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的话,游客再一次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就在这里吃吧。帮我放到窗边去。再给我一碗热擂茶。”
日头渐渐往上升,游客也都出来了,鱼伯的小馆子也热闹了起来。
这个时候,鱼伯又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照相机,看起式样,蛮老气,但看那光滑亮眼的模样,显然被人经常抚摸、把玩。
他就拿着个照相机,待游客在花丛中摆好了各种姿势,他就开始给人照相。
这个时候,他连钓鱼的事也不管了,任由那根鱼线在水里颤动,连鱼钩都被鱼带走,甚至连岸上的那根宝贝鱼竿都被大鱼拖走,他就这么不知疲倦、全炬精神的沉醉在“咔!咔!咔!”的声音里,看着那一个个游客满意的表情而点头。
等游客不多了,他又自个儿拿着个照相机,到处上下撺弄——院里的花草、大鹅、葡萄树,水里的游鱼、浮光、卵石、水草,远处的山峦黛色、云层飞鸟,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不能进他的镜头的,也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到了他镜头下面,不美的……
每到这个时候,店里的女主人也会出来,看着那个孩子似的“糟老头儿”,眼里露出种种怀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