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像受了刺激,生怕错过了今晚,明天乃至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明天你进宫后,我不能跟着去保护了,万事自己一定要小心,危险的时候千万不要离开羿景宸,他会保护你的。”顾珺竹扶着凌烟的双肩,像个唠叨的老婆婆一样反复的叮嘱着。
“嗯,”凌烟当然明白顾珺竹话的含义,她差点热泪盈眶,差点抱着
顾珺竹不撒手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在担心她。
“这个,”顾珺竹从自己脖子上解开一个链子,挂在了凌烟脖子上:“带好了,关键时刻可以保住你的命。”
“什么啊?”凌烟好奇的举起链子上的吊坠,殷红色如同一个一个什么形状的玉坠,随嘴一说:“免死金牌啊?”
“贪心!”顾珺竹打断了凌烟的猜测,小心翼翼把链子塞进了凌烟的外衣内。
“那你明天干什么?”凌烟想说的是“你干什么?”话到嘴边她又改变了。
她怕听见一个真实的,让她心疼的回答。与其这样,还不如顾珺竹随便编一个故事骗骗她更好。
“明天没事,带着凌弘凌雨到处走走,他们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你放心让他们自己去办嫁妆么?”顾珺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不会让凌烟人在宫内,心里却担心家人。
“谢谢,我们该回去了。”凌烟指着停在前面等他们的马车。
羿景宸落寞的身形站在凌雨乘坐的马车后面,他的眼神一直远远追踪着顾珺竹和凌烟的身影,看着两人亲热他嫉妒,看着两人并肩而行他嫉妒,看着顾珺竹给凌烟戴项链他嫉妒,看着他们彼此的笑容他嫉妒。
他嫉妒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两个身影为什么不是他和凌雨。
金碧辉煌的皇城之中,他是一个跺跺脚惊天动地的人物,也是一个小心到走路都怕出声的人。在一切都没有确定前,他又是一个随时可能送命的人。
他没资格、没能力为凌雨撑起一片蓝天,就只能放手为她铺平前行的路。
当晚,凌家姐弟和顾珺竹在羿景宸的安排下,住进了紧靠着靖王府的一处官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