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监军大人,您……您要的这份资……资料!”
这是一间宽敞的大殿,殿下有数道身影跪伏在地上,身体如同母猪筛糠一般,颤抖个在他们的双手上,各自拿着一枚玉简,颤颤巍巍的举过头顶。
在他们身前,只见一位身穿白衣,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脸上挂着一丝温文尔雅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
“呵呵,劳烦几位了。”白衣青年接过他们手中的玉简,但凡被拿走玉简的修士,都在玉简被拿走的一瞬间颤动了一下,头颅也垂的更低了。
“嗯!仔细算算,玉泉城内未到元婴期的修士也就这么多了,如今全部杀掉,倒是能用他们的血肉炼制出一座飞来峰的雏形。主上,如今您力排众议,杀了这么多修士,只怕佛陀界那边知道了的话,主上您可就危险了。”
就在白衣人探查着手中玉简内记录的信息,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此次所杀俘虏的具体数目。说实话,看到这个数字时,就连其本人也不禁吓了一跳。
此次先前参与玉泉城守卫战的修士,在整个玉泉城内也不过千分之一。在这里面,虽然有不少凝象境、元婴期修士没有上场,但大部分还是集中在低阶修士中。这些修士,此时尽数被万魔门大军所杀,可谓点滴无存。
“哼!不过是一些妖怪化形,最后被佛陀界度化,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而我杀的这些妖兵,在佛陀界中也不过是猪狗一类。否则万魔门早就拿我开刀,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位白衣人正是项天,其这句话说得倒是没错,在佛陀界中,不是每一个百姓都是彻彻底底的人族。相反,这里面大部分的生灵,都是一些妖兽所化,留之无用,不如杀掉。而项天也是将这些妖兽的尸骸尽数收起,真灵吸收,灵魂则尽数收进化魂壶当中。至于残留下来的血肉,则被制作成了一座飞来峰的雏形。
面对着项天这种蛮不讲理的杀戮方式,万魔门大部分修士的出身也属于妖族类别,毕竟世界之大,物种多样,人族不过就是那么一小撮而已。而项天如此的击杀外族,心中也没有多少愧疚可言。
不过他是没有问题,可其手下那群修士却战战兢兢。
谁能想到,自己心目中温文尔雅的监军大人,打起仗来竟如此的让人恐惧。虽然他没有对自己的手下做出惩罚,但杀的那些佛陀界生灵,却让他的手下也为之震撼。毕竟这个伤亡数字,实在是太大了点。
现在项天在底层修士的目光中,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他在攻入玉泉城后,只让大军抢夺城内资源,却严禁不得毁坏任何标志性的建筑,从而保留了佛陀界的历史遗迹。从客观的角度来看,项天这种做法无疑是仁义之极,没有太多纰漏。
而在占据了玉泉城后,拘禁修士,奴役当中元婴期以上的战力,从而保留了万魔门的主力兵种,这一点无疑是自私的。但在军士角度来看,这种做法绝对是将利益最大化。
将城内没有修为的生灵尽数驱逐,并发放一定钱财,这虽然有雀占鸠巢的嫌疑,却给万魔门打上了一个“仁义之师”的名头。
可是击杀城内所有低阶生灵,这件事情的确有伤天和。在这段时间内,所有修士都能感受到佛陀界的位面法则之力震荡不堪,一股股浓郁的业力更是不停的汇聚到项天的身上。而后者对这些业力视若无睹的行为,更给人以诡异之感。
“昔年封神之战,整个天地都被打碎,亿万生灵尽数毁灭。正因如此,人族才得以真正的脱颖而出,成为整个天地的主宰。我今日虽然没有打碎天地之能,但灭杀一些其它种族还是绰绰有余。”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今日我这般行为,也不过是为了与其它生灵争夺生存空间罢了。”
这就好比家畜与人的关系,主人家可以对家畜的生死直接决定,就算杀了他们并将它们的血肉吃掉,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不对。可是如果家畜反过来讲主人咬死,那么家畜也会被杀!
项天今日这么做,也是当年初临御首天时,汀布情对他介绍过的御首天情形。
所有的种族都可以肆意的买卖,而人族更是价格低廉,简直跟白送一样。正因如此,项天在那个时候,心中就萌发出了一丝自私的心里。
身为人族,他自然会对自己同族的处境感到悲哀。而在万魔门当中,自己就算再怎么出色,高层也会因为自己是人族的关系而得不到重用。
所以这次征讨佛陀界,项天也想借此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想要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尽数发泄出去。从某些方面来看,这也是造成今日屠杀的根本原因所在。
不过项天虽然制造屠杀,但他并没有将事情做绝。因为在杀掉那些生灵时,它们体内的真灵都被项天尽数收走,填补到了混沌之地当中。只要混沌之地完善之时,它们的真灵也会在那里重聚魂魄,从而变成混沌之地的原住居民。
掠夺其它位面的生灵,填入到自家的位面之中,项天手段变幻莫测,隐隐间已经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风采了。
项天这种做法实施完毕,偌大个玉泉城内,竟再也看不到任何的闲散人员了。原因无他,在如今的玉泉城中,能活下来的修士只有两种,一种是万魔门大军修士,另一种是被万魔门奴役的修士,也就是奴隶。
或许是因为项天之前的残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