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钟越的所料,晚上在饭桌上,冯碧青小心翼翼地看着俩孩子的脸色,神色忐忑地说道,“珊珊,小越,如果……我和爸爸离婚,你们同意吗?”
钟珊放了筷子,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是爸爸让妈妈不开心了吗?”
“这……”冯碧青本来就忐忑的心顿时提起来,一下子也语塞,她总不能大喇喇的就直接说,你爸他出轨了,不要咱们了。孩子是她的心头肉,她舍不得。
钟珊见冯碧青不愿意说,抿了抿嘴唇,低头没说话继续扒饭。钟越这会儿才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抽了一张纸巾,一抹嘴,才说道,“妈,您怎么选择那是您和爸爸之间的事儿,我和珊珊的意见不重要,主要是看您怎么想。”
“但,但是,他毕竟是你们的爸爸。”冯碧青挣扎。
“但是,他也是妈您的丈夫,这些年您觉得他是否尽到一个丈夫应该尽到的责任?”钟越冷笑,将手中的纸巾丢进脚边的垃圾桶,“而且,别说丈夫的责任,这十多年,他又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了?”
冯碧青彻底的不说话了,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儿子已经对这个男人厌恶到如此的地步,“那你意思是如果我和你爸离婚,你们都没意见?”
“妈,”钟越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是您的丈夫,按道理来说,既然你们选择在一起了,那他就有责任陪着您走完这一辈子,但是他现在别说半路了,三分之一的路陪您走了没有?而我和珊珊,我们是您的孩子,未来我们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这个选择权在您,而不是在我们。”
一席话让冯碧青震动,恍然间,她想起来白天宁红和她说的那番话,“小越和珊珊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果然如此啊,冯碧青苦笑,她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孩儿,如今的他的面庞已经开始变的棱角分明起来,当年那种圆润温和的线条逐渐在消失,眼神中透露着的是成熟的光彩,冯碧青转头去看女儿,“那珊珊你认为呢?”
“我和哥哥的看法是一样的。”钟珊十足十的乖巧。
“算了,”冯碧青长叹一声,好似放下了一个重担,“既然你们都能想开,那我也就放心了。”
“妈,您只管按照您想做的去做,我和珊珊永远都是支持你的。”钟越站起身来,“我从今天开始要回学校上晚自习,我先走了。”
“那你还回来?来回走几趟,不费劲?”冯碧青奇道。
“为了送珊珊回来,也没关系,反正离的也不远。”钟越背上包,穿好鞋,“我走了,下了晚自习回来。”
“路上小心!”冯碧青喊道。
“知道了。”说完,钟越便开门出去了。
剩下母女俩在家里大眼瞪小眼,冯碧青站起来,“吃完了就回屋去写作业吧。”说着,挽起袖子就打算收拾碗筷,钟珊却一把抢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妈,还是我来吧。您休息一会儿,忙了一天了。”
“没事儿,”冯碧青看着钟珊似乎没有受到方才谈话的影响,也松快了不少,推拒道,“我听你哥说,你不是被选上了参加那个什么英语演讲比赛什么的?赶紧去练习,别耽误了比赛。”
“哪能呢,洗个碗就耽误比赛了,妈您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钟珊不依,坚定的从冯碧青手中把收拾在一起的几个碗抢过来,“再说了,比赛那也是下学期的事儿,更何况我现在每天都有老师专门的辅导,哪里需要多做什么功课,我来吧。”
不由分说,钟珊将碗筷利索的收拾干净,端着进了厨房。
冯碧青无奈的笑笑,不过心底里觉得有了孩子的支持,她也觉得有底气多了。
洗完碗,收拾好厨房和餐桌,钟珊就回房间写作业,冯碧青则是下楼去和几个姐妹跳舞健身,整个屋子里就剩下钟珊自己。
钟珊正在专心致志的写着作业,忽然就感觉到从胸口传来了一阵热度,那感觉就和被许从灿碰到的时候坠子的热度差不多,钟珊赶紧将那坠子拿出来,只见坠子在自顾自的发着红光。
“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呢?”钟珊自言自语,将坠子取下来,又朝着卧室外面探头看了看,为了防止冯碧青突然回来,钟珊还是先将卧室门给锁上了,这才伸手去打算进空间看看。
进入空间里,钟珊惊喜的发现架子上药的品种似乎多了一些,除了一般的疗伤排毒的基础药物以外,居然还有能补充灵力的药物,但是现在钟珊体内半分灵力都没有,她也不敢贸然使用,只是摩挲了一下那装药的瓶子,然后就放回了原位。
不过,钟珊也不着急,既然空间里出现了这类药物,想必未来是有机会恢复灵力的,钟珊很是笃定。
感觉到旁边似乎有朦胧的光线照进来,空间里怎么会有阳光的感觉?钟珊奇怪的转头,就看到空间的另外一边模模糊糊的,似乎是个室外的模样,她走过去想要伸手触碰,但是却发现这似乎一层没法突破的结界,结界上出现了一个字——北。
“北?”钟珊疑惑,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往北方去吗?还是说这个家的北面?
为了避免冯碧青突然回来找不到人,钟珊也没在空间里待的太久,及时的就从坠子里出来了,她打算等钟越回来以后,再和钟越讨论,这事儿自己一个人冥思苦想也没用,不如先赶紧把作业做了才是正经事。
帝都,某大宅里。
“孙子,你是说能够帮助我们的人出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