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也跟着笑:“嗨……公子是最为和善的人,倒是老奴多嘴了,公子别嫌老奴话多就是。”
慕汐朝含笑摇了摇头,又道:“公公可否帮个忙?”
“公子您说就是,折煞奴才了。”
“公公,您让膳房赶紧给殿下送去早膳吧……”慕汐朝顿了顿,好像有些难以启齿,福海倒是有些好奇,便听慕汐朝又小声道:“就说汐朝叮嘱的……昨晚殿下也没有用多少,再不吃对身子不好……”
福海心道哪里还需要特地吩咐,膳房能不给殿下送去?不过还是面上乐呵呵的应下,倒是让慕汐朝涨红了一张俏脸。
映潺阁内,禹璟瑶同样在用早膳,福海原封不动的把话回禀给禹璟瑶,禹璟瑶用筷的手顿了下,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福海后背一凉立马停下话音跪下请罪:“殿下恕罪,老奴僭越了。”
“公公起来吧,”他自然知道福海是为他着想,只是……禹璟瑶揉揉眉心,眼里还带着淡淡青色“公公用心良苦,可本殿无需如此。”
福海欲言又止,知道殿下心意已定,多说无用,可还是忍不住劝道:“奴才在宫中数年,阅人也算无数,奴才瞧着公子是个好的……”
禹璟瑶深吸了口气,神色间透着一股疲倦,“我又何尝不知呢……”他想其实这对慕汐朝并不公平,慕汐朝又没有经历过上一世,哪里知道那些因果缘由?可那又如何呢?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怪就怪慕汐朝最后偏偏为他做了那么多,偏偏让他就这么惦记上了,让他还相信这世间还有一丝真情,所以不禁期望就太高,不容许慕汐朝对他有任何背叛之心,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孽缘吧……
九月初九一早,江州城全城戒备,清理要道,大小官员伫立在城门口恭送二皇子,晋远侯看着立在禹璟瑶身后的两子一时有些激动,脑中只想着以后去京中的荣华富贵,倒是没注意到长子的脸色有些不好。
慕汐朝刚刚也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才受了那罪,慕汐晖不可能还能站立行走,还是福海见他疑惑悄悄告诉他,殿下手下的人下手极为有分寸,不过是开了一个小口子便让鲜血涌出,取了不会要人命的量,用上好的金疮药抹上,不过隔日四肢的伤口便恢复完好,一点也看不出来异样,再用了些狼虎之药灌下去,让人能暂时有些力气能行走,看上去就跟没休息好一般,可实地上却是亏了身子。
而慕汐晖在行宫不过两日,简直度日如年,本想着偷偷让小厮去侯府报信,可刚出别苑的门就被拦住,又被福海带着人恐吓了一番,这会就算见了晋远侯也什么都不敢言说,晋远侯只当他没见过世面,又要进京了有些情难自已不能安睡也是自然的。
这欢送的场景声势浩大,晋远侯也不好私下再嘱咐两子,只好用眼神示意他们多加小心别惹怒殿下。
禹璟瑶身穿玄色礼服,华贵的玄色锦缎用上好的金线绣上蛟龙图案,尽显皇子威仪,对前来送的大小官员微微颔首便上了马车。
福海摆了摆拂尘,扬声道:“起……”
百官高呼千岁跪送,直至不见车架踪影这才起身,江州城知州拱拱手对这着晋远侯奉承道:“侯爷大喜,两位公子尽都得了二殿下青睐,以后前途不可小觑啊。”
晋远侯最近很是得意,摆摆手道:“大人说笑了,不过是侥幸侥幸。”
知州眼眸一转:“侯爷谦逊了,谁人不知道两位公子才高八斗,大公子更是师从君山书院,侯爷好福气啊!”
提起这事晋远侯脸上也觉得有光,那知州又言道:“以后还请侯爷多多提携啊……”能在官场上混的旁这见风使舵的本事都是极高,其他官员也连忙奉承,只把晋远侯哄得走路都发了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