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镜头里的人形能够识别,那么其他画面里出现的、原本不容易识别的模糊影像便也可以根据第一个镜头进行参照,于是大家纷纷来报,说在更多的镜头里出现了更多的乔治的身影,而且有些画面中正是他亲自背着什么在行走,从那体积来看,分明像是一个人形蓉
可是拘束于警局的预算有限,所以摄像头很是有些陈旧,监控画面并不清晰。汤燕卿命关椋尽力修复,关椋无奈摊手:“这是另外一个专业领域,我能帮上的有限。除非聘请更权威的专业公司。”
贾天子便想起一事,转眸望了汤燕卿一眼,却没敢直接说出来。
汤燕卿自然也想到了,便眯起了眼睛。
在影像修复这个行业内,全球最权威的当属“明镜”公司。而这个公司说巧不巧,也正是康川大学系列案里,帮皇甫华章修复过录像画面的那个公司。
仿佛心有灵犀,他们的念头刚指向皇甫华章,外面便来了警员走到汤燕卿耳边低声报告:“皇甫华章来了,说来报案。”
“报案”汤燕卿眯起眼来:“报什么案”
那小警员抬头有些惊慌地看了他一眼:“人口失踪案。”.
汤燕卿转身就朝电脑室外去,沿着长廊走向办公室,隔着开向长廊的玻璃窗,远远盯着坐在他办公桌边的皇甫华章。
一袭西装,优雅高贵,可是即便隔着距离都能看见他一脸的苍白馒。
在那苍白之上,外冰寒。就像极地雪原上,昼夜交界之时的天色,幽蓝而阴森。
汤燕卿走进去,面无表情问:“她是失踪了,我已经亲眼发现了,就不用大表哥再多此一举,再来报第二次案了”
皇甫华章来报什么人口失踪案,他是来看笑话的才是
皇甫华章迎着他的目光,面上除了冰冷,却没有半点表情。
这若是往常,皇甫华章一定会至少露出轻蔑的神色来。
汤燕卿便一警,克制住情绪:“难道大表哥身边,真的也有人失踪了”
夏佐立在畔,狠狠盯着汤燕卿:“汤si原来这个时候还有时间说笑话。我们秀失踪了,小秀也不见了。”
汤燕卿耳朵嗡了一声:“你说谁什么秀、小秀的”
夏佐的情绪也十分激动,以为汤燕卿故意刁难,上前就想动手。是皇甫华章伸出手杖,亲自隔开了夏佐。
他抬头直盯着汤燕卿:“没错,就是解忧。我的念念不见了,我的解忧也不见了。”
“你说什么”这么多年,办过这么多疑案、难案的汤燕卿也不由得心脏剧烈的一个起落,险些失态。
怎么连解忧也不见了
若是时年回来,他如何向她交待
比起时年失踪,解忧还小,她的失踪更让人五脏六腑都跟着拧着一般地疼啊
汤燕卿按着心口,抬眸紧紧盯着皇甫华章。
皇甫华章的苍白、绝望,此刻丝毫不亚于汤燕卿自己。只是他一直克制着、隐忍着,不想当众表露出来。
汤燕卿努力地呼吸:“什么时候的事”
皇甫华章的唇上都没有了血色,只是一片虚浮的白。他抬起蓝眸来:“就是今天早上。今天我原本答应要带解忧一起去跟妈咪见面,一起吃午餐或者晚餐,我答应她了。可是你早上忽然去找我,告诉我念念不见了,我整个人都乱了。”
“你走后,我立即联络自己所有认识的人。”他也同样紧紧盯着汤燕卿,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明白的,我并不相信你们警方,也不相信你,所以我想自己去查,我想自己找到她。”
“我那时整个人都乱了,什么都顾不上,什么都管不得了,径自带了人出门去见人、安排事,却忽略了解忧。”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用力地吸气,再抬首,那双蓝眼里竟然隐约泛起了水光。
这叫汤燕卿和周遭的人都是一怔。这样的皇甫华章,他们从未见过。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我仆人的电.话,说解忧不见了。我这才想起竟然为了念念的事而忽略了解忧,更没留意解忧是否听见了念念不见的事。我这才急忙回到家,奔进解忧的房间,果然看见解忧平日画画的小板上写了一行字。”
说到这里,皇甫华章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的夏佐递上手机照片,汤燕卿一看之下,眼睛也是红了。
小板上用红粉笔写着:“解忧去救妈咪”.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皇甫华章和汤燕卿这两个为首的大男人竟然都罕见地红着眼圈儿,一众警员也跟着心下难受。
是啊,对于他们来说,纵然都对时年的失踪赶到心痛,可是这种痛如何比得上解忧失踪的是她的妈妈,对她来说是这世上最不可替代的人。
皇甫华章别开脸,望向
tang窗外,手指死死扣着手掌顶端的水晶骷髅头。
“是我的错,我竟然忽略了解忧,竟然让她听到了。我皇甫华章这多年来也自诩是处变不惊的人,可是这一回竟然阵脚大乱,茫然无措。所以解忧的失踪都是我的错。”
他缓缓转回眸来盯住汤燕卿:“我忽然能够体会到当年时浩然的心情,当年他乍然听说念念被绑架,也是如我一样的全然都乱了吧所以才会昏招迭出,所以才半点神探的风采都找不见了。”
汤燕卿不由得眯起眼来。
皇甫华章幽幽道:“当年时浩然妻女同时受到伤害,女儿被掳走,妻子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带走而救不得而受了刺激。是不是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