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宁瞬间苍白的脸色,把宋易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其中有什么差池么?”
倩宁摇摇头,自己中宵花绝的事情并不想让宋易知道,“没有,只是楚姨娘对我还算是不错,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般阴私之人。”
宋易可以理解倩宁的心情,安抚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人,一旦有了害人之心,又岂会这般容易让他人知晓。”
“是啊,要怪,也只能怪遇人不淑了。”倩宁暗自嘲讽,亏得自己还把她当成好人,还想着给仿宁找门好亲事,没想到,自己却被别人刷的团团转,也许楚姨娘还嘲笑,自己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吧,“就算是楚姨娘做的宵花绝,那为何要给了刘氏?刘氏又为何要给连成梅下毒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猜测是跟侯府原来的世子,赵落丘之死有关吧。”
赵落丘?那不就是刘氏的亲子,也是自己这个身份本应该嫁的夫君么?
“赵落丘不是病死的么?怎么又跟此事扯上关系?”倩宁不明白,侯府对于赵落丘一直都是避讳很深,从来就没听起他的事情,就连刘氏和梦芊也甚少提起,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他的事情。
“想当年,赵落丘可是名满京城的天才少年,小小年纪就会吟诗作赋,又长得俊俏无比,为人处世甚是机灵。大家都以为,侯府有了这么个后人,以后必当会重振家业了。谁知道,这个天才少年长到十几岁的时候,竟在骑马之时,坠马而死了。京中无人不可惜。”
“既然是意外而亡,那刘氏也该心无怨言才是。又怎么会做出下毒之事?”倩宁仍是不解。
“这都是对外的说辞。”宋易脸色也现出了哀痛,“小时候,我曾跟赵落丘一同进过学,虽然不是一个年龄的,但是那人跟我大哥玩的好,也因此经常见面。要说他会坠马,我是不相信的。他的骑术,可是一众男孩子里上乘的。既然是我都不相信的事情,那刘氏又怎会相信?却是从头到尾也没听说侯府有什么不和闹出,后来没多久,赵淙也过世了,刘氏就彻底跟上流的贵妇圈绝缘。当初这些事情,也就无人再提了。现在想起来,刘氏必然还是怀恨在心,也许,赵落丘的死,跟侯府的二房逃不了干系,才会痛下了狠手。”
倩宁听完这番话,心里也仔细又琢磨了一番,才说道:“你说的,听起来似是有道理。可是,这都是咱们的猜测,如何能服众?”
宋易嘴角又挂上了一丝痞笑:“这就得咱们来好好演一场戏了。”
倩宁有些狐疑地看向宋易:“演戏?演什么戏?”
宋易凑到倩宁耳边,轻轻耳语了一番。
倩宁使劲摇了摇头:“这我可做不来。万一漏了陷,可就前功尽弃了。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宋易不依:“没事的,有我呢,你就只管按我说的做便是。”
倩宁无法,又想不出别的方法,只得瞪了宋易一眼,“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真是不假,再跟你混下去,我的形象都要没了。”
倩宁本来离宋易就近,一开一合,口中的清香都轻轻拂过宋易的脖子,似羽毛一般挠得他心里痒痒的,再看着倩宁那带着娇嗔的眼神和语气,粉嫩的唇瓣,只觉得心猿意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忍住了悸动,沉了沉心,才开口道:“既是说定了,那这几日,可就要委屈你了,府尹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必然不敢亏待你的。”
宋易的能耐,倩宁还是领教过的,便点点头,乖巧的应了下来。
翌日,官府便就连成梅被下毒一案进行审理。
侯府的来人中,有赵潜,崔氏和刘氏,还有连夫人和连老爷。陆家只派了个婆子来说,如果倩宁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只管按了律例处置,绝不偏私。
倩宁看着堂下,或来或不来,或是冷然或是假惺惺的,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想想自己也真够失败的,竟是一个怜惜自己的家人都没有。
第一次审理,因为雀台等人的指正,倩宁很快就落了下风。
临走之前,刘氏还特意到了倩宁跟前,说了不少怜惜的话,若是以前,倩宁定然会觉得感动,可是早就对她存了怀疑之心,此时看来,就觉得甚是虚伪。
退堂之后,府尹当然不敢让倩宁住到牢房,仍是安排了厢房。
倩宁吃了午饭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一会,就听得有人来报,说是明哲非要见自己。
怎么倒是把明哲忘了?他知道自己被抓,还不知地多么担心呢。可是,现在的情况又不适宜让他知晓。
倩宁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却是不敢见明哲,只吩咐了下人,就说官府的规定,重犯不得见人,让他们把明哲劝走。
过了好一会,下人才回来回报,说是明哲在前面纠缠了半天,硬是要见人,就差直接闯进来了。最后,还是让几个侍卫拉了出去才算是了事。
倩宁听得心疼,更是愧疚不已。
待到晚上,宋易过来,倩宁便把明哲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怎么办?瞒着明哲,我怕他会做傻事啊……”倩宁不无担忧。
宋易想了想,“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你就别担心了,定是不会让明哲出事的。”
倩宁点点头,对于宋易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也不知宋易用的什么法子,自从那日之后,明哲确实没再来了。
由于所有的证人证词都不约而同地指正倩宁,倩宁又提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