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正自心惊,李秋水已不声不响地掠到,一掌直拍过来。鸠摩智见她身法已不敢小觑,运起火焰刀真气反掌切去。
气劲相撞,两人都是身形一晃,鸠摩智吃亏在刚跟巫行云硬拼一记,还未来得及换气便再遇如此高手,顿时往后退了一步。李秋水脚尖点地,飞身纵起,从他头顶掠了过去。
鸠摩智大呼晦气,不料陈恕已然抢到,眼见这混蛋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有便宜不捡岂不是傻瓜。当下趁着他连接了两大高手一击时,运起全力一掌直打过去,鸠摩智连换气都来不及,连忙举掌相迎,砰地一声,再度硬接一招降龙十八掌,顿时眼冒金星,向后连退过去,总算有了准备,硬生生将一口涌起的热血咽了下去,没有再度丢了面子。
陈恕赞道:“明王好身手,真有你的!”脚下不停,疾掠而过,其他人与他武功相差太远,根本没法阻拦。鸠摩智气得七窍生烟,心中却是大为惊惧,暗想哪里来的这么多高手?
陈恕三人从长街一路疾奔,转眼便到了城门边。守门士兵又哪里拦得住这三人,只见三道影子一晃疾过,无不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
出了城后,巫行云却只捡荒野小径奔走,陈恕大叫道:“喂,你要到哪里去?”
巫行云嘿嘿笑道:“我看上这两个小丫头了,要带回缥缈峰去慢慢玩儿,小家伙你心疼么?打死了这妖妇,我替你作主,连那黄家小丫头也给你弄过来。”
李秋水冷冷地道:“他是我孙女婿,敢跟我动手么?你今天是自己找死,等你跑到没力气,看你能敌得过我们两人?”
巫行云笑道:“好个孙女婿,敢情之前煽风点火的时候记不得这孙女婿?”
李秋水淡然道:“姓黄的小丫头虽然是小师弟的女儿,但终究是外人,我要替我这两个丫头着想,自然要从中作梗。小子你别在意,你我联手收拾了这老妖怪,我做主将这对孙女儿都许给你。”
陈恕听得哭笑不得,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开始拉拢他了。他朗声道:“你们两个还承认自己是逍遥派的弟子么?掌门有令,都给我停下来,有话慢慢说!”
巫行云大笑道:“好小子,你倒发起威风来了。实话告诉你,别说你这不知道李沧海从哪里拐来的假掌门,就是咱们师父重生,那也化解不了我和这妖妇的仇怨!”
说话之间,三人已奔出十余里路,忽见前面山路起伏,现出一个形势险峻的山谷来。
忽听有人大喝道:“什么人?滚远些!”
只见两边树后崖边,直涌出数十人来,却都是衣甲鲜明,竟是一群金兵。
巫行云嘿地一笑,说道:“无巧不成书,这些金狗在这里搞什么鬼?”
说着纵身连踢,此起彼落,转眼间便踢飞了七八人。那群金兵齐声呐喊,便有几人逃了开去。
巫行云正欲夺路而走,只听一个阴沉的声音喝道:“原来是你这小子!”声音中却充满了惊喜意味。
陈恕抬头瞧去,不由一怔,只见西毒欧阳锋不知从何处跃出,凌空向自己直扑过来。
两人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欧阳锋狞笑道:“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擅闯,小子你活到头啦!”
陈恕心想这老毒物在这荒山野岭做什么呢?皱了皱眉,双掌平推,挡了他一招。
欧阳锋与他硬拼一记,不由大吃一惊,只觉这小子武功比之前又精深了许多。他不知道上次陈恕是功力未复,心中一阵骇异,暗想此人这等进步速度,简直是骇人听闻,更是杀机大炽,恶狠狠地抢上前来。
陈恕见巫行云和李秋水要跑,哪有功夫跟这家伙纠缠,忙大叫道:“掌门要被人害死啦!你们脸上有光么?”
李秋水噗哧一笑,说道:“小子你鬼得很,这只小蛤蟆一定不是你对手,加油!”
欧阳锋正运起了蛤蟆功,闻言气满胸膛,但见这两人武功奇高,也不愿招惹,只求先杀了这大仇人。
陈恕见巫行云二人全都不管自己,欧阳锋则是恶狠狠地死缠不放,没奈何只得大叫道:“李秋水,你要不要这枚指环?有这东西总能压她一头了罢?”
李秋水一怔,巫行云已霍然转身,喝道:“给我!我帮你对付这小蛤蟆!”
李秋水怒道:“呸!明明是我孙女婿孝敬我的,跟你这老妖怪有何关系?”
巫行云冷笑道:“妖妇闭嘴!你这人尽可夫的dàng_fù,一口一个孙女婿,喊得这么亲热,想是看这小哥生得俊么?你怎不敢将真容露出来让他瞧瞧?”
李秋水被她说出生平恨事,气得脸色铁青,一掌向她胸口打过去。
巫行云纵身掠过,怪笑道:“臭妖妇,我还要在你这两个臭丫头脸上也一般炮制,瞧你还敢在我面前显摆么?”
陈恕听得一惊,忙喝道:“谁替我摆平了这臭蛤蟆,我就将指环交给谁!”
欧阳锋气得险些吐血,他身为一代宗师,武林中人人敬重畏惧,却被这三人一口一个蛤蟆地乱叫。
巫行云和李秋水互相激斗,但也抽空向欧阳锋递上几招,四人打得一片混乱,欧阳锋最是吃紧,渐渐地手忙脚乱。
忽听一声号角,一支金兵从山林间涌了出来。为首大将挺矛跃马,威风凛凛,身后一面大旗招展,上书“血河”二字。
陈恕看得一惊,这血河军是金国两大精兵之一,与谷神骑齐名,都是以成吉思汗的练兵密法练出来的。他是见识过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