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绯儿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不知道已经度过几个日夜。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可是身体的寒冷和疼痛却还在提醒着她,自己还活着,还在苟延残喘。
整个身体被泡在寒冷刺骨的池水之中,那池水仿佛硫酸一般,让她感觉身体被腐蚀的疼痛,可从外表却看不出什么来。
从远处看,一个娇小的人影被死死的钉在了她背后的墙上,两根粗壮的寒铁锁链穿透了她的琵琶骨,触目惊心的两个血洞,血液因为寒池的温度已经凝固。
季绯儿已经想不起来当时她琵琶骨被刺透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痛苦的几近死去,可墨渊却偏偏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让她连晕过去都做不到,只能清醒的感受着那种痛苦。
她知道,墨渊已经折磨她上了瘾。
寒玉花盆打碎之后,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愤怒和疯狂,也完全抛弃了所有的理智。
他每天都会过来看她,给她输送真气,让她在痛苦中忍受折磨,不让她死去。
现如今,折磨季绯儿,仿佛已经成为墨渊唯一感觉自己还活着的理由,不然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那如雪的白衣已经掩盖不住他内心深处散发着那可怕的魔性,周身的淡漠气质早就已经荡然无存,眼神散发着冰冷而可怕的魔障,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高贵淡漠的尊神,他比魔鬼还要可怕。
季绯儿如今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死。
她不想再活下去了,谁能给她一刀来一个解脱,她一定会万分感谢。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季绯儿艰难的抬眼,看着那如雪般的白色衣角,眼底的恐惧和绝望已经越来越烈。
新一轮的折磨又要开始了。
杀了我,让我死,求你,求求你
南天门的守卫正懒洋洋的靠在石柱上昏昏欲睡,没有半分警戒的样子。
夙离魅站在那里的时候,一身白衣重纱,银发血瞳,绝美妖娆,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会淡了颜色。
看到有人想要闯入仙宫,那几个守卫本来是立即提起精神,可当看到夙离魅的那张脸,立即痴了,管他是敌是友,他们都沉浸在这绝美的容颜之中无法自拔。
那种模糊了性别的美感实在是让人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更别说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仙兵。
“你们从妖魔界带回来的女人在哪里”
“仙仙帝。”仙兵的目光根本就无法从那绝美的容颜之中移开,只是机械的说出这两个字。
夙离魅听后,一皱眉头,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了原地,纵身进入仙界入口的结界,以他的功力,这结界根本就困不住他。
其实从妖魔界带回来那个女子他们是知道的,还知道仙帝对她很感兴趣,想要让她做他的女人,可那女子性格刚烈,抵死不从。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卫,那里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呢
一直到夙离魅的身影消失不见,他们都还没从那绝美的容颜之中缓过神来,等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大概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吧
帝巳被墨渊打伤之后,整天就在自己的云霄大殿中养伤,这下子更是顺理成章连早朝都不去上了。
墨渊下手虽然不轻,可一个大男人,咬着牙挺挺就过去了,根本不至于那么娇贵,可帝巳偏偏就喜欢小题大做,整个仙宫都忙碌起来,甚至还大肆派人去三界搜刮寻找各种灵药来替他补身子。
而他自己呢,泡在雾气氤氲的瑶池之中,享受着众多美人伺候按摩的舒服感觉,但是心里还是不甘心。
就差一点,该死,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得到那个女人,偏偏半途杀出一个墨渊,打伤了他,还带走了那个女人。
帝巳恨恨的想着,总有一天,本君一定会想办法连你也一起除掉。
他正闭目享受着顶级优待,突然,就听到旁边那些嬉闹的美人们发出惊恐的惨叫之声,浴池里的水也升起几丈高,再落下的时候劈头盖脸的全都砸在他的身上。
“谁,该死的,竟然敢在这里捣乱,本君要了你的命。”帝巳闭着眼睛狼狈的从水里爬了上来。
身上也没穿衣服,下身只有一件亵裤蔽体,头发被水弄得乱糟糟,浑身还都是水。
再一看,刚刚还陪着他在水里消遣的那些美人,在池边摔了一地,还有那些仙兵,也已经被人打倒在了地上。瑶池四边的花草树木和建筑物,都已经毁的不成样子了
帝巳心中涌起一种恐慌,刚刚不是只是刮过一阵大风而已吗这种实力,就好像是
千年之前,他最恐惧也是最嫉妒的那个人,只是拿着一把七彩流萤般的七绝扇,只轻轻一挥,便是地动山摇。
现在这种情形就好像是
不,这怎么可能呢,不会是那个人呢,他伤的那么重,就算没死,肯定也是奄奄一息,连人形都恢复不了,怎么可能是他。
但是很快,他就该绝望了。
看着站在他眼前的那个风华绝代、风姿卓然的绝色妖孽,他的眼中不是惊艳,而是恐惧。
竟然真的会是他夙离魅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帝巳大惊失色,那些仙兵都是干什么吃的,有外敌来犯竟然都不知道警报,竟然还能让这个大魔头畅通无助的进入仙宫。
那妖异绝美的血瞳满是嗜血的杀气,看的帝巳感觉到入骨的寒冷以及死亡的气息,不,他不想死,他是堂堂仙界帝君,他不可以死。
“夙离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