有点好奇:“没什么要紧的,鬼哭狼嚎什么”
医生仿佛淡淡笑了笑:“就是后门里被叉了根筷子。”
“噗”狱警笑喷了。
两人找到了话题,医生给那狱警点了根,两人靠着墙壁一边抽一边闲聊。
医生问:“那个家伙听口音有点洋腔。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傍收进来,还给跟那个老号儿关一起了。”
年轻的狱警自己也好奇,翻了翻记录:“没什么要紧的呀,就说证件上有点小问题,好像哪个钢印模糊,有涉嫌造假的嫌疑吧。按说这样的没必要跟那出了名的老号儿关一起去呀。”
医生也觉不可思议:“既然关那间号房里去了,就肯定还有别的事儿。他后来招出别的什么来没有”
狱警摇了摇头:“没听说啊。就是证件那么点小事儿也犯不上正式提审的,所以我这边连提审记录都没有。估计是没别的事儿,关过48小时,查清楚了钢印的事儿就给放了。毕竟是外籍,别整出别的事儿来还麻烦。”
医生听完便也点了点头:“是这样啊,那就没事儿了。”说完将香踩在脚下,碾灭了:“你先忙,我下班了。”
医生修长的身影披着荧光,一路从看守所的长廊里消失而去.
这一前一后的事,贾天子不知首尾,新来的狱警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可是athe自己确实心知肚明。
跟中国的警察交了口供,随后那医生来给他检查,这两件事看似没有必然的关联,可是却微妙在前后的时机上。
倘若医生先来的,那他就就绝没机会交出那
份口供了;
而反过来,既然他交出了那份口供,就决不能叫那医生知道。
当那医生走进来给他检查,甚至不用听那医生多问什么,只凭他那修长森然的气质,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医生实则是谁派来的人
那个人派医生来,也还是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被中国警方拘押,也不能确定他是否开了口,于是只是来探消息罢了。
虽然现下那医生也还是不知道,可是当翌日一早听说国警方要将他押解回国他就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如果还没给出那份口供,兴许他还有活下来的机会;而一旦回到国,若是被警方公布了那份口供的话,那他就死定了。
只要那个人说要让他死,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