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容禀,小的的确是慕容府上的客卿。龋就找机会拿下q天,小的发现道友一行人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就斗胆试探了一番……”陈英拖着哭腔道?
“当真只是试探?”阮子陵的声音仿佛捶在陈英心口上的皮鼓,一声声震得头皮发麻。
“不,不是!城主缺少采矿的人手,你们是筑基期修士,抓回去挖矿,正好!”陈英的眼睛开始充血,本能地回答道。
“那是什么矿脉?”阮子陵又道。
“是流金石!”陈英道。
流金石是一种少见的矿材,品阶在五品左右,硬度很高,通常用来炼制飞剑。这种矿石越硬,纯度就越高。炼气期修士开采不了,也有可能。
君玉看向瘫在一边小伙计,淡声道:“地窖在什么地方?”
小伙计指了指地面,颤抖道:“在地下!”
“起来,前头带路!”君玉淡淡道。
小伙计似乎吓瘫了,站起来一点儿,又坐了回去。
朝华见状,甩出一条白绫,拖着他向前走去。
阮子陵封了陈英的灵窍,提起人,跟了上去。
茶楼的老板早就逃了,他逃的时候,君玉和阮子陵都没去管他,
小伙计哆哆嗦嗦到了隔间里,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水缸。
君玉一掌击出,移开大水缸。果然,水缸之下,有一条通向底下的石阶。
朝华提着小伙计,当先向下走去。君玉和阮子陵紧随其后,长信走在最后。
石阶不长,不过二十余阶。
地下室里没有光,君玉取出月光石照明。在月光石淡淡的辉光里,可以看到。这里的石阶和墙壁都是一种浅褐色的石头砌成。
走出石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一角散乱堆着些杂物,而另外一角。则倒着十来个筑基期修士。
君玉小心地走过去,看了看道:“中了千日醉!”千日醉是一种强效mí_yào,据说能让中招者睡上整整一千日。方才,他们的茶水里就有这种mí_yào。
这种mí_yào不多见,用来对付筑基期修士倒是不错。不过。君玉是玩毒的行家,阮子陵也不会被这种小把戏骗倒。
陈英立即道:“在下这里有解药!”
阮子陵从陈英的储物袋里找到了解药,正要这些中毒者服下的时候,地下室上面传来了吵嚷声。
一股属于金丹期修士的威压从上方压下来,长信一拂袖,将这威压替君玉等人挡了去。
“不知哪位真人大驾在此,在下碧城城主慕容碧,还请道友现身一见!”一个略有些沧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阮子陵见此,将解药扔给了朝华,道:“先给他们服下!”
朝华点了点头。阮子陵提着陈英走出了地下室。在君玉的示意之下,长信跟着阮子陵走了出去。
慕容碧看上去是个颇有威严的中年人,一身藏青色道袍,双目神光内敛。他见先出来的居然是个筑基期的少年,微微惊愕,在见到长信时,态度又转为了恭敬。
“二位道友光临碧城,慕容碧不胜荣幸,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长信不言,阮子陵将陈英扔到一边儿。道:“慕容城主不妨问问这位陈英道友!”
陈英的灵窍未解,阮子陵一松手,他也跟没骨头似的倒了下去。
慕容碧示意身后的护卫将陈英扶起来,问:“陈英。怎么回事?你怎么得罪了这两位道友?”陈英这小子一向是个机灵的,怎么会得罪了金丹期修士?就他这个修为,难道还敢去算计金丹期的真人不成?
“城主!”陈英哭丧着脸道,“小的无能,小的该死,小的是出门看错了黄历。有眼不识泰山啊……”
慕容碧皱了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陈英扭曲地整了整神色道:“小的看他们面生,以为是冲着矿脉而来的歹人,本想拿下他们为城主您老人家尽忠。可是,棋差一招,功败垂成,反而……反而被他们拿下了!”
慕容碧总算明白了,这一行人八成隐藏了修为,以至于陈英错打了主意。
“两位道友,此事确是在下驭下不严,冒犯了两位道友仙颜,还望二位见谅!两位道友远道而来,可否容在下略尽地主之谊?”慕容碧道。
阮子陵道:“慕容城主客气了,小子莽撞,搅了城主私事,城主不怪罪已经万幸,如何敢当城主厚意?”
慕容碧朗声一笑,面色和软下来:“好说,好说!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阮子陵抱了抱拳道:“小子姓阮,云阳城人氏,见过城主!”
“哦,原来是阮道友!敢问阮道友,这位真人是……”慕容碧道。
“小子远行游历,家中长辈不放心,特意托了长信真人看顾!”阮子陵虽说神色稍气。
“原来是阮道友的家人,在下失敬了!”慕容碧心中明白,这个长信大约是护卫之类的人。看来,此子来历不简单啊!居然能有个金丹期巅峰的家仆相随。
不过,这少年年岁不大,却已经筑基,想来定是天资卓绝之辈。这样的孩子出门历练,长辈担忧才是正常。
这时候,地下室里出来一片嘈杂之声。
慕容碧面上露出尴尬之色,就见君玉带着朝华从地下室里走出来,冲慕容城抱拳道:“见过慕容城主!”
陈英道:“城主,那是阮道友的表弟!姓君,呃,是君道友。”
怎么这个年纪更小?慕容碧勉强笑了笑:“君道友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