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二妹妹的好意,但是我们还是先回二房了。”萧芙是个好姑娘,但就是有的时候心里装不得事儿,一旦心里有事儿就成了这幅魂不守舍,前言不搭后语的模样。
萧悠叹了口气,心里莫名的有些担心,只盼着关键时候二房的几个姑娘给力才好。拉扯了一下萧淼的衣袖:“二姐姐,以后什么时候姐妹们都能去尝尝你的手艺,何必急在今日呢?”说着还将声音刻意压低:“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婶娘自冬猎回来之后,情绪就怪的很,就别为难大姐姐她们啦!”
萧淼听到这话,一脸同情的看了一眼二房的三位姑娘:“即使如此,我就不硬拽着大姐姐你们了。”话音刚落就盯着二房三位的背影开始长吁短叹。
萧悠觉得有意思就问了一嘴:“二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相府的二姑娘成了小老太太了!有事儿没事儿的站在这里叹气!”
“我只是觉得……”萧淼攥住了萧悠的小手,盯着萧悠艳丽秀美的脸庞,情绪有些激动:“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命好。”
萧悠反握住萧淼的手笑了开来:“大姐姐她们没口福,但是我可得尝尝二姐姐的手艺,替你看看将来能不能栓得住孙家小子的胃口!”
“数你话多!”萧淼被她这么一打趣,刚刚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伴着萧悠一起出了青松院。萧悠微微转头看了看身边萧淼十分安静恬淡的侧脸,心下松了松。倒不是她们几个想要瞒着萧淼这些事儿,只是萧淼过了万寿节没多久就是要出嫁了,何苦要她在娘家沾染上这些糟心的事儿,开开心心的做个新嫁娘才是正理儿。
是夜,窗边的蜡烛都已经烧到了根部。
短榻上的萧悠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干涩的双眼,看着不远处外室正聚在一块儿做着绣活的半梅、半菊和严华问道:“什么时辰了?”
半梅和半菊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半菊开口回道:“都子时了,小姐您是不是累了?还是快些的休息吧!”
那边严华则是迅速的站起身,自外室的桌上端了一盘杏仁佛手放到了萧悠所在的短榻的小桌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是在这光线不算强的夜晚,更显得有神。
“谢谢华儿。”萧悠笑着称赞了严华一句,小丫头登时便笑的很满足。萧悠伸了个懒腰吩咐道:“都这么晚了,你们三人也赶紧着去休息吧!”
半菊走了过来:“那我们也得看着您躺倒床上啊!”撅着嘴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唠叨:“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您将奴婢们支走,第二天奴婢进来一看,就窝在这个小榻上便睡了!您以为今儿奴婢还能上当吗!”
萧悠无奈的摇了摇头,认命的下了短榻,张开双臂让半菊伺候着将外衣脱了下去。半梅急匆匆的将热水打了回来,草草的用布巾擦了一把脸,素着一张小脸便准备进被窝了。
谁知这时门外传来了猴子的声音:“小姐,夫人带着两个下人瞧着是往青松院去了,看起来挺急。”
“哦?难不成是祖母的病出了什么意外?”萧悠皱起了眉。
“看起来不像,夫人的神色并无太大的慌张,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真不让人省心’之类的话,所以应该不是老夫人那里出了什么问题。”猴子站在门外仔细回想了一番。
屋内的萧悠则是随着猴子的话,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扩大了。等到猴子禀告完毕,萧悠惬意的左右歪了歪脖子,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肩颈,转身上了床,睡了。
可是萧府二房那面,孙姨娘所在的易兰轩却还是灯火通明的。只见两个下人伴着一个人敲了几下院子的门,一个粗使婆子将门开了就把几人向里引。
而正房内,萧芙、萧芸和萧贞三人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桌边的小凳子上,看着床上躺着的萧嘉艾和半跪在床边已然哭成了泪人的孙姨娘。
萧芙咬着唇看着孙姨娘那眼泪不住的往下掉,那一条帕子都湿了个透,只能无奈的出声劝道:“姨娘,您还是莫哭了,这样哭下去一会儿大夫过来了您怎么见人呢?”说着脸色不明的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床上:“姨娘,您再这么吵吵闹闹,父亲会烦的吧!”虽然他现在听不听得见也不一定。
“……嘤……”孙姨娘闻言努力的将哭声降到了最小,因为硬憋着,还打了几个嗝:“大姑娘,那人可是看管起来了?”
萧芙颔首,正要开口,门被推了开,进来一个老头,正是白日里在青松院见过的老大夫。孙姨娘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大夫,您快些着来看看我家老爷这是怎么了!呜呜呜……”说着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老大夫许是被孙姨娘拉长的哭声弄得有些心烦,瞪圆了小眼睛,有些不客气的说道:“您这样哭下去没准这位老爷就心烦致死了!闲杂人等还是出去等着吧!”说着自一旁药童的手中接过药箱,潇洒的将箱子甩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将坐在桌边的萧芙三人吓了一跳。
萧芙三人怒目而视,而那老大夫扬着鼻孔,浑不在意的模样。身边的药童甚至开始赶人:“三位小姐,师父即将给二老爷看病了,要不三位小姐还是出去?”
萧芙美目一横,但是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拉着不甘心的萧芸和萧贞,伴着孙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