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嗯”了一声:“修齐很用功,后来到青城市局去也立了许多功,给我爸长脸了。”
向远抬眼望过来:“我很惊讶,我要为之辩护的竟然是修齐。我有一点难以置信,修齐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隔着茶香、水汽,时年盯住向远。
有那么一刻,她紧张到不敢呼吸。
向远何其敏锐。
时年便岔开话题:“阿远,听说你也担任了乔治的律师。”
向远尴尬笑了下:“准确说,不是乔治的个人律师。他的个人律师是程向东。我是他关联利益方的律师。”
时年垂下头去,盯住杯子里依旧缠斗不休的茶叶:“那就是说,是佛德家族聘请的你。”
向远面上的笑容都凝固,黯然点头:“没错,是皇甫华章的授意。”
时年抬起头,静静凝望他的眼睛:“阿远,这么说来我们都是先生身边的人喽。”
向远闭了闭眼:“时间,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跟他在一起”
实则昨晚的电话里,时年已经听出他隐忍的愤怒。
时年便又垂下头去,极轻极轻地问:“阿远,我可以相信你么”
向远突地伸过手来,一把攥住时年的手腕。他的目光炽烈而迫切:“你觉得我会帮他伤害你么”
时年极快地扫视周遭一眼,将手抽回来。
“阿远,修齐的案子只是警方内部的隔离审查,不用上庭的。你只要陪在他身边,帮他了解国的法律,不让他在跨法系之间吃亏就行了。”
向远黯然收回手去,重又坐好,依旧还是那眉眼如画的谦谦君子。
“好,你放心。”
两人静静地喝茶,喝完了,时年起身告别。
向远也起身,目光宁静地落下来:“妈也住在城堡里,她老人家还好么”
时年想了想:“嗯,很好。”.
向远下班回到向家。循例,先到父亲的书房陪父亲说会儿话。父子俩一起静静地抽完一根古巴雪茄。
今天抽完了,向远微笑了下:“国与古巴冰冻这么多年的关系终于有了松动。以后爸爸再抽这哈瓦那雪茄,不用再通过走私了。”
向景盛望过来,静静看了儿子一眼,却没说话。
这些日子父亲仿佛更加阴郁,更沉默寡言了。
向远便别开了目光,仿佛跑题似的说了句:“我今天因为工作的缘故跟时间见了个面。她说我岳母在皇甫华章的城堡里,一切都好。”
向景盛这才霍地望过来,目光里有一些凌厉。
“你妈妈是不是又在你面前嚼了舌根”
向远却摇摇头:“没有。爸爸,其实这么多年了,有些事儿子自己的眼睛也能看的清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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