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情动,伸手想要捉住她纤柔的腰。
她却如梦初醒,猛然后撤,让这个吻硬生生戛然而止。
她一脸羞红;或者是气恼的红,总之满脸通红地瞪着他。
双眼晶灿。
“这样,可以了么”
“詹姆士,告诉我。屋”.
他的心,她永远猜不透。既然他已经强夺了她,他既然已经跟她之间有了一纸合约,那她便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的那两个夜晚,他对她却没做那件事。
为什么第一次是观赏,第二次只是相拥
是她不够吸引他
是他对她的兴致原本有限
或者说他只是拿她当一个玩具,借由她的身份来羞侮汤家罢了,却事实上对她没什么兴趣
那她情愿是下一种:是他在故意下钩,等她自己咬钩。
那她来了,她自己投怀送抱,够了么
她亲手在他眼前扯下她自己的骄傲,不再反抗,够了么.
唇上,仿佛还落着柔软的樱花。
他忍不住咬住自己的唇,蓝瞳里燃烧起慑人的火焰。
没错,她做得好极了,正是他想要的。
可是他想要的,又何止这样浅尝辄止的一个吻。
他灼热地狠狠盯着她:“原来你的勇敢,也只到如此。汤燕翦,是你太高估自己,还是你太小看我,怎么会以为这样近乎施舍的一个吻,就会让我对你俯首帖耳”
燕翦泫然若泣:“那你还想要怎样”
他咬着唇,斜斜瞥过来,抬手勾了勾手指:“更多。”
燕翦惊得浑身轻颤。
她不是想不到这样的后果,只是她好害怕。
虽然已经被他夺走初次,虽然她已经不是完璧,可是那一切都发生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形之下。所以在她自己的心里,她仍然还是个不解人事的小女孩儿。
她不懂该如何做。
更何况是对着这样一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她害怕,她觉得一定会很疼很疼。
想要被撕碎了一样的疼。
她深深吸气,伸手将眼里的泪珠抹掉,抬首冷冷盯着他,近乎挑衅地问:“有酒么”
她需要酒精,她需要彻底被麻醉一场。
也许醉了之后,痛觉神经就会迟钝;也许醉了之后,对着他去做那件事,就会更容易一些吧。
他微微皱了皱眉:“上次喝8度的啤酒,你还对我一脸的防备。怎么,现在自己又想喝酒了”
他抱着手肘,冷冷地耸了耸肩:“酒我当然有。不过可惜这里的不再是那么温和的啤酒,我存在这里的都是烈酒,你敢喝么”
“拿来”燕翦摊开手掌。
烈酒,好啊,就要烈酒
喝了就醉了,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就是正中她自己下怀
可惜她的企图太过明显,他不需要思索就能明白。
他没想救她,只残忍地笑:“想喝醉了才取悦我汤燕翦,我猜你到时候会将我想象成是骆弦声。你说我为什么要成全你的幻想,凭什么反过来倒成了你的工具”
燕翦克制地吸气:“我不会的。”
不会想象成小声,因为她的小声是对她最温柔的男子。小声绝不会让她疼。
更何况呵呵,呵,她早已知道这一生跟小声的缘分已经断了。
从大姐在蒙蒙春雨里走出“中古”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所以她怎么还可以肖想跟小声如何她的幻想里,是再也不会出现小声了,否则她又哪里对得起大姐
亏詹姆士还会这样说,他真是一头猪.
“真的”
他小心克制自己的心潮澎湃,盯着眼前已经面颊和樱唇都红透了的小人儿。
忍不住想起,树屋里,他将啤酒含入唇中,强迫灌入她唇里。
酒精、微微的晕眩,缠绕的他和她
他小心地喘气,拍了拍自己的腿。
“自己坐上来。”
伸手打开身旁的酒柜,取了一瓶烈酒。
凑在唇边,用牙咬掉软木塞。
炽烈地凝视她:“过来。”.
燕翦浑身燥热,却已经没有选择。
她走上前来,坐上他膝头。
努力,跟他保持最后一尺的距离。
他幽蓝的眼睛紧紧锁住她,邪佞地忽然仰头喝酒。一大口酒都含在嘴里,朝她眯眼发出邀请和命令。
燕翦懂了。
她特么竟然该死地懂了
她真希望自己没懂,真希望自己这时候变成个白痴
可是所有的希望
tang都只能是假设,她只能活在当下,只能自己送上门来,成为他的玩意儿。
她死死闭上眼,掌心贴住他的膝盖,向前仰身,凑上了他的唇.
浓烈的酒香。
更为浓烈的、他的气息。
浓烈到嚣张的、他的侵掠。
只一口,她便觉得她已头昏目眩。
烈酒、他的霸烈.
办公室外,本沙明一身修身剪裁的职业装,面上戴着框眼镜,像是古板又书卷气的大学男生,悄然无声地走进来。
本沙明今天到了西塞服装学院,坐了一个小时,却还没见汤燕翦上学。
虽然到大四做毕业设计的阶段,学校对学生的出勤并不那么严格,可是本沙明却也看得出她是个极为自律的女孩儿,平素不会无故缺勤的。
心里不知怎地便涌起不祥的直觉,他便回到公司来。
盯一眼詹姆士办公室紧闭的房门,然后悄然无声走到布瑞办公桌边。
“谁在里面”
语声平静,只有下意识敲击在桌面上的指节透露了他心下的紧张。
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