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时年怆然笑了下。
这等于是向汤家的女人们来掀开自己的不堪。
她尴尬向沈宛笑笑。
“我从前跟向远最后的两年,感情早已由浓转淡,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曾经真的爱过他。可是拒如此,我一样还是对情敌罗莎耿耿于怀,无法放下。一旦有关罗莎的任何消息,我还都会格外关心。这个毛病就连到了离婚之后实则还是改不了,她出车祸的案子,我还是投入了许多的感情和时间。”
“所以我说霍阿姨跟我当初的情形类似,也就是二秀方才说过的那句话:女人都会对感情这事儿有强迫症。反过来说如果霍阿姨还对汤伯伯不能忘情的话,那以她的性子就直接去追回汤伯伯好了,没必要跟汤伯伯的挚友、杜医师再在一起。”
安澄有些不甘,抱着手臂清冷地接道:“她有可能是故意跟我爸在一起,来气汤伯伯呢鱿”
时年歪了歪头:“那也要看杜医师自己的想法。他如果是心甘情愿,那就外人谁都管不着。”
“可是我不行”安澄冷冷瞪了霍淡如一眼:“他是我爸,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当枪使”
身为警局的新闻官,素昔刘也有些皱眉,俯身过来按住安澄的手:“澄澄,别忘了你的身份是助理地方检察官,你说的话需要合理合法。可是显然你刚刚说的这句话包含了太重的个人因素,有侵扰公民私人之权利之嫌。”
安澄则是钻进了死胡同,怎么都出不来了。“现在是私人诚,我也不是什么助理检察官,我首先是我爸的女儿”
看情形安澄今儿这是卯足了劲儿非要闹开,不想息事宁人了。时年便也一拍桌子:“好,那咱们就问个清楚”
她抓起手机来,拨了杜松林的号码,然后就递给安澄:“你现在自己跟杜医师问问看,他自己有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备胎,他又愿不愿意当这个备胎”
安澄勃然变色,狠狠盯着时年:“你好大的胆子”
沈宛和素昔刘看两人的情形,时年明显在气势上比安澄要柔软一些,便担心安澄将火气都冲着时年撒开。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准给一起动手,各自拉开一个。
时年却依旧平静地笑:“aa刘、三婶,你们别紧张。”
她们两个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已经泄露了她们的打算。
汤燕声也心疼地上来拉住时年:“你今天已经做得够多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时年回眸朝大家一笑:“大家别被安检的坏脾气给骗了。她不是真的非要跟霍阿姨过不去,也不是非要给杜医师打抱不平她为的是一个人。”
安澄陡然一惊,伸臂一把抓住时年的手腕:“你给我闭嘴”
时年却摇头:“大家认识安检的年月比我还久,大家都知道她实则是什么脾气。如果她从当初就是今天这蛮不讲理的样儿,在做的各位就不会跟她成为世交,就不会喜欢她,今天也不会邀请她来。”
“可是今天安检闹成这样儿,将餐桌上的气氛都给搅了,大家却还都容忍她,就正说明大家多年来是一直都喜欢她、了解她的。”
“所以大家都知道,她今儿这脾气发的怪,而且就算是为了霍阿姨和杜医师的事儿,也不至于闹到这么不管不顾。”
时年这么一说,在座的都是聪明的女人,从沈宛、素昔刘、汤燕声,再到汤燕衣、汤燕翦都目露了然,抿嘴一笑,不说话了。
只有汤燕余因为也许从小都是做甜点的,性子上稍微傻白甜了那么一点,于是忍不住追问出来:“时年,你在说什么呢”
时年便只朝她点头一笑:“算是行为分析。”
“行为分析我戌的学术领域哦”汤燕余也兴奋起来。
“嗯,”时年颧骨上涌起淡淡的粉红:“就是在康川大学,跟汤i学的。”
她微微一顿,转眸望向安澄:“人都会发脾气,但是如果一个人超乎她平常的自律,莫名其妙发起很大的脾气来的话,那就不是普通的发脾气她是在用脾气来掩盖心底的受伤和失落。”
汤燕余惊讶地望了望安澄:“可是澄姐她怎么受伤和失落了”
时年黯然一笑,伸手朝在座的大家指了一圈儿:“因为大家都是汤家人,就我跟安检是外人。而且我好歹还算跟汤i有过一点交往的历史,而安检自己则从来都跟那个汤家人保持着泾渭分明的距离。于是今天的喜庆气氛反倒会让心底的失落和空洞更扩大,让我们自己感觉被从你们这个群体里隔离开来,心下会不自觉地感觉到寂寥和孤单。”
说到这里,便连唯一没听懂的汤燕余也终于听懂了。
“二哥哦”
大家的目光都向安澄聚拢了过来,从之前的惊吓变成了了然,变成了疼惜。
安澄强势惯了,她不喜欢这样被动的局面,便啪地一推桌子站起身来:“时年,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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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迎上安澄的目光:“安检,我一直都很钦佩你,钦佩你在法庭之上的勇敢和明亮。可是到了私人的事情上,你怎么会不那么勇敢了呢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大家,你不希望霍阿姨跟杜医师在一起,是因为倘若他们二位结婚了,你和汤律师就变成了兄妹,你很怕这种关系的确立呢”
安澄怔怔盯住时年,却是踉跄一笑:“你说你看见的我是明亮和勇敢的可是那只是我长大之后。可是霍淡如跟我爸的关系却已经有十几年了。那时候的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中学生,我还无力去拦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