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翦傻了。
她以为自己能逃过戌那双带钩子的眼睛,真是侥幸;可是却没想到薛如可早就把她给卖了。
想想也是,在薛如可那个枚老古董的心里,戌这样的男丁自然比她个丫头片子来得贵重,瞧他每回见戌回来就一路地跟在后头“卿倌儿”长,“七哥儿”短的叫,就差没摇尾巴了。所以他自然会讨好戌而卖了她啊
汤燕卿早瞧出来了,便抽了根牙签儿朝她丢过去:“有气冲我来,别在那儿腹诽薛叔儿。”
“冲你来就冲你来”燕翦也不客气:“我发疯怎么了,关他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我最近这段情绪不稳,难道你们都不知道么所以我发点疯什么的,你们觉得很奇怪么”
她故意瞟一眼骆弦声,希望将戌和时年的思维往他们三个人那段关系上引。
可惜,汤燕卿和时年却都不上当。
时年盯了她一眼,“既然咱们家四秀最近喜欢发疯,那我看就别为难四秀,别非让她说了。”
燕翦回瞄时年:“这还差不多”
时年启唇而笑:“别让四秀说了,还是让我来代四秀说吧。”
“你想说什么”燕翦非但没放松,心下反倒是警铃大作。
时年叹了口气:“我就说一点惊讶:怎么又是那个詹姆士呢,你们说怎么就这么巧呢上回在店里,四秀也是跟这个詹姆士吵得好凶啊。”
燕翦头皮发麻,跳起来就要去捂时年的嘴:“你给我闭嘴呀”
时年没笑,抬眼清清凉凉盯住燕翦:“燕翦,你跟詹姆士之间一定是有事了。需要我提醒你,詹姆士是什么来头,他有多危险么你既然跟他之间有了不愉快的交集,那就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事,这事儿就极有可能直接关系到你戌正在办的案子,关系到大声姐的罪责,关系到你汤家的整体利益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燕翦被喝愣了。
家里人极少有这么呵斥她的,至少在同辈的哥哥姐姐里没有。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时年给吼了,她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半晌才一拧脖子:“你管的着么”
汤燕卿看着也只觉好笑,抱着手臂轻哼了一声:“我说管得着,就自然管得着。”
连骆弦声也觉出不对劲,急忙问:“燕翦,你跟詹姆士究竟怎么了”
面对这三个人越来越紧的追问,燕翦觉着自己就要抵抗不住了。她盯着他们三个人圆睁的眼睛,她好想大哭一场。
她不想说,真的不想说。
她知道他们也都是关心她,可是这样的事,这份苦,她只想自己扛。
她没脸对他们说。
她丢了汤家的脸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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