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施昏头涨脑的被狂揍了一番,握紧了整个人都显得奄奄一息了,身上的防护罩早就被击碎了多少次了,到了最后,虽然体内还有很多灵气,但是她已经无暇顾及,被摇晃的像是即刻就要晕死过去似的。
那花妖见她蔫头蔫脑的模样,又轮番狂抽了一顿,才将她“啪叽”一下,扔到了地上。
她静静地躺着,先任由功法自由转动,让体内的灵气滋养着全身,然后当四肢感觉有力气了时,立即就握紧了手里的利剑,腰一挺,腿一蹬,便重新站起来了。
此刻的她满身狼藉,就像凡间刚刚经历了食物之争的乞丐一样,脸被打的满脸淤青,红的、紫的、青的,像谁的调色板似的。鼻子歪了,眼睛斜了,颧骨肿大,嘴角更是高高的隆起着,吐出的血早就在胸前的衣襟上变深了。
她抬起血迹斑斑的右手,摸了摸脸,提起左手上的无名剑道:“我服你了!”妈的,这么多藤蔓都是他的手,她真心的惹不起!
谁知,这话说完之后,那花妖又抡起他数之不尽的藤蔓就劈头盖脸的朝车施压了过来。
她脸色顿时一黑,暗道:真是够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她身子向下一蹲,扎了个马步出来,双手挥动,竟就这般静止着舞起了霹雳剑。霹雳剑向来是以快著称,此刻就在她挥动的无名剑下,果然出现一片剑网。
那些来势汹汹的绿藤就那么直愣愣的撞上了这剑网,剑是好剑,剑法也是好剑法,因此这二者相碰,伸过来的绿藤煞那间就被搅成了碎屑。花妖这次受的伤可比之前重得多了,这好说也有十几条绿藤呢!这如何能罢休,他瞬间就炸毛了,厚道:“小肉虫,我今日定要将你抽筋剥皮,生啖了你的魂魄。以泄我心头之恨!”
车施见状,暗道:今日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半,剩下的,改日定要讨回来!她左手飞起一片剑光朝花妖击过去。右手在衣袖中捏出一个诀印来,随后口中念念有词,就在花妖的藤蔓抽过来之前,赶紧消失在通道里了。
花妖一见她竟然是土遁逃走了,立即就撒开根系去寻。这下子。一逃一追,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这一片空间中了。
……
话说白梅笙之前正跟着车施往前走,并且一边注意着那花妖会在何处,走着走着,他就听到一个声音道:“我儿,我儿,你去何处?”
这声音不是别人,竟然是他的母亲——宜阳大长公主陈骋!他忙道:“母亲?可是您?”
宜阳大长公主道:“我儿,你今日又要去南苑吗?别去了啊,听母亲的话!”南苑是他以前与狐朋狗友一道纵情享乐的别馆。
他不知为何。嘴里竟然回道:“母亲,我与小三今天说好的,不好不去!”是了,今日是荷花姑娘的生辰,他们几个说好了的,一定要好好乐一乐的。
宜阳大长公主道:“你今日果真要去?”
白梅笙道:“母亲,就只今日,您就放过我吧!”
宜阳大长公主道:“笙儿,你要去,就去吧。母亲今日就撞死在你跟前!”
他大惊道:“母亲,这怎么能够,您怎么突然说这胡话!”
宜阳大长公主道:“那你说,是你死还是我死!”
他愣愣道:“母亲。您今日是要置儿于死吗?”
宜阳大长公主霎时沉下脸道:“逆子,你乃我生养的,我要你死,你竟然还不愿意?”
白梅笙心里一凉,暗道:原来母亲要他死啊!他没想过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哀伤的开口道:“我是您的儿子。您要我死,我如何能活!”
宜阳大长公主哈哈一笑,手里突然凭空出现一把长剑,然后就慢慢地向他走来。白梅笙实在是不愿见到母亲杀死自己的表情,便傻愣愣的看着那长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把细长的白剑,不知怎么回事,一晃眼,竟然就变成一把乌黑利剑来,这模样似乎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白梅笙脑海里刚刚这么想着,就感到胸口一疼,然后他见到那乌黑长剑竟然已经贯入了他的心脏之处。他抬眼一看,面前持剑人的脸从母亲变成了车施,那个他的“主人”。
他煞那间就明白了,原来他们早就中了那花妖的幻术,自己为了母亲一心赴死,便撞上了同样陷入幻境的车施的剑刃之上了。
他有千言万语相对车施讲,可是心口的锥疼,使得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里的血液慢慢的流出去,对于僵尸之身的他而言,那代表的是生命的流逝。
……
当花妖追逐着车施而去的时候,最角落里慢慢的度出一个身影来,这身影四脚着地,慢吞吞的走向已经在地上躺了良久的白梅笙。
这身影有一颗大大的头颅,凑到白梅笙旁边后,扑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道:“主人,你走的也太不负责任了!”听它的声音,不是胡梦是谁?
原来当时它和白梅笙先后中的招,只是它毕竟是一只七级妖,奈何总是不能迷惑它,于是花妖气急之下将它直接就给敲晕了。虽然它等级高,但要比修为能力,较之花妖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花妖念着同出一族,本想将它“解救”出来,谁料它认主之后倒也算得上忠贞不二,死活不受花妖的糊弄,是以竟然是几个人中最早被解决的。
因为它是被敲晕的,所以并没有受多大的伤,不一会儿,就自己醒来了。只是由于当初敲晕它时,受力点是脖颈后部,用灵气疏落都不大顶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