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州,赵合已经逐渐将事务交给手下招徕的文史,自慢慢解脱出来,专心操练城中兵马,均州原是一座大城,校场广大,能容两万兵马同时出操,平时由崔明、赵合照看。
城西郊野更是广阔,秦盛、朱全、王博各领了一万人马在城外操练,水军也已经扩建置两千人,仍由张平统领。万人同时出操,刀枪如林、声威震天,虽然不算十分精锐,但是军容整齐,不是一般厢军可比。
赵合来回检查,监督众军练习,这时一个穿着紧身皮衣的瘦削青年飞速跑来,看他脚步轻盈,一步一丈,显然轻功已经颇有根底。
他快速来到赵合身前,轻声道:“乌鸦传来消息,蒙古军正在调兵遣将,将于下月进军四川,仍是由二王子阔端率领,大军十五万,号称三十万。为了这个消息,乌鸦已经被杀,被迫回归了。”
赵合点了点头,道:“真是个大消息,乌鸦所得积分翻倍,你去禀报二城主及各位头领立刻回来商议。”紧身衣青年道:“是。”
不到一盏茶时,众头领一齐在城主府相聚,赵合道:“相信各位都知道了,蒙古军即将再次南下,上次他们吃了咱们的苦头,这次不敢来犯,却又去了四川。上次袭击四川的蒙古军与四川守将曹友闻大战,川军虽然获胜,但是也损失惨重,这次蒙古军集中一路大军,不知道川军能否抵挡。”
杨过熟知历史,知道此次若任由蒙古攻川,曹友闻必然身死,道:“四川前任制置使桂如渊胆小如鼠,我看这一任制置使赵彦呐也是个草包,全凭大安军抵挡,不过大安军总共才二三万人马,再加上上头有个草包指挥,我看多半抵挡不住。”
崔明平日多有智计,道:“素闻曹友闻颇有用力,熟通兵法,定不至于一触即溃,我们率等蒙古军与对方大战两场,这才率军救援,免得朝廷疑心,到时候派大军前来,虽然我们也不惧,但是终究麻烦,现在还不能与朝廷为敌。”
赵合道:“你们认为呢?”众人皆道:“崔统领言之有理。”赵合道:“既然如此,那咱们领兵三万,跟在蒙古军之后,等蒙军与大安军交战,再从后堵截,与大安军夹击蒙军,蒙古必败,到时候我们趁势追击。”
终南山,活死人墓。小龙女焚了一炉香,一曲终了。杨过道:“龙姐姐,我又要要下山去了。”
小龙女道:“山下真的那么好吗?你总是要到山下去。”杨过最近神力渐涨,已经逐渐接粗到这个世界的本质,朦胧之间有所感应。
但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道:“我们所在这这个世界,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可以说是风雨飘摇,只要外间一个变化,就有可能倾覆,我只是想,只是想不要随着这个世界倾覆而已。”
这些话说得颠三倒四,小龙女如何能够听懂,皱了皱眉,道:“你说的这些,我完全不懂,世界倾覆?世界怎么会倾覆呢?又没有跟传说中的共工去撞不周山。”
杨过也知道一时说不清楚,无奈道:“请龙姐姐恕我冒犯。”说完将精神一涨,直入小龙女头脑。这时一个无光无暗,无形无质,玄妙无方的世界。两人携手立于虚空,左近如星辰排列,漂浮着无数光球。
杨过指着虚空中一个光球,里面山河城郭隐隐显出轮廓,道:“这就是我们所在的世界,还有那些,你看你,无数的世界,数也数不清,然而这些,终究都是虚幻。”
小龙女道:“这是我们所在的世界吗?那些又是什么?”杨过道:“我猜那些也如我们的世界一般,其中也有人物故事,山川河流。”
小龙女抬头四面张望,看着后面一个巨大无朋,仿佛能够充塞寰宇的光球道:“那这个呢,为何如此巨大?”
杨过道:“那才是真实的世界,这些小世界都是依托大世界而存在。你看,大世界散发出无穷的力量,被这许多小世界所吸收,若是大世界稍有变故,这些小世界顷刻就消失了。”
小龙女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杨过此时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说,不过我慢慢会告述你的。”小龙女道:“那好,过儿以后再告诉我。”
杨过精神一撤,两人回过神来,仍是在石室中相对而坐。小龙女眼中忧愁一闪而过,道:“过儿有事就去吧,我是不会出去的。”杨过看着小龙女脸上清清淡淡,若风拂云动,转身出了石室。
绿野葱葱,铁甲如龙。均州大军蜿蜒数里,杨过与朱全领军五千,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作为先锋。七八百探子撒出去,密切监视蒙古军的动向,一边避开蒙古大军的耳目。
“报,我军距蒙古后队三十里,蒙军已经攻下凤州,凤州守将被手下杀死,献于蒙古。”黄绿相间,紧身短打的探子飞奔而来。
这些探子大多是现实中来的信徒,遇到危险可以凭借空间返回,不惧危险,正是刺探军情的绝佳人选。“再探!”“是!”行不五里,探子再报:“蒙古大军已驰向沔州!”“再探!”
大军又进五十里,天色已晚,传令安营,埋锅造饭。晚间三四更时分,探子回报沔州已失,守将弃城而去,蒙古大军转而围攻青野原赵彦呐所率屯田部属。杨过道:“宋军有何动静?”探子道:“赵彦呐已派信使突围而去。”
第二日一早,杨过领众军急行,午时赶往仙人关外。至夜,中军赶到。几人商议,无论蒙军胜败,此处为