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上一向精于算计,他听了女儿的话在殿上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最后猛地一跺脚:“唉,真是上了年纪,只想着叫你学有所成,却没想到这一层。天儿你能想到这个,爹也就放心了,今后蓬莱交到你手上也是对得起祖师了。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办呢?你想拜誰做师父?”他只想着要给爱女找个良好的教育环境,却忘记了两派之间到底要保持距离。长留是仙界的领袖不假,问题是蓬莱以前也是做过仙界领袖的,风水轮流转。谁敢保证白子画就真的能保长留屹立不倒,把自己的女儿巴巴的送来长留也罢了,还做了尊上的弟子。白子画一向不收徒弟,若是收了天天做弟子,她就是长留的首座弟子,按着仙界的默契,首座弟子成为下任掌门机会有八成。

但是到了天天这里就一成没有,长留不会有个蓬莱少主的掌门,蓬莱也不会因为天天就并入了长留。与其到时候大家为难,还把孩子夹在中间受罪不如现在就分清楚。“你放心,爹只是想叫你在长留多学点,尊上修为六界第一,有他教导自然是好的,你若不想拜他做师父也罢了。你想在仙剑大会之后跟着爹回去呢,还是另外选个师父?”

“我想还是留在这里,其实不做尊上的弟子,世尊和儒尊哪位肯收我,我都是愿意的。”被问起来想做谁的弟子,霓漫天忽然想起来霓千丈刚来那天,她试探着提出来想拜在笙萧默门下的意思,结果被儒尊一口回绝的情景。想到这里霓漫天就有些不舒服,她有哪里不好,你这么看不上我!因此霓千丈问起来女儿的心意,霓漫天表示除了白子画拜谁做师父都一样。

就在霓千丈父女两个谈心的时候,在绝情殿上,笙萧默正和白子画默默对弈,随着一声玉振,墨色的棋子落在了棋坪上,白子画看着对面神游天外的师弟淡淡的提醒:“你有心事?怎么神不守舍的。”语气里带着提点和警示的意味,以笙萧默的修为是不该如此心猿意马的。

“自然瞒不过你,我心里确实有些疑惑。连着几天,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的时候连在入定的时候也会被那些莫名的情绪纠缠。这几天我竟然无法静心,想来也是可笑,我自负是已经看透红尘,谁知却依旧被那些无聊的事情牵绊住了。可见我的额修为还是不够。”笙萧默看看棋盘上的结果,自嘲的摇摇头,他的心竟然乱了。

“什么事情能叫你进退失据,心烦意乱?左不过是长留的事务,仙剑大会就要到了,遇到了什么麻烦么?”白子画听着师弟的话有些诧异,笙萧默一向是个圆觉通透的人,对着那些纷扰争夺早就看破了,按说他早就该是内心清净一心向道,可是怎么会忽然变个人似的,开始优柔寡断起来。莫非是因为仙剑大会遇到了什么麻烦?

“大师兄早就打点得很妥帖了,哪有什么麻烦的,横竖这几年是年年都办的,按着以前的路子来就是了。我都有些看不透自己了,要是师父还在定然要罚我面壁思过了。”笙萧默叹口气望着绝情殿外面的景色出神。自从那天拒绝了霓漫天要做他弟子的请求,那个丫头好像是生气了,这些日子都没来销魂殿,想来她是早就把他撂在脑后了。但是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拒绝了她拜在自己门下的念头,因为笙萧默不敢保证他能朝夕对着她还能不能维持着师道尊严了。与其到时候酿成大错不如早保持距离来得好。

但是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理智,如今她是春风得意,霓千丈来看她,还有个朔风整天和她在一起形影不离的。想到这里笙萧默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霓漫天眉眼含笑和朔风说话的娇俏表情,和今天晚上她特意装扮一番对着那个石头撒娇的样子,顿时心浮气躁。没错他竟然在销魂殿偷着观微霓漫天的一举一动,若是要被大师兄和掌门师兄知道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吃惊呢。

他一定哪里错了,要走火入魔了,想着这几天自己内心种种的颠倒,纠缠,苦恼,他内心竟然开始心意浮动,气息都开始乱了。笙萧默赶紧默念清心咒,平复了心情。白子画 也发现了师弟的异样,他立刻明白师弟是真的遇上事了:“你既然有心事不放说出来,我或者能帮着排解排解。其实从你来找我,我就发现你和平常不同。就说对弈咱们交手这么多年,虽然是我胜的时候多,可是你的棋力也不弱,但是今天你明显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这里明白是我的破绽,你却一点没察觉。反而是一头进了死路上,我就知道你的心乱了。”

笙萧默苦笑一下,长长的叹息一声:“咱们同在师傅门下多年,我虽然修为不如你,可是也自负的认为早就堪破红尘,超脱凡世了。没想到却被个小小的事情搅乱了心神,我竟然是如在雾中不能辨别是非了。”

白子画听了笙萧默的话越发的奇怪起来,小师弟一向是个懒散淡泊的人,怎么也会患得患失起来,莫非是:“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竟然开始糊涂了。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会勉强,只是和你说一声,你修道到今天,也该参悟了世间一切皆虚妄,我们早就该摒弃七情六欲,以天下苍生为念,守护长留,保仙界平安,一切皆有缘法何必强求呢。”(狮虎,你这会大道理讲得头头是道,早晚自己也要打脸啪啪的。某丝被pia飞)

“看来真是我不能摒弃杂念了。或者这是我该应之劫。对了,紫熏这几天一直来找我,问你收徒的事情。你也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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