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室之中原本十分黑暗,为了节约能源我们也只不过开了两个手电罢了,因此视线极为受阻,更不会去关注地下。
当我感觉到悬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往前一扑,跌进了那黑黝黝的洞里去,只留下一声尖叫。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能感觉到急速下坠的风,不过好在一会儿就到底了,让我难过的是我居然脸先着地。
这里看起来似乎是一条暗道之类的,并不宽,我伸开手便能碰到两侧,由于在刚才跌落的时候我手电掉落在了旁边没有跟着我下来,因此现在这里伸手不见五指。
我抬起头,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四方框框,那里是我掉下来的地方,偶尔能看到迅速扫过的光柱,显然是师父拿着手电正在跟那章鱼一样的东西作斗争。
这下面似乎暂时是安全的,至少不用担心那些章鱼会下来。我不敢随意走动,这里也不知道多大,要是再触发了什么机关,可能就被困死在这里了。
我昂起头,极度渴望谁能够将我掉落的手电给踢下来,这至少能够让我看看自己现在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我伸出手去,希望能够摸到墙壁之类的东西,这会让我感觉到安心。但是我伸出手去,却一片空白,我突然之间就更害怕起来。
“嘭……”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我大喜,我希望会是个我带来的登山包,那里面有手电跟绳子,我可以爬上去。
结果我蹲下身子一摸,入手温润,而且感觉油腻腻的,心中顿时打了个突,这什么玩意儿啊?
我大着胆子捏了一下,却听见这个东西叫了一声:“你特么捏我干啥?”
然后一束光照着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师父也掉下来了。
我扶着他起来,手电筒一照,我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条通道,远处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这里还真特么的是四通八达。”师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了一句,我根本分不出来他这句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
上面我们的前路已经被堵住了,或许下面这不知道通向哪里的路能够指引我们到达出口,我说:“要不让他们也下来吧?”
话应刚落,上面又掉下来个东西,我一看,是我们的行李,我刚准备去拿,上面跳下个人来,是军哥,还好我后退的快,不然他直接就踩我身上了。
“你怎么跳下来了?”师父问。
军哥苦笑道:“上面那鬼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现在霍夫斯基每一枪都能打死好多,但是没有用,还是越来越多。”他看了看我,说:“今天晚上请你吃烤章鱼,吃不吃?”
正说着,霍夫斯基也跳了下来,他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黄的绿的白的红的粘稠液体,不等我们发问,他只说了一个字:“跑。”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中文说得最利索的一次,看来危险确实能激发人的潜能。
二话不说,我们捡起地上的东西开始狂奔,霍夫斯基断后,他身上缠绕着好多的子弹,这会儿随着枪声正迅速减少。那些大章鱼被他火力压制,倒也不至于很快就赶上我们。
这条通道不知道通高度跟宽度基本上都在两米左右,用长条石垒砌而成,上面雕刻着无数文字,都这会儿了我可没功夫去研究上面写的是什么,只顾着自己逃命才是正经。
这条路也不知道有多长,我们跑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前面的黑暗依旧一成不变,以至于有一股让人觉得自己是在原地踏步的错觉。
后面的枪声似乎稀疏了一些,似乎也没之前那样凶险了。
突然,大地又震动了一下,我一个重心不稳,跌在地上,紧跟在我后面的师父被我绊倒,趴在我背上。
“咚!”
一声巨响,霍夫斯基说:“我们被封住了。”
说话间,他开了最后一枪,然后将一个大章鱼丢到我们脚下,说:“跑在最前面的,或许是个晚餐。”
这东西可是从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年的人的脑袋蛋里面长出来的,不说吃,多看一眼都恶心到反胃了。
没了这大章鱼的威胁,我们也算是松了口气,以至于就算是后面的路被封死都觉得无关紧要了。
四支手电同时亮起,周围亮如白昼。身后是厚重的石门挡住退路,也挡住了那致命的大章鱼。
我一下子松懈下来,坐在地上大喘气,过了一会儿,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全是血,再看看师父他们,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师父照了一下地上的章鱼的尸体,说道:“这东西应该是一种寄生的东西,古时候的统治者发现了它们的奥秘,于是用奴隶做成了人蛹,维持它们的生存,一旦遭遇入侵者,便能孵化出来。”
我看到,在这章鱼的腿上,有无数短而锋利的尖刺,想必我脸上的伤口就是它们留下的,只是当时因为情况危机,无暇顾及这点伤痛,现在稍微松懈下来,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霍夫斯基受伤是最严重的,他的衣服已经破损了很多地方,脸上跟手上也被抓了好几处。他用枪敲了敲大章鱼的尸体,说:“这些东西吸人或者动物的身上,然后这些尖刺刺进皮肤,捂住口鼻,足以让动物窒息而死,然后就能够慢慢享用了。”
他的话让我感到一阵后怕,我想起了那个贴在我脸上的章鱼,突然感谢起地上出现的大洞了,要不是它,或许我们现在已经成为了这些章鱼的美餐。
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