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悠与萧芙二人先是去了德聚寿取了老夫人的点心,随即就匆忙上了马车回了萧府。一路上二人皆是有自己个的心事,是以马车内的氛围并不像来时那么的活跃。

萧芙本是想着上了马车定是要好好打趣萧悠一番的,可是经过方才的变故脑袋里已成浆糊一片,脸色一直是微醺的红。别提打趣别人了,怕是一会子自己就要先把自己羞臊死掉了。

一会儿脑海里想着的是桑玉海那张还算可以的面皮,下一秒精细的贝齿便咬起了下唇。萧芙抬眼偷偷瞄了一眼萧悠那平静无波的小脸,内心有些纠结。

哪个少女不怀春,过了明日的万寿节萧芙可就是实打实的十七岁了。放在京城内各大世家,这么年岁的姑娘不是订亲了就是嫁人了,哪里还有萧芙这般飘摇不定的。可以说萧芙长到这么大,记忆里除了在宋氏的压迫下活的战战兢兢的,就没有别的感觉了。桑玉海长得又不是天怒人怨的,甚至可以说有点子书生气还有点子痞气,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一个大好青年。

今日被桑玉海这番‘戏弄’,萧芙知道自己如若是个好的大家闺秀,理应义正言辞的说教一番,好好的打了这等登徒子的脸。可是……萧芙垂下了脑袋,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感受。虽说是有些恨嫁了,但是这桑家与萧悠的恩怨,萧芙好歹也是知道一些的。如此一想,萧芙觉得自己有些可耻,哪里能对这种家庭出来的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想到这里,萧芙狠狠的锤了自己的小脑袋瓜两下,制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毕竟……毕竟过了万寿节,小潘氏就要带着自己和萧芸出去走动了,依着小潘氏的性子,背后还有着萧悠,想必自己与萧芸过不久这亲事便能定下了。

萧芙这边捶完自己,逃避似的将马车窗上的帘子掀开了一个小角,车外的冷空气顺着缝隙便钻了进来。萧芙原本微红的脸蛋被刺激的汗毛竖起,脑袋倒是觉得清明了不少。

哪知这番奇怪的举动倒是引起了自方才开始就心不在焉的萧悠的注意,见萧芙正顺着缝隙向外张望,笑着开口:“倒不是你说教我的时候了,这番举动可对得起萧府小姐的称呼?”

萧芙闻言放下了帘子,有些支吾:“这不是……穿的有些多,觉得热了些,只是那么大的一个小缝儿,旁人许是看不到的……”说着自己都觉得底气有些不足,生怕萧悠看出些什么不对劲,急忙的想要转移话题:“我听说今晚大哥和二哥便能进京了,想必大伯母高兴的不得了吧!”她口中的大哥与二哥,便是萧悠的两个嫡亲哥哥,萧立和萧宇,左相府在外的两个兵蛋子。

“可不。”萧悠提起自己这两个不让母亲省心的哥哥,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毕竟是嫡亲的,说起来感觉与旁的还是有区别的:“自打几天前开始,母亲便夜夜难以入眠,见天儿的眼巴巴的盼望着。新衣服、新鞋子准备了一大箱子了!大哥还好说,这二哥走的时候身量还未成,尺寸都是母亲自己估摸着的,谁知能穿还是不能穿!”

萧芙道:“不能穿二哥也会乐的傻呵呵,他二人一走就是这么久,这回回来,大哥之前定下的亲事,大伯母可是着急了罢!”

萧悠点了点头:“母亲说是之前已经去信与大哥说好了,这回趁着万寿节回京,与军中多请了些时日的假,许是先将亲事办了才回去。”其实她觉得与自家大哥订了亲的女子当真是可怜,上辈子萧立自军中归来,在小潘氏的催促下草草的将亲事办了,成亲后的第三日就回到了军中。许是因为成了亲,觉得完成了小潘氏的夙愿,便是更加的肆,更是常年的不回萧府一次,上辈子萧悠记得,那个整日里愁眉不展的女子,直到萧悠喝下毒酒的那天,也未能诞下一男半女的。

“大伯母倒是不张扬,今日要不是你说,府中虽然猜测众多,但是还真没有特别大的风声说此事。”萧芙有些不解,这堂堂萧府少爷要成亲,难道不该早早便张罗起来吗?毕竟是了不得的大事儿,还是萧府小辈中第一个成亲的哩!

“这事儿祖母与祖父早就知晓。”萧悠掩着额角解释:“只是……母亲是怕太过张扬,到时候出了乱子就不太好收场罢了。”

要说知子莫若母,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小潘氏还能不知道是什么德行?萧立这人个性太过于强硬,再其十二岁那年萧丰在一次醉酒之后就说过,小辈中的几个孙子,就萧立的个性最像自己,却也最不像。那种性格中不怕苦、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硬最像,那种浅薄无情最不像。

萧芙听到萧悠这比较隐晦的回答,却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心知这是小潘氏怕将消息大肆宣扬出去,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不好收场,毕竟萧立对于这方面有着很严重的前科。

那时候萧芙也就刚刚过了十三岁的模样,她记得那年每次见到小潘氏,小潘氏的脸上都是笑眯眯的。毕竟是大儿子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且小潘氏又相中一家还算不错的姑娘。两家接触下来也算愉快,就在愉快的定了纳征礼的日子的时候,萧立消失了。丫的直接骑着马一溜小跑到军营,已实际行动拒绝这门亲事。

这件事当然闹得不甚开心,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乃是当朝尚书元庆阳的嫡亲小孙女儿,元茹涵。额……那年小姑娘才十二岁。年纪属实是小了一点,但是小潘氏本着最好的总要先下手的原则,硬是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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