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脱口而出:“我助你便是。”小龙女摇头道:“不行,这**是本门至高的功夫,向来不能外穿,便是我师姐也未能习得,你若助我,岂不是违了祖师婆婆的遗训。”杨过本来只是一个分身,对此世界的武功派别看的并不严谨,道:“你只将需要我相助的内力运行说与我听,不告诉我外功招式,不就可以了吗。”
小龙女点道:“说得不错,那就请你助我。”说着顿了顿,又道:“还是不行。”杨过道:“如何不行?”小龙女道:“这经上说,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须拣空旷无人之处,全身衣服畅开而修习,使得热气立时发散,无片刻阻滞,否则转而郁积体内,小则重病,大则丧身。”
杨过没想到此节,闻言一怔,心道:“这**须得在通风透气之处,两人解开衣衫散热,方可练习,但是我二人男女有别,虽然我身子才十五岁,但实际一时二十多岁年纪,要我解了衣服与她练功,实在大大的不妥。”
穆青生前痴迷丹道,虽然未得正传,但是男女之间却不像一般现代人那么随意,谨守君子之礼,此刻陡遇难题,一时语塞,道:“这……容我想想。”当时只能作罢。
几日之后,终南山上终于下起雪来,遍山遍野,尽是银装素裹,白雪飘飘荡荡下了三日,地上积雪盈尺。杨过思及自身内力有所不及,便打起襄阳城外那菩斯曲蛇的主意来,此时虽在冬日,蛇类冬眠,正好捕捉。一面辞别了师父师叔及小龙女诸人,疾向襄阳赶去,一面让均州城中分身派出探子在襄阳城四周打探何处有头生肉角,身躯五色斑斓,隐有金光的毒蛇出没。
不到五日,就得到消息,在襄阳城外一座小村中偶有人见过此蛇,只是这蛇剧毒无比,行走如风,极少能够捕捉,倒是偶有去山中的村民被此蛇咬伤,中者无不毙命。
杨过骑了那水牛一路飞驰。要说这牛市杨过在商州市自村民手中买来的小牛,当时只作拉车之用,只是后来杨过童心起来,留在身边作为坐骑。这牛也甚奇怪,别的牛走路都是慢吞吞的,它偏偏喜欢撒腿狂奔,上山涉水,脚力不输健马。杨过骑了它在路上奔行,一路只听的轰隆隆相生不断,四蹄如雷,声势极为惊人。
杨过坐在牛背上,精神透出体外,卷了一枚石子在左右飞舞,想要揣摩出一两项妙用出来。无意间精神在牛头上一卷,忽然感觉异样。心中一动,忙细细查看。只见那牛头之内,一团细细弱弱的精魂在识海中起伏飘荡,四面逸散出兴奋高兴的波动。杨过的精神一靠近,那精魂显得极为亲热,绕着杨过精神挨挨擦擦。
杨过心中一动,精神传出一句:“站住。”那牛果然四蹄一撑,站住不动,却转过头来看向杨过。杨过精神在是海中道:“走,慢慢走。”那牛迈开步伐,果然缓缓而行。杨过见此,心想:我早该想到人有识海,那飞禽走兽就都有识海才对,既然如此,那我岂不是可以听得懂鸟言兽语,且先试他一试。
精神波动传递出:“饿不饿?”那牛的精魂波动,传递出:“不饿、不饿,想跑、想跑。”杨过大喜,道:“那就跑吧。”那牛“哞”!的长叫一声,撒开四腿朝前冲去。杨过玩得兴起,精神横扫出去,此时已到了襄阳范围,只是离城尚有百里,荒郊野地里一个人影也无,草丛里的蛇虫鼠蚁倒是不少,被杨过精神所摄,一路翻翻滚滚,也不知几千几万。
这些蛇虫虽然不对杨过亲近,但是精神弱小,面对杨过山呼海啸一样的精神力量,哪里有反抗之力,只是一引,全都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只见地上波翻浪涌,前排挨挨挤挤,尽是五彩斑斓耀人眼目,也不知几百条毒蛇,后面跟着的是田鼠虫豸,飞爬蹦走。又有重重叠叠大小蚂蚁,堆积数十丈远近,天空中雀雁鹰鸮、鸠鹃鹳莺,交互盘旋。一眼瞧去,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杨过骑牛走在当中,指挥蛇虫分尽合击,左盘又旋,前进后退,竟然如军阵一般。如此行不多时,蛇类毕竟畏寒,大多已经被冻得行动迟缓,其余虫鼠飞鸟,也有疲态,杨过瞧见,恐它们被冻死,来年这一片生态失衡,在他们脑内种下暗示,让其原路返回。天空振翅盛不绝,转眼飞鸟散尽。地上却是一阵悉悉索索、咋咋滋滋的细密蠕动声。蛇虫如潮水向后退去,各寻了原先洞穴返回。
走了一会,已尽襄阳,早有探子骑马迎上,正式当初清风寨的刘老根,催吗上前行礼:“拜见二寨主。”杨过“嗯”了一声,道:“那处路径已经探明了吧?可有惊扰到山中之物?”刘老根道:“回二寨主,兄弟们问明了寨主所说的那种毒蛇出没之地,是一片山岗,又着人手查看,问过了山脚乡民,确实有这种毒蛇出没。”杨过点头道:“嗯,那你带我去。”
刘老根带着杨过折向城北,一路渐行渐远,前面丘陵起伏,林木茂密。再往前已是丛山广阔,只余狭窄小径,不过刘老根所骑的是军中健马,虽然稍感吃力,也不太费劲,青牛自幼长于山林,脚力雄健,一路如履平地。不多时已去了十余里,登上一处山顶。刘老根遥指西边道:“二寨主你瞧,我们得到的消息便是那片村庄一个姓周的猎户的,那片毒蛇出没之地,离村尚有数十里,我们可到村里用些午饭,稍事歇息再行。”
杨过遥遥望去,果见西边山坳里炊烟袅袅,隐隐有茅屋房舍。两人寻路下山。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