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翦心下黯然苦笑。离他远些,她又何曾主动走近过他可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了后来的事。她自己何曾做错了什么
“那你呢”燕翦忍不住问:“你既然说佛德家的三个兄弟都十分危险,那你又为什么曾经跟皇甫华章交往过他还正式带你来出席过我们家的大趴,公然宣告你是他女朋友啊。”
时年也觉汗颜。虽然汤燕卿明白她当时的用意,可是在汤家人眼里,也许要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将这个当成她履历里的一个污点吧。
时年淡淡笑了笑:“你相信么,我是为了调查案情。只有走近他,才能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曾经做过什么。”
“你不害怕么”
时年想了想:“会紧张,可是也许不害怕。”
也许不会害怕,自然都是因为知道,在他心里她是不同的。即便对他的许多事充满了不赞同和疑问,却还是相信他不会真的动手伤她。
燕翦便回过头去,望向夜色里的街道和灯火。
“我想我能明白。他跟你一同出现在我家好几次,他对你的态度我也都看见过。所以我也知道,他对你是真的有感情的。也正因为如此,你才能有机会走到他身边去,也唯有你才能探知他真正的念头。”
时年点点头,心下也是黯然。
燕翦便深吸一口气:“你说詹姆士跟皇甫华章一样危险,一样可能是我戌正在追缉的案犯,一样也可能对我大姐的案情有关键的影响,一样也有可能危及我们汤家的安危,是吧”
时年点头,心下却忍不住一动:“燕翦,你想做什么”
燕翦深吸口气,眼中却已经没有了悲怆和眼泪。她平静淡定地望向时年:“咱们进去吧。在外头站这么久了,戌和小声该等急了。”
时年不放心,捉住燕翦的手:“你真没事么”
燕翦点头一笑:“我是汤家的孩子,你忘了我不会有事的。”.
詹姆士的住处。
詹姆士已经坐在桌边,盯着架子上那尊蓝釉的佛头许久了。
他没眼花,那佛头是真的在流泪。
慈悲眉眼,潸然泪下。
即便不是佛教徒的詹姆士,心下也觉得十分悲怆。
这事儿有点邪性,就仿佛那佛头知道他造下的业障,所以悲悯地垂泪似的。
他烦躁地站起身来,耙了耙头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杀的,别告诉他这世上真的有所谓“苍天有眼”这回事。
他不信。他只信自己。
不过佛头到底为什么会流泪就没有一个确定的解释么
被佛头流泪给折磨得,詹姆士这一晚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盯了佛头许久,还是将它装了匣子,开车到了“中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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