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少苦口婆心道:“我也是为着你们的平安着想,才想说派一支军队,护送你们去清州乡下的田庄荣养。那里虽僻静,但也什么都不缺。”
“我已经打算好了,会派八百精兵护送你们去乡下。到时还会将他们一直留在那边,保护你们。”
“诸位长辈大可放心,就算我送你们去乡下荣养,也不会短了你们的吃穿嚼用。城中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我也会派人搜罗了,送去田庄给你们享用。所以,你们去田庄,除了住得远了些,生活也和现在没什么区别。”
“真的?!原来是我们错怪之君你了。之君啊,二祖父心直口快,嘴上没个把门,你别放想心上啊。我和你二祖母,这就带着二房的人下去收拾行李。咱们二房都听你的。”
“之君啊,叔叔婶婶之前误会你了,对不住啊。方才我们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咱们这就回家收拾东西,你尽快派兵,护送我们去清州乡下吧。这城里太不安全,住着都心慌,还是去乡下的好。”
“就是。之君,三祖父和四祖父代表三房和四房给你赔罪,方才是我们错怪了你。你说得对,这府城是不能待了。咱们得尽快去乡下避难。可是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三祖父,四祖父,你们不必担心我。”安三少心中微暖,笑道:“我乃西南总督,麾下兵士甚众,等你们走了,我就去军营住。那些盗匪和乱民再嚣张,也不敢跑到军营自投罗网。”
“如此也好。你要保重好自己,不要叫我们担心。还有,岑家那边,虽有岑言的亲兵护着,但咱们也得尽心,二娘毕竟怀着你的骨肉,你也派些人过去守着,岑家可不能有事。”
“我会的。先把你们送去清州乡下安顿好,我就带人去岑家。”安三少听着自家几个祖父和父亲的话,觉得他们心里也不是没有成算,也没有糊涂到顶。
如果不是那些看不得他们安家好的人,成天在他们耳边乱说,捧着他们,离间岑家和安家。他们也不会强逼他家夫人,甚至生了将她软禁起来的心思。
安三少更加坚定了将他们都送去乡下田庄看护起来的心思,这样,远离纷争和算计,对大家都好。
当日傍晚,安三少又叫麾下五百小兵,装成蒙面悍匪,冲进安府两条街外抢了两家“恶富”,吓得还在慢慢收拾行李的安家一众长辈都加快动作,只随便收拾了些东西。第二日一早,便催着安三少派人护送他们去清州乡下的田庄。
安三少目的达成,他带着早已挑好的老实能干的亲兵,一路护送自家长辈们,去了乡下安居落户。
忙活了大半天,将长辈们安顿下来后,安三少又带了几十个护卫,屁颠屁颠地跑去安坪镇岑家。轮流着在岑二爷、林氏、卜算子大师、岑大郎和岑二娘面前,诉说自己安置长辈们的英明之举,获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
岑二娘更是甜言蜜语哄赞了他一番,连岑大郎都对他和颜悦色起来,安三少一时间如沐春风,逢人就笑。
岑家上下待他史无前例的好,令安三少乐不思蜀。只想留在岑家一直陪伴娇妻,不想回淮州办公。
然而,他只在岑家待了两日,就叫岑二娘和岑大郎联手赶出岑家,把他赶回淮州继续卖苦力了。
因为他消极怠工,让岑大郎颇不放心。岑大郎为督促他,亲自与他一道去了淮州府,同他联手布局,一边将西南境内真正闹事的悍匪收拾干净,一边派兵装悍匪和乱民闹事,专劫“恶富”。顺便把训练好的暗兵、暗卫们,乔装成难民,输送出去。
岑大郎在西南这边忙活了三月,彻底稳定了这边的局势,便带了几名亲信,杀去东海,继续为争天下而忙活。
五皇子在漠北大有动作,已经站稳了脚跟,他已失去漠北这一极为重要的大片领土。不能再损失其他地方了。东海、西南和中原各州,他都要尽快将之牢牢握在手心。
安三少则在他走后,又消极怠工起来。一月之中,有一大半的时间都窝在岑家,伺候大肚子的媳妇。
岑二娘看不下去,说他也不听,想着安家的长辈都叫安三少送走,这会儿回淮州,不会有人再到她面前生事,恶心她。便收拾东西,与安三少回了小安府。
卜算子大师不放心她,也跟着去了淮州。
这时,岑二娘怀胎已近八个月,她的肚子又大又圆,与那些即将临盆的孕妇差不多大,看起来很吓人。
至少安三少每次见了,都吓得面无血色,心也没个着落,七上八下的。
因为岑二娘滋补过了头,养得腹中胎儿过大,大师和计大夫都说她很可能会难产,保不住命。
安三少怕岑二娘真出什么事儿,如今他根本不敢离开岑二娘十丈远。连处理公务,都是在小安府中,不再去府衙或者军营。
岑大郎知道他不靠谱,他从卜算子大师那儿得知了自个儿妹子肚子大得离谱,有可能难产,也怕岑二娘出事,便默许了安三少的因私忘公。
还特地把林四爷和另外两个心腹大将,从东海调到了淮州。让他们三个同林五爷、敬知县两个,代替安三少,暂时管理西南这边的大小事儿。
安三少平时只需在家看看公文就是,与林四爷等人开开会,决定一些大事的方向。具体如何执行,都由林四爷他们负责。
这年秋风狂扫落叶,遍地金黄之时,怀胎近十月,肚子奇大的岑二娘,在一众人胆战心惊的看护下,终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