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回去!”李璟归来,翻身上马,招呼底下人直接往大队人马处汇合了,又派亲卫配合斥候队,以十人一队追杀官军眼线。
只等大队人马汇合,见谭武远远的迎了上来,一脸焦急,“主公,如何?”
李璟面带笑容,丢下一句,“我观可大破之!”
又说,“官军后队不过乌合之众,只有七八十人可堪一战,我欲集中各处火铳一道攻击,若能先败官军骑兵,则大事可定!”
谭武回头看自家队伍,这三百来人,有一百人是自家老营,随后二百人为精心挑选的民壮,进城之后,还算勇武服从,老营不消说,几乎人人带甲,背负三眼铳,心中顿时豪气中生,只是不确定,毕竟自家人手还是少了。
如此,又问一句,“主公,何不往城里再招兵马前来?”
“无须,我等只消先行驱散官军骑兵,后头步军可一战而下,你且列队,随我进军!”李璟一脸自信,若连衣衫不整,兵器不备的乌合之众都打不赢,就不要提杀官造反求诏安了,乘早抹脖子引颈自戮才是。
又见谭武麾下临时凑集的民夫面带忧色,直接生出一计,高声吼道,“官军人人无甲,不过是一群临时拼凑起来的渣子,一冲就散,凡敢战者,各户分田十亩,给粮一石!凡畏惧退缩者,就地斩首!”
这些民夫一听,又见李璟不断贬低官军的战斗力,几乎将他们算作平日里的混子,纷纷激动起来,“什么?分田十亩?还给粮食?”
这群民夫才不管什么官军不官军的,反正昨日破淳县,这所谓的官军也就那样,不也是一个头颅吗,砍掉了照样完蛋,况且李璟前边只是承诺分田,也没具体划给田土,如今见他不惜重赏,各个激动起来。
在原本老营的带动下,大伙齐声高呼起来,“死战!死战!”
随着士气被挑动起来,李璟举臂高呼,直接以亲卫队打头,扭头回身,准备再战。
山坳拐角处,官道之上,整支四百来人的大军展开,“持枪列阵,举枪待命!”
一声声号令下来,老营居中,以四十条三眼铳和鸟铳混合,又有三四十人取了弓弩,站在火铳队后边,李璟又以七十人的亲卫队,高坐战马,堵塞马耳,位列小山坡上待命。
这是一处大山的拐角,官道到了这里,歪歪斜斜绕了个圈,整个拐角约四百步长,为防官军看破自家活期阵,李璟又以二百人在前迷惑官军,位列火器弓弩阵前方,多选身材高大的为遮掩。
以李瑁领军,又对他直接下令,“且看我亲卫摇动黑旗,片刻叫前队趴在地上,不得起身!若见我亲卫摇动红旗,定叫翻身而起,追杀官军!”
李瑁见事大,不敢怠慢,赶紧又叫原属老营充作什长的过来,一一传达,这才领命下去,以所部一百来人,肩靠肩,脚挨脚的站在一起,将身后的火器弓弩队伍遮掩起来。
李璟又叫谭武过来吩咐,“你领火器队,半蹲在前队身后,见我黑旗令下,即刻起身全速开火,将弹子,弓箭全部射出去,不要停留,定要全速发射。”
谭武应了一声,又听,“若见我红旗令下,即刻拔刀随我大军冲击,不得停留!”
如此见他们全部领命下去,又怕挨不过官军的第一波冲击,又令亲卫选出十人,充作督战队,以队伍两侧监视,许了一事,若有崩溃者,即刻杀之。
以全军亲卫骑兵埋伏在山坡背面,选精锐二三十人往山坳另一侧去,准备堵截追杀官军溃兵去了。
这队官军行至大山,得到前头斥候禀告,言有军马前头列阵迎战,领头的一员大将顿时惊愕,似乎不敢相信,“有多少人马?”
那斥候赶紧回答,“禀指挥使,敌以轻骑配三眼铳,追杀弟兄们,不能靠近,隐约瞧见,有约三五百人。”
那指挥使一惊,这时候心底有些犯疑了,“哦?有轻骑火器?”
由不得他不疑惑,往常的暴民闹事,即便抢了几匹马,也不敢与自家斥候交手,如今不但敢驱赶自家斥候,还配有三眼铳,这可就不是寻常的暴民了,指不定有哪部官军混在其中。
直到这时,他也没往自家队伍想,要知道那五百精锐卫所兵,若是堂堂正正作战,一万暴民上来,也叫片刻杀散,在晋中这地界,是毫无对手,只是如今追剿流寇,不知去向。
若非精锐不在,这指挥使说什么也不会自家出动的,眼下这一千五百官军,还是宁武关一卫剩余的全部兵马了,剩下的,都是些不能走道,只能看家的老弱兵马,先前的五百精锐,就是宁武关撑场面应付朝廷检阅的门面所在,自然精锐。
话说宁武关本该有一卫五千六百个军户,只是上到山西都司衙门伸手,中有自家将官抽水,下有千户百户吃喝,整整一卫,能动弹的不过二千多人,听闻淳县遭了民乱,有乡绅前来请救,这指挥使眼见逃难的大族许以重利。
顿时心动,那些个大族,为了保命收复淳县,保全家产,当然一个个是贬低着李璟的实力,况且在他们眼里,朝廷大军一到,李璟就得乖乖让出城池,哪里不使劲的鼓动宁武官军进剿。
得了钱粮的重利,这指挥使这才点齐兵马,直接出动,只是走到这地界,心中总觉得不安,似乎这股暴民,有股子异样啊。
身旁一个同知见状,凑上来问了一句,“指挥使,咱们还继续前进否?”
那指挥使眼见自家后头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