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倒是无妨,终究我们兄弟要联手对外。”.
皇甫华章的城堡,夏佐急匆匆走进皇甫华章房间,躬身禀告:“先生,乔治出狱了。詹姆士联手公司那帮老不死的一起去接他。”
皇甫华章淡淡一笑:“还以为他们能闹出点什么花样来,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
夏佐沉吟道:“虽然先生从来就没将他放在心里过,可是终究不得不防。”
若先生没有官非在身,谅他乔治又能使出什么手段来只是现在先生毕竟处于取保候审的阶段,他夏佐自己也同样还背着嫌疑,先生做事未免会有些掣肘。
况且,先生现在身边还多了一个小秀。
在这样的斗争里,先生暴露出任何一点软肋,都会成为乔治死咬不放的。所以这些年先生一直小心翼翼隐瞒小秀的存在,宁肯忍受思念之苦,也决不让乔治摸到半点蛛丝马迹。
可是现在先生还是为了时年,将小秀带回了身边。这便又是向对手暴露出了一处软肋。
夏佐始终相信,倘若先生专心对敌,便是乔治和詹姆士捆绑在一处,连同那些老不死的,全都不是先生的对手。可是目下先生多处分心,尤其是与时年的关系夏佐总觉难以放下心来。
“我明白。”皇甫华章垂下头去,看着自己苍白修长的手指:“所以我会带时年和解忧离开这里。”
夏佐听见也吃了一惊:“先生”没想到先生竟然是已经动了离开的念头。
只是说离开容易,真正操作起来的难度却极大。
且不说汤燕卿一定不会让先生带走时年;更何况先生现在官非在身,是不被允许离境的。
皇甫华章淡淡一笑:“担心什么。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哪一件做不成”
夏佐惊讶地凝视皇甫华章,看见先生唇角又勾起熟悉的弧度。
他知道,先生一向都是心有成竹的时候,才会悠哉露出这样的微笑.
出狱之后,连续多日乔治都留在别墅里足不出户,逐个接见那一群老臣子。
这一番接见却并未通知詹姆士。
那一群人里未免有人传出了风声去,詹姆士便也得知了消息。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立在满窗的风里,晃着手里的酒杯,猛地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
亲生的手足却原本就相差了十年,从小倒像是两代人的模样;其后长达十五年的难以见面,便将那道鸿沟越拉越大。如今两兄弟终于团聚,可是却仿佛反倒比从前那难以见面的十五年里,距离更加遥远了。
凯瑟琳走上来攀上詹姆士的肩头。
“怎么了,原来两兄弟只可同患难,却无法同富贵么你们的敌人还没正式退位呢,他却先急着将你排除在外。呵,佛德集团那么大,你哥何至于要吝啬分你一杯羹”
詹姆士烦躁地退开一步:“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凯瑟琳的烈焰红唇裂开夸张的幅度:“我只懂一件事:如果不是你说出自己当年的痛苦往事,那警方就也还没办法指证皇甫华章谋害你的老叔公;如果不是你在股市里严密操作,那你哥他现在依旧拿人家皇甫华章没有办法。”
在法国的那些年,凯瑟琳是陪在詹姆士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伴。她不仅高挑美艳,更有能力迅速转身成为新锐设计师,足见她拥有足够的智商和眼光。于是詹姆士家的这点故事,她也一点一点地探知出了大半。
“可惜你就像是冲锋在前的先锋,命要你卖,血要你流,而他却成了坐享其成的主帅。瞧,现在还没拿回佛德集团呢,就已经先将你排除在外了。”
詹姆士烦躁地耙了耙半长的发丝,没回答凯瑟琳的话,只问:“你的猎鸭靴系列,筹备得如何了”
凯瑟琳只能耸了耸肩:“好了,我亲爱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插嘴你家的事,那我就不说了。猎鸭靴的系列还在准备当中,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投资我的钱白花的。”
可是今天詹姆士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致,连晚饭都没留凯瑟琳一起吃,便派人送了凯瑟琳回酒店。
他坐在越来越黯淡的斜阳暮色里,又一口一口抿干了杯酒
,才按下手机,打给乔治。
他含着淡淡的笑意问:“哥跟团队一起开会,怎么忘了通知我啊”
对于弟弟知道了消息,乔治也并未惊讶。手底下那么多的人,自然难以保证嘴都是严的。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回答,于是只是若有似无地笑了笑:“因为我是带着大家在妈这边的房子开会啊。你不喜欢这座房子,每次进门来都那么痛苦,你忘了所以我就没通知你过来,等开完了会,把开会的结果再通知你,也是一样的。我最亲爱的詹姆,你说,对么”
詹姆士笑出了声儿:“可不,我就知道我最亲的哥哥凡事都是替我着想的。哥,这个世上咱们是相依为命的人啊。什么叫相依为命,就是两个人互相依靠着才能活下来,如果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也活不长了,是不是”
乔治也没想到弟弟说得这么直白,他不由得高高挑眉,随即淡淡地笑:“没错,你说得对。相依为命还有一种意思是,我们两个只有先合力扳倒了私生子,我们两个才能一起活下去。不然若给了他之机,他说不定会把咱们两个都除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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