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只见一位身材枯瘦,面容阴鹫的老者迈步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是狂野宗的掌门左存志,还有古国的三军统帅古长风。
“左掌门,别来无恙啊。”顾天铎站起身笑着拱了拱手。
左存志见此也笑了笑,不过眼神之中还是充斥的淡淡的杀意,一闪而逝。
“原来是顾长老,我们也有好多年不见了,顾长老真是风采依旧啊。”
“哪里哪里,左掌门快快请坐……”
说着,顾天铎将楚岩等人一一介绍一番,然后歉意的笑了笑,“左掌门深明大义,这一切都是天剑阁的意思,云鼎峰也是听命行事,还望左掌门不要为难我们啊。”
“顾长老说的是哪里,大家都是为天剑阁办事,哪有为难一说啊。”左存志淡淡的笑着,“这样吧,我们就定于半月之后,交接幽城,不知道顾长老可又什么意见?”
“没有,左掌门怎么说,就怎么做。”
顾天铎表面上没动声色,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没想到左存志竟然如此的痛快,就将幽城交给了云鼎峰。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半月之后就移交幽城,剩下的事情就是喝酒聊天,虽然彼此并没有什么交情,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毕竟大家都是听命于天剑阁,也算是一伙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两个老头子在一旁推板换盏,显得非常亲近,而古长风却一直在打量着楚岩。
“想必这位就是楚公子了吧……”这时,古长风端起酒杯,“在下一直听闻楚公子智谋超绝,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在下先干为敬。”
这话说的客气,但却令楚岩很不爽。
他来了九天大陆没多长时间,而且都是在云鼎峰呆着,怎么可能有人听过他的事情,很明显,狂野宗已经派人调查了他的底细,至少在云鼎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已经被挖了出来。
“阁下太客气了,虚名罢了。”
楚岩端起酒杯,亲民了一口,“未请教阁下是……”
“在下只是狂野宗的一名弟子,名不见经传,所以不说也罢。”
古长风打着哈哈,却不料楚岩笑了笑,“能得到做宗主的赏识,恐怕阁下绝对不是一般人,既然不想说就算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几句话,双方就没话说了,这时,古长风轻咳了两声,左存志立马会意,起身拱手,“时间不早了,老夫这就回去了,半月之后,定在山门前恭迎顾长老亲临。”
“左宗主太客气了,在下诚惶诚恐。”顾天铎起身回礼。
见此,一旁楚岩却看出了些端倪,好像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在狂野宗极高,至少在左存志之上,否则为什么他一发出信号,左存志就起身告辞了。
难道是巧合吗……
楚岩暗暗的问着自己,就在这时,一名女子推门而入。
“混账,你是什么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左存志显得很生气,而女子就像没听见一样,指了指楚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楚……楚公子,凝霜姐姐让我来……来通知你,夏家……夏家他们找了很多人,正赶来这里找你麻烦。”
“什么……”
楚岩皱了皱眉,几步来到女子的身边,“凝霜呢,她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要派你来通知我?”
女子喘得非常厉害,看样子是一路跑过来的,此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顾天铎听闻此言,不由冷笑一声,“左宗主,这是怎么回事?”
左存志也是一头雾水,夏静德给自己的密函,明明就说五天之后动手,可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提前动手了。
思来想去,左存志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而古长风却不一样,立马就反应过来,夏静德打的是什么主意。
一定是夏静德听闻今晚云鼎峰和狂野宗在望江楼见面,所以才提前动手,至于目的很显然,他们不想独自承担杀了楚岩等人的恶果,所以猜想借此机会,拉狂野宗下水。
只是如今楚岩等人在这里,古长风也不好明说,只是对左存志使了使眼色,叫他不要乱了分寸。
其实正如古长风所猜想的那样,夏静德一听说今晚双方的人在望江楼见面,于是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提前动手,拉狂野宗下水。
到那时,左存志就百口莫辩,也就不能再牺牲四大家族来保全自己。
见到古长风镇定自若的样子,左存志也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住顾天铎等人,然后趁早离开望江楼,以免参合进去。
“夏家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左存志瞪着眼睛,一掌将圆桌拍散了架,“前不久夏天与楚公子发生争执,老夫已经劝说过夏静德,都是年轻人的事,不要闹大,可是这老匹夫竟然不听,如今还带人来找麻烦……”
说着,这老头看了顾天铎一眼,“顾长老请放心,我这就去挡住他们。”
左存志与古长风推门而出,哪里是去挡住夏家,刚赶出了望江楼,就一溜烟的就没了踪影。
而这个时候,来报信的女子这口气终于喘匀了,将事情的进过说了一遍。
原来,听闻夏家的人来了听雨轩喝酒,凝霜就合计着过去看看,顺便探探口风,看看左存志会不会对楚岩不利。
结果这件事没探听出来,却打探出一件更惊人的消息。
夏家这几人刚刚坐下,夏静德的命令就到了,命他们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