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忍不住叹息:“夫人,某的确未曾与隗争斗,隗昨夜被伤,然伤势较轻,不至于死。”
“勿多言。”解忧摇头,蹙眉看了几遍,终于从密密麻麻的新伤口中,找到了一道已经淡褪下去的瘢痕,“是此伤。”
解忧肯定地点头,确认道:“此伤累隗猝然丧命。”
“忧忧……”景玄忍不住摇头,“此伤少说有十载以上。”
这道瘢痕留得很深,想必当初也是很重的,但不论如何,隗那时挺了过来,活了十余年,怎会被一道旧伤要了性命?
“便是旧伤,才能要命。”解忧抿抿唇,取出绢帕擦净手,慢慢踱到了外间。
一众谋士和剑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又有惧怕,又有厌恶,但就是无人敢说一句话质问。
“忧已知其人死因,明日将剖尸一观,诸位尽可为证。”解忧言谈浅浅,笑得云淡风轻。
景玄在她身旁,闻言不可置信地侧头看向她。
她要做什么?!天啊,她竟然说,她要剖尸!
她还笑,还笑得这么从容?
“医忧,为何不今日剖尸?”相夫陵笑问,他年轻时曾在齐国军中历练过半年,解忧说要剖尸,可吓不着他。
“今日新死,流血未竭,不易剖之。”解忧淡然地回答,神情理所当然。
众人在这一问一答之间,彻底噤声。
离经叛道!这才是真正的离经叛道啊!这少女,实在是太过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