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是在一阵鸟鸣声中醒过来的,她在刚被带进木牌里的星空时就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等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不由惊喜万分,“我就说嘛,人好运气好,我这么一个大好人,老天怎么舍得让我挂了呢?”
这神经粗大的倒霉姑娘躺地上嘿嘿傻乐了半天才一拍脑袋坐起来,“哎,我这是在哪儿呀?”
头顶是蓝得清澈的天,而这种蓝她只在照片里见过,要在她生活的b市看到这么蓝的天简直连想都不要想。身下是绿油油的青草地,泛着泥土的腥气,清晨的阳光挥洒出一片金色。一条小路远远地延伸了出去,沿着大路的两边散落地长着十几株粗得可以几个成人拉起手才可以环抱的大树,附近看不到一丝人影,要不是树上还有鸟儿在探头探脑地看她,苏悦还以为整个世界就剩她一个活物了呢。
她四下张望了一会儿,脸上泛起浓浓的疑惑,喃喃道,“爷爷呀,咱老苏家的传家宝到底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难道是西部的x省?唔,看这环境很像呀,空气那叫一个清新,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回家的路要紧。
苏悦赶紧站起来走到小路上,这条小路是东西走向的,她左看右看,最终快步走向东面的方向,这片空旷无人的未知地方尽管很美,但让她心里有些发毛,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只不过等苏悦从太阳初升走到日头高照,从快步走变成了小跑,终于听到有声音隐隐传过来时,苏悦简直要热泪盈眶了,她欣喜地朝前面看过去,然后嘴巴瞬时又成了o形……
两条人影正在半空中一前一后朝着这边飞过来!
虽然苏悦很希望这只是个正在拍戏的片场,但在她试图找摄像机和威亚时,却发现前面的黑色人影朝后扔出去一大片黑色的蒺藜似的东西,每一颗蒺藜好像还张着大口,发出尖厉的叫声一开一合地从不同的方向对着后面的白衣人快速咬了过去,却被白衣人手中瞬间打出来的火球给烧了干净。
苏悦看到这一刻,只觉全身冰凉,彻底呆住了。
黑衣人此时正经过苏悦的上方,突然怪笑一声竟向下扔了一把同样的黑蒺藜,每一颗都张着大口朝苏悦咬过来,瞬间就到了眼前。
苏悦吓得汗毛直竖,前后左右都好像能听到那种尖利的叫声,她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哪儿来的力量,塌腰扭身,居然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些黑蒺藜也被白衣人打出来的小火球一一烧灭。
黑衣人本来已经飞过去了,他咦了一声,在避开白衣人挥出去的冰刃同时居然又朝着苏悦扔了一大把黑蒺藜,密密麻麻地向苏悦冲过来,白衣人气得怒斥一声,“黑煞!休要伤害无辜!”
话音未落白衣人就已经站到苏悦身边,未见他怎么动作,却见那些黑蒺藜怪物在离他们一定距离时就被挡下来,好像有个隐形的罩子一般,然后被火球吞噬。待到一切平静下来,黑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衣人望着天空恨恨,“被他给逃了!”
苏悦从差点被一群变态虫子当饭吃掉的极度恐惧中回泪,鼻子一抽一抽地硬撑了会儿,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哭得惨兮兮。
白衣人吓了一跳,急忙安慰道:“我,我不是在怪你,你,你别哭啊。”
苏悦干脆捂住脸,哭得更厉害了。
白衣人急得围着她团团转,清亮的声音继续在苏悦耳边喋喋不休:“你是不是还在害怕啊?没事的,我刚才已经把黑煞打跑了,不会再有虫子再咬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呀?你家在哪儿啊?我送你回家吧……你别哭了吧,别哭了啊,别哭了……”
苏悦正在边哭边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在经历过刚刚惊悚的场面后,她不会再天真地认为自己还在现代世界,而是被木牌丢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更可怕的是,在这个时空她好像蝼蚁一般,小命随时不保,或许还是很恶心地被吃掉,被烧掉……
她很想大哭一场发泄一下恐惧和委屈,无奈旁边一直有人在不停地聒噪,只好抬起头抽噎道,“你让我再哭一下下就好。”
白衣人张了张嘴,哦了一声,接着就不说话了。
苏悦深吸了几口气,慢慢止住了哭声,随手拿起眼前的一块儿白色的东西擦擦眼泪,等擦完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紧抓在手里的是人家的袖子,而袖子主人正僵着笑脸,对着自己的袖子心疼地抽着嘴角。
苏悦瞬间脸上爆红,急忙松开手上的袖子,还欲盖弥彰地抻了抻平,赔笑着说,“对不起啊,我没注意。”话一出口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能听懂这个世界的语言,而且居然也会自然地说出来,就好像脑子里一直存在着一般,不过在经历了穿越时空之后,再奇怪的事她也能坦然接受了。
白衣人呵呵笑了一声,“没关系的,施个清尘术就好了。”
果然在下一刻那片袖子立即光洁如新。
苏悦看得惊叹不止,再看到那白衣人眉目俊秀,气质清朗,不由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仙人吗?”
那白衣人一愣,随即爽朗一笑,“我可不是仙人,我现在只是个修士而已,不过我多努力总有一天会成仙的。”伴着笑容他的脸颊一侧出现了一个小酒窝,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憨憨的可爱。
苏悦也被他感染地微笑起来,“一定会的。”
白衣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他打量了一下苏悦,脸忽然红了起来,身体也半转过身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