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不掉它们的,就是因为除不去才要镇压。”他微微凝眉,不再理会她,继续诵经起来,而银念被他抓住手腕,也逃脱不得。
银念身子摇晃了一下,咳嗽了几声。
身体吃不消了,银念忽然抬头盯着这个人,虽然男子长得眉清目秀,讨人喜欢,但是所作所为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男子低头有些担忧的盯着忽然摇晃起来的银念,心想自己是不是对一个伤者太过分了,可这里是很重要的地方,要是稍有差错都有可能导致天下大乱。
银念漂亮的灰色眸子盯着他,轻笑一声,忽然嘴巴凑了上去,狠狠的印在他柔软的唇上。
银念感到他的唇很火,仿佛要将她灼烧一样,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手一松,忽然呆住了。
“哈哈哈,呆脑袋!”银念小脸有些微红,大笑着挣开他的手,赤足莲台之上一点,火红的裙摆在金莲之上升起,身子轻盈的往岸边落去,背对着他盘膝坐下。
而男子仍呆呆的震住在莲台上。
“放心吧,我不会捣乱的。”银念想起刚才的疯狂举动有些发怔,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伸出手一看,发现上面居然还染了一层淡淡的血迹,伸出舌头舔了舔,陷入了沉思。
……
……
嘴唇上忽然有一阵痒意,蚊子吗?
陈鱼皱起眉头,舔了舔嘴唇,翻个身换个姿势,接着睡。
微凉的清风拂过她的脸,她迷迷糊糊的忽然发觉四下安静异常,原先还能隐隐约约听见一些喧嚣嬉闹声的,怎么现在听不到了?
轻轻伸了个懒腰,挣扎着睁开眼,就看见卓溪单手撑在她头顶的树上,微俯着身体看着她,那张漂亮的正太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陈鱼一怔。
卓溪见她醒来,直起身,将手伸过去道:“起来了。”
陈鱼点头,搭着他的手心站起来,又打了个哈欠,补了觉之后,精神好多了,就是还有点迷糊。
卓溪拉着慢吞吞的陈鱼,大步走在前方没有回头,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仍是没有转身,口中轻轻问道:“喂……你为什么哭了?”
哭?
陈鱼惊讶,抬起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脸,摸到了脸上还来不及风干的泪痕,“啊……可能是因为做了个令人心酸的梦吧……”陈鱼笑着擦干眼泪,抬头望天,“一个很讨厌很讨厌的梦啊。”
“笨蛋。”他撇撇嘴,继续走。
陈鱼低头看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忽然冲上去一把捏住他光滑的脸颊。
“你干什么!”他惊怒交加地瞪她。
“没有什么,只是突然看你很不顺眼。”陈鱼笑的一脸灿烂,狠狠地揉着那张正太脸。
回到班级早已开始上课,此时已经过去了一半的时间,语文老师是个看着很严厉实际也很严厉的更年期妇女,对着这两个优等生也完全不给面子,于是睡掉半节课的下场就是罚站。
陈鱼背对着门口站在教室外,面无表情,目光直视着前方,内心思绪万千。
本神竟然被罚站,太丢人了!
更让她有些晃神的是刚才做的梦,来这个世界已经有好几个月,这是第一次梦到以前的事情,还偏偏梦见了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类的时候。
长长叹了口气,尽量不让自己想那些旧事。
陈鱼斜看身边就是罚站也拽得跟来视察一样的小鬼,不由偷笑了一声,幸好还有人陪着,要丢脸一起丢脸。
感觉到陈鱼的视线,卓溪微微蹙眉,目不斜视。
看不出这小屁孩还挺有能耐的,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身体笔直得像个雕塑,陈鱼微微点头。
站着,站着,她渐渐感到眼皮又开始沉重……
人类为什么这么弱,不就是没睡好吗……
以前她为了修炼几乎没有睡眠,每天还能精神百倍,如今变成人了,是因为以前不睡,现在要补偿了吗?
正恍惚着呢,一张小纸条忽然“啪哒”一声掉在陈鱼脚边。
陈鱼抬眼转头看去,只看见顾木木同学在阴影中那闪亮闪亮的镜片。
小丫头胆子挺大,陈鱼和顾木木坐在第一组第一排,因此顾木木搞小动作倒还是很容易的。
小正太已经先于陈鱼捡起了那张纸,八卦精神果然很足啊。他一瞥之下立刻就扭成一团,想把纸条给毁了。
陈鱼大惊,差点没忍住喊出声,那可是她的纸条。
瞪着眼睛,陈鱼很强势的来了个黑虎掏心一把将纸条抢救出来,他阻止不及,只得郁郁地转过头去。
写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啊?陈鱼缓缓摊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陈鱼,你的嘴巴肿得好厉害啊!”
陈鱼懵,伸手碰了碰嘴这才发现她的嘴竟然肿得老高,嘴角还有点麻麻的。
刚才清醒过来的时候好像有感觉到那痒痒的感觉……什么破蚊子,这么毒!
不知道脸上有没有被叮,陈鱼担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臭小鬼!她愤愤地白了小屁孩一眼,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
终于铃响,陈鱼以为可以回可爱的教室的时候,更年期语文老师板着脸出来,挥手说等到下节课上课铃响就可以进去了。
还要站十分钟……
初一的孩子还都是玩性十足,课间的走廊便是他们玩乐的天堂,陈鱼与卓溪就像是一篮活跳虾中的两条死虾,怎一个醒目了得。
两人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装瞎,弥漫耳边的窃窃私语装聋,冷着个脸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