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惊得一跳,连忙退到沙发后面去,隔着沙发警惕地望住他。
“汤si我在严肃地跟你讨论刚刚发生的命案”
她严肃的模样让他轻轻叹气,便微微抬起下颌,眯着眼盯着她:“好,那我们就来严肃地讨论命案。不过倘若最后证明是我对了,你错了的话你得答应我到时候任我惩罚。”
“凭什么”时年不甘心:“就算汤si是如假包换的客座教授,可是我又并不真的是你的学生我顶多算是你的拍档,你凭什么罚我”
他便笑了,走到沙发旁来,俯身,将手撑在她用于防御的沙发靠背上:“好,那我不说惩罚了睡美人你告诉我,你想不想此案告破”
“自然”时年毫不犹豫答。
对于s的死,她心有歉疚。如果昨晚什么都没听见就也罢了,可是明明听见了却没起身,她于心过不去。
“好,那我们就说说奖励。”他眯眼凝望着她:“如果我能帮忙迅速破案,你就奖励我嗯,”他微微顿了一下,目光从她上绕过,仿佛在掂量她是否能接受得起,“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心下便又是漏跳了一拍,时年赶紧别过头去,装作专心透过玻璃幕墙去看外面大草坪和人工湖上的景致。
“康川大学有一个有趣的故事:那人工湖上住着坏脾气的天鹅一家。”
时年微一走神的当儿,不想他的娓娓呢喃竟然已经近在了耳边
时年震惊回望,原来他是趁着她方才那一瞬的没留神,脚底无声地绕过了沙发,就站在了她身边
都怪地上与墙壁同色系的浅灰色绘白色弧形条纹的长绒地毯,完美地将他的脚步声吸走,叫她半点动静都没听见。
她惊喘,连忙向旁退开两步,言不由衷地问:“什,什么故事”
她这样的惊慌失措,叫他忍俊不已。
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为了捉住他做访问而一条横心追踪他的女记者了呢,现在的她则早已变身成了小白兔,被他轻轻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吓得远远跑开。
自己的向往总是这样泥牛入海,他是有一点小小的颓唐呢,可是他却心下实则更多的是欢喜。
她之所以这么“怕”他,之所以每当与他独处的时候都要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才能安心,也足证她是感受到了他巨大的存在感,以及对她的影响力的。
而她的这种“怕”,不是真正的恐惧,而是一种情怯。
她太过忌惮她已婚的身份,太过拘泥于东方观念对于女子的束缚,她也更迷惘于向家对她与母亲的所谓恩情,所以她怕自己会抗拒不了他,她怕自己会跨越雷池,犯下大错。
这种的不能坦然面对他,恰恰是说明她已经对他在意。
这样一想,他便觉得舒服多了。
他便一笑,展眉也向玻璃幕墙外望去,“那人工湖上生活着天鹅。师生都爱护它们,泛舟湖上的时候也会用食物喂它们。这样的相安无事过了多年,直到几年前开始打破了平静。”
“哦”时间被这个话题吸引,目光开始放松下来,不再那么防备:“天鹅,怎么啦”
那么美好的动物,又能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呢
汤燕卿耸了耸肩:“有只叫bso的坏脾气天鹅,开始在湖上称霸。就连泛舟湖上的师生也不放过,跟在船舷边抢面包,咬乘客,甚至还想夺走乘客的背包。”
“厚”时年也颇没想到,忍不住笑起来。原来那么温和美好的动物里,偶然也出现这么个坏种呀。
“后来校董会下令校警将bso从校园驱赶走。本来大家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结果第二年,湖上竟然又出现了一只同样坏脾气的天鹅,而且攻击的手段跟bso一模一样。”
“哈”时年张大眼睛,笑容扩大:“该不会是”
汤燕卿便也笑得更加愉快:“没错,经过na验证,后来的这只就是bso的儿子,于是校方给它命名为bsoy。”
“噗”时年被这名儿给逗笑了。
“校董会没辙,既然前头都有判例了,便索性如法炮制,将bsoy也驱赶走。”他自己说到这儿也笑得咳嗽了一声:“可是第三年,问题又来了又一只天鹅,甚至还是年幼的,身上的软毛还没褪干净,就又跑到湖上来攻击师生。”
时年已经笑得控制不住,只好伸手捂住嘴。
汤燕卿的目光柔软得宛若倒映了人工湖上的潋滟水光。
“于是校方就又给这只天鹅做了na,再度证明是bs家族的第三代,于是给它命名为bsay。”
汤燕卿说完,还故意摊开手,耸了耸肩。时年终于笑到前仰后合。
谁能想到康川大学这样的书香园林里,竟然会孕育出这样坏脾气的天鹅呢而且一养育就不是一代,而是颇有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的意思。
时年含笑:“bsobsoybsay就这取名,我也是醉了。其实就从这名字便能看出来,拒康川大学的人们决定将bso驱赶走,可是心底仍旧并不是真的讨厌它。”
汤燕卿便也点头:“所以这样一个宁静美好的校园,这些善良的人们学习生活的地方,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命案,那凶犯就是罪不容恕。”
时年也收起了笑容,目光沉静下来:“你说得对。汤si,一定要尽快还死者一个公道,更要恢复校园从前的恬静安详。”
他点头,再度朝她走近了一步:“我答应你。只求你亲我一下就小小的,好不好”.
时年咬住唇:“汤si,你若尽快破案,校方和学生,甚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