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林一家子跟着前面的青年走。
越往镇子里去,人越来越多了,交通也愈发的拥堵起来。
周围出现了很多的一看就是干多了农活的老汉与农村的妇女,满手的黑茧、矮壮的身材,一个个挑着担子,吆喝叫唤着,叫卖着农村的土特产。
还别说,城里人来到这里,很多人见车半天没走上几米,干脆就下了车去,带着一家子人吃些特色小吃再上车。
整个公路两边,小市场愈发的的大。涌动的人群,愈发的往公路中央拥挤过去,将本来已经被两旁车辆占据,已经很不宽敞的路段,又占了一部分,再加上那些车上下来买东西的人,整个道路干脆就没办法走了。
一个个交警、协警,喊嘶了喉咙,也没几个人理会。后面的司机,叫骂得更加厉害。
“幸亏我们下来了,不然这路,今天晚上都通不了。”白冰看着这人车拥堵,绵延到看不到的尽头的样子,不由后怕道。
“幸亏你们认识易哥,不然今天晚上啊,别说到不到得了地方,就是到了,也很可能有钱都没地方给你们住。现在易哥已经派人去白沙买帐篷去了!”前面那个青年搭话道。
“啊——这么夸张?”侯林不敢置信。
“一点都不夸张。这么个镇子,就这么几个宾馆,能住多少人?虽说政府还有易哥那边有一些安排,但能安排的人数都有限——谁知道今天一下子会冲过来这么多人?”青年回话道。
“哎呀,你们应该早作准备啊。前段时间,周易还有他那葡萄的新闻炒的这么火热,连周易那片地也顺带着宣传了一把。不知有多少人看了那风景之后,想来看看的。现在周易那葡萄啊,在白沙根本有市无价,一千块钱一斤都买不着,那可叫一片火!大家都好奇着,是什么样的宝地。能种出这么好的葡萄。”
“啊——这么贵啊!”青年一听说炒作起来的价格,不由傻眼了。他虽然知道洞天葡萄贵,但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年前那百来块钱一斤的价钱。
况且,他因为跟周易有些亲戚关系。平常没少沾光吃些葡萄,只觉味道确实好,但也没太当回事,哪里知道……
“啪!”青年用力的给自己扇了个嘴巴子!
“怎么了?你干嘛呢?”侯林看着青年自扇嘴巴,大惊道。
白冰也被青年这一举动给吓住了。不由抱着孩子,退后了几步。
“我打我这个贱嘴巴!你怎么那么欠啊!”青年有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怎么了、怎么了?我们有话好好说。”侯林看着青年嘴上的红印,连忙拉住他的手,往旁边走了走。
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
“侯哥,我这是在打我这张欠抽的嘴巴。”青年苦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我这段时间,没事就跑易哥家去吃葡萄,易哥也不在意……就我这张嘴里面,至少嚼了二十斤葡萄。这可是两万块钱啊!”
二十斤葡萄,如果按百来块钱算,也不过两千多块钱。他当时吃得爽快了,也没多想,不就两千多块钱么?半个月工资而已,以后帮易哥多跑跑腿就是,反正易哥也不在意,却没有想到……
青年还算一个淳朴的娃,他一想到那明晃晃的两万块钱,心中的愧疚就越浓。愈发的觉得自己嘴欠。
青年说着话,另一只手又要往自己嘴巴上扇去,却被侯林稳稳的拿住了。
“不就两万块钱吗?跟着周易,还怕赚不到?而且。你吃的是他家产的葡萄,又不是真钱。”侯林劝解道,“他还给了我两箱葡萄呢?如果真是几万块钱,我们关系再好,我也不敢收。不过这葡萄嘛,我就笑纳了。周易都不心疼。你心疼个什么?”
白冰在旁边看着这个淳朴青年的傻样,也不由捂嘴偷笑。
“妈妈,那是什么鸟?真好看!”侯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着一个鸡笼子里关着的、拖着五彩尾巴的“鸟”说道。
“那是野鸡。”周姓青年闻声,看了鸡笼子一眼,解释道。他似乎接受了侯林的劝慰,暂时将事情放到了一边。
“野鸡?也算野生保护动物吧?这么卖,没事吗?”侯林担心的说道。
“野鸡也算保护动物?我都吃了十几年了,也没见出什么事。”青年大约明白侯林的担心,又说道:“这些野鸡都是人家家里养的。山上的东西,一般不会有人这么挑着出来卖的。”
“还真有山上的东西卖?”侯林惊讶道。
“当然有。锦鸡、竹鸡、兔子、麂子、蛇、地老鼠、野山羊、野猪,这些算常见的;还有想什么野豹子、老鹰之类的,就比较少见了。”
“这么多——不犯法么?没人查啊。”
“查什么?你去问问,这清山镇里,有哪个人没吃过野味的?”
侯林听了,脑袋里想的却是,什么时候也叫周易带他去开次荤。至于开始的惊讶,完全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至于说什么保护动物,对于一个普通的华夏人来说,似乎能进嘴里更实在一点。
“伯伯,你这野鸡多少钱啊?”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白冰抱着不安分的侯小宝,到了吆喝的老汉面前。
“两百一斤。这可是山里面的好东西,你们外面人是吃不到的。你看这羽毛这么漂亮,这是公的;这个丑一点的,是母的。我们这里买,都是一公一母搭配着买,公的好看,欢喜;母的好吃,肉厚实……”
老汉还要说些什么,被旁边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