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宋婉,宋婷所居住的院子,立院不算大,厅堂里简单的陈设,显得有些空荡。再想起之前安王妃的住所,这立院简陋的不像是一个王府公子所住的。
“怎么了?弟妹是觉得我这里太寒碜?”许是发觉了倩宁的惊异,宋易自嘲说道。
被点出了心中所想,倩宁有些讪然:“哪里的事。这院子的布置就像是公子的胸怀,宽广敞亮,倒让人眼前一亮呢。”
宋易听完哈哈一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赞的。弟妹啊,你这形容太有意思了……”
这话说的话里有话,也不知到底是何意,倩宁没有搭话,笑了笑问道:“不知二公子是想请我帮什么忙呢?”
宋易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推到倩宁面前:“不知弟妹对这个玉佩还有印象么?”
倩宁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可不就是那日蓝夫人拿来栽赃仁宁的玉佩么?
“这玉佩是蓝夫人的吧?”倩宁试探性问道。
宋易点点头:“你记得不错,就是我那小姨的。”说着,从倩宁手中拿起玉佩,晃了晃道:“这个玉佩是御赐之物,又是极其稀罕,我那小姨竟然蠢得拿去典当,这会子族里的长辈要那这个玉佩说事,蓝夫人着急忙慌的来找我母亲讨主意。母亲又把这活推到我这了。所以没办法,只得请弟妹帮忙了。”
原来如此,倩宁仔细看了那玉佩,原本通透圆润的整个玉石,雕刻打磨的也很好,一看就是个上品,只可惜,边边角角有些磕碰,真是瑕疵。
“不知二公子想要怎么修补玉佩呢?”玉石本是一体,要想修补可是不易。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呢,就想问问青姑娘的意见了。”宋易似是要考察倩宁一般,把玉佩重放到倩宁面前,静候倩宁的回答。
倩宁看了看玉佩,突然灵机一动:“何不在玉佩边上镶上金边?既做了修饰,又能遮掩瑕疵。二公子你觉得如何?”
宋易想了想,赞道:“不错不错,果然不愧是一甯楼的管事,一张嘴就说出个好法子。好,就照你说的做吧。”
倩宁把玉佩放回锦盒里:“虽是我提了这个法子,不过这玉佩还得公子你交到一甯楼。”
宋易收回玉佩:“这个我自然知道。你这身份是该要守住。”收起了玉佩,宋易转而又问道:“那玉石矿开采的事情进展得如何?”
“我也正想告诉你此事呢。”倩宁正色说道,接着就把玉石矿开采的事情一一说来。
宋易听得开采之事顺利,也面露喜色:“这么说来,咱们的合作很是顺利了。”
“是啊,要是顺畅的话,想来明年二公子就能分得红利了。”
“还是青姑娘厉害呀,那南平边境之地蛮荒不化,最是不好打交道,一甯楼的人能这么快就进行开采,想来楼里能人异士不少。”
面对宋易的称赞,倩宁谦虚道:“二公子过奖了,一甯楼成立时日不长,若论能人异士,哪里及得上王府。”
“能人异士算不上,不过是些家仆罢了。王府不能养府兵,家仆们也就是在府里待着罢了。”
哼,这话说得一点信服力都没有,既然都能想到挣钱留退路了,难道就没点心腹家将保安全?想来是秘密养着不为人知的。估计比起楼里的那些人有过之无不及呢。
突然,倩宁想到了解决明哲出行的办法。
“二公子,要说帮忙,我也有点事想请你伸个援手呢。”倩宁笑眯眯说道。
宋易看着倩宁的笑脸,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丫头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会是什么事?便问道:“哦,能有什么事是在下能帮忙的?”
“其实应该说是两件事……”倩宁都有些不好意思,偏偏这手头上急需解决的问题还真得求助于宋易,“这头一件吧,是想借用贵府的家仆。因着明哲要去一趟景德镇学习陶艺,而楼里的下人都派去南平了,所以想着请二公子派些人帮忙护送明哲到景德镇。”
宋易挑了挑眉,爽快道:“这有何难,上次生辰礼物之事本就想要好好向明哲公子道谢,既然公子要出行,理应派人相助。”
没想到宋易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倩宁都有些意外:“那就多谢二公子了,还有一件事,可能比较麻烦……”
“哦,什么事情能让青姑娘犯愁的?我洗耳恭听。”宋易摆出认真听讲的样子。
“这件事情与我外祖家有关。张家历来负责宫中的衣料进贡,好些年都没出过岔子,却在前不久被制衣局扣下了衣料,说是有问题,却又不言明为何。外租家中甚是着急,却因在宫中没有相熟之人,无法可施。我想着二公子在宫中走动不少,就想着劳烦公子帮忙打听打听。”
宋易沉思了片刻,方才回答道:“张家进贡的衣料,在宫中也算是有口皆碑。此前也并未听说有何异常。莫不是被人使了诈?”
“不晓得啊,我也有所怀疑。但是张家这几年式微,又一直秉承着谨慎的行事,按理也不该惹到什么人啊……”
“那可未必,”宋易摇头说道,“皇商的争夺本就激烈,你外祖父当年行事耿直,在宫中口碑很是一般,要不是确实进贡的衣料不错,只怕早就因了薛家之事而被夺了皇商资格。”
“那你的意思,是旧人所为?”倩宁分析道。
“也不一定,我也只是猜测。回头我帮你打听打听吧。”
倩宁实在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两件事情都有了眉目,不禁喜道:“那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