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果我去,会有危险;可是如果我不去,解忧的危险就更大。而且如果我们换一个方向来想,如果我真的成功了呢,那岂不是如愿以偿”
皇甫华章心下狠狠一震,手腕不由得一转,紧紧抓住时年。
她果然是他的忻娘,果然是他这么多年来身处暗所遇见的第一缕阳光。
她也在说“如果”,冥冥之中对应了他心中的那些“假如”。可是她的“如果”却是这样阳光而温暖,全无他那些“假如”的沉重和绝望。
他忍不住想,假如等一切都风平浪静那个之后,他能将他心里那些潮湿阴暗的“假如”都一件一件摊开在她面前,她是一定有能力将它们全都用阳光晒暖、晾干,变得温暖干燥而又蓬松之后,重新装回他的心里来吧
到那时候,他的心里也一定因之而变得温暖和柔软,仿佛注入了阳光,是不是
她拒浑身都在轻颤,她的指尖拒冰一样地冷着,可是她却对他努力地微笑:“先生,相信我,让我试试,行吗”
汤燕卿也站起身来,桀骜地望资甫华章:“怕她出危险,想办法从旁保护好她就是了,却不能因此而拦住她。她是解忧的母亲,你要让她眼睁睁孩子受难而帮不上忙,她会疯的。”
“让她疯着安全地活着,比让她死更让她难过。”
时年的眼睛湿了,转眸望向汤燕卿。她想起了妈,想起了妈每次见了她都要抱紧她,仿佛担心她再被人带走。
她便含泪对皇甫华章说:“如果那样,我情愿死了。”
皇甫华章最终只能深深地吸口气,伸手揽住时年的肩膀:“好,我答应你。”.
地下室,李眯眼看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乔治。
血肉模糊,没错,这才是重点。
就因为血肉模糊,冷不丁一眼看过去看不出真正的伤势,所以便是夏佐都被他轻易地给瞒过去了。他是奉命打了乔治,只不过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重而已。
那一片血肉模糊里,他也看见了乔治向他投来的赞许目光。
一支抽完,夏佐又走下来,跟他对了个火,叹了口气:“上去一趟吧,秀找你呢。”
李装作奇怪:“她找我做什么”
“这儿的问题。”夏佐指指头:“她连我都不认得,就说这一屋子的人除了先生之外,只认得你。所以她想看见你。”题外话/本站转发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